飄天文學 > 冷婚欲醉入心扉夏川 >第394章 我嫌你髒
    耳邊充斥着狂風呼呼吹過的聲音,寧夏只覺得眼睛發燙,鼻尖發酸,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不爭氣的從前這裏流出來。

    寧夏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指縫中而不自知,直到感覺手心傳來一陣刺痛感,整個人才清醒了不少。

    一時間,車內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彷彿凝滯了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夏這才反應過來,莫天澤開車雖然看似兇猛,可其實只是漫無目的繞着一個地方轉。

    他是否也覺得兩人之間沒有一個合適的歸宿

    寧夏一聲不吭的看着窗外,平緩心中痛苦的情緒,她就像是一個受傷了的小動物一般,得不到別人的眷顧,只能一個人坐在角落慢慢舔舐傷口,所有的苦衷悄無聲息的咽在肚子裏。

    莫天澤透過倒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的五官清瘦,清晰的下頜線無聲的訴說着女人此刻堅韌不拔的心志。

    她的無聲,在莫天澤的心中,已經代表着某種審判。

    女人的臉色慘白如紙,和之前臉色紅潤,朝氣蓬勃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莫天澤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產生了錯覺。

    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衝力,寧夏心思早就飄到了天外,一時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重重的撞在車前。

    車輛極速剎車與對面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伴隨着這一陣刺耳的聲音,寧夏的頭部傳來一陣鈍痛。

    莫天澤此刻完全處於氣頭上,壓根沒有察覺到這一幕,寧夏默默地擡起頭,故作呆滯的看着手背。

    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目光應該落在哪裏了,她甚至不想去看莫天澤的方向。

    她心懷愧疚不安的同時,卻又想到今早突然流傳出來的醜聞,又覺得不甘嫉妒,所有的負面情緒深深的壓抑着她,彷彿要將她壓垮一般。

    女人的額頭肉眼可見的浮現一抹紅暈,隨後逐漸腫了起來,寧夏卻完全沒當一回事兒。

    “你跟林安說了什麼”

    男人用着彷彿剛從萬里寒冰中撈出來一般冷漠的聲音質問道。

    是的,質問如此理直氣壯的質問。

    寧夏低着頭,掩飾了額頭的紅腫,平靜的敘述着事實,“你不是派人保護我麼,我什麼時候見得林安,期間提前說了些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女人平靜的語氣就像是一顆石子砸在了巨大的海平面上,可最終海平面卻因此而引發出一陣海嘯。

    “寧夏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

    寧夏甚至不用擡頭,都能想到說出這句話時莫天澤的表情,一定是冷漠無比,眸中卻有生生壓抑着怒火。

    何必呢既然彼此都想放手,又何必僞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莫天澤,莫先生,莫少只要你想,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你不能知道的事情”寧夏擡頭,目光總算是看向了莫天澤。

    女人嘴角的笑容越發嘲諷,“你所謂的放我出門,都是在你的允許範圍之內,而我所謂的自由,不過都是施捨給我罷了。”

    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半山別墅,可那又如何她沒辦法自由見人,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裏,像是一個傀儡一半被拘束着。

    相比較之前而言,變化的,不過是拘束着她的牢籠放大了罷了。

    突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寧夏只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鈍痛,可她卻又像是沒有任何知覺一般,顧自維持着之前的動作。

    “我會跟外界宣佈下月初六,我們的婚禮繼續,林安若是識相,美國有一家權威醫院,他有大好的前途。”

    “今天過去之後,我們迴歸以往,這段時間所事情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說到最後,男人的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容察覺的祈求。

    是的,祈求

    男人那雙看似冷漠高傲的眸中此刻深深地壓抑着疲憊和倦怠。最快手機端:

    他的生活不能沒有寧夏,他也不敢想象若是沒了寧夏,往後的日子該怎麼生活。

    所以,他一定會把她留在身邊,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彼此遍體鱗傷,他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寧夏下意識的想要掙脫男人的手,可是終究她的力氣有限,又如何能抵得過誠心想要禁錮她的男人

    “你發展你的工作室,等你下班之後我可以去接你,我們就這樣度過餘生,按照約定那般白頭偕老,再也沒有閒雜人等打擾我們。”

    他就像是一個審判者一般,已經預定了往後幾十年的生活,若是寧夏願意留下來,不出意料,往後的幾十年生活都在他的計劃軌跡之中。

    “呵呵。”寧夏冷笑出聲,不知道突然哪裏來的力氣,用力甩開了莫天澤的手,一雙眸子紅的可怕

    “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按照你給我的人生軌跡生活你憑什麼拿捏着林安想要控制我”

    寧夏陌生的看着面前面帶戾氣的男人,第一次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這還是她記憶中那個雖然冷漠,卻嘴硬心軟的男人嗎

    “莫天澤,我們回不去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寧夏質問道,“還是說,你真想如林安所說,讓我和寧雪一起”

    後面那些不堪的話,寧夏最終還是不忍心說出口。

    那些話說出來,其實傷的何止是莫天澤的心,她比他更痛苦千倍萬倍。

    她的心彷彿只剩下了一片荒蕪和死寂,再也不復之前那般。

    男人神色陰鷙,“我說可以就可以。”

    若是有任何人阻擋了他的計劃,他不介意出手剷除。

    寧夏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晚了,我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我早就說過我對你沒感情了,我也對吃回頭草沒有任何興趣。”

    “莫天澤,我嫌你髒”寧夏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的,哪怕她對莫天澤心懷愧疚,可她仍過不去那道坎。

    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更沒辦法接受插足他們之間感情的是她同父異母,身上流着同樣血脈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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