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醫生的神情,寧夏頓時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皺眉看着神色匆忙的醫生,“怎麼了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的神情明顯太過於詫異,幾乎就在他進來的一瞬間,莫天澤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這話還不容他問出來,寧夏已經率先出口。

    幾乎是所有熟知兩人的人,其實都知道莫天澤和寧夏尷尬複雜的關係,可是礙於莫天澤的緣故,其實這些話很少有人問出來。

    這位家庭醫生已經跟隨莫天澤多年,從某一方面來說,兩人早已成爲莫逆之交,自然熟知莫天澤的一切。

    兩人關係如此僵硬,此刻突然查得這樣的結果,醫生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了。

    可若是他的說辭不恰當,恐怕到時候又是一陣血流成河。

    醫生遲遲不說話,寧夏都不免有些慌張。

    要知道,情侶之間的欲言又止可以象徵所有一切感情的美好青澀,可是醫生的欲言又止可不是一件好事。

    “言睿,有話就說。”男人看似冷漠的語氣中深深地壓抑着一抹不同尋常的不悅和擔憂。

    當然,不悅是因爲醫生的婆婆媽媽,擔憂的是寧夏是否出了什麼身體狀況。

    最終,醫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一個差池,到時候耽誤了的可就是一個小生命。

    他還是趕緊過去看看是不是哪裏出了錯,若是最後沒有任何差池,還是將這件事情彙報給莫老爺子處理吧。

    這件事情反正肯定要有一個人做主,不是莫天澤寧夏,可按照這兩人如今在一起這麼彎彎繞繞的樣子,恐怕並不能做出一個完善的決定。

    一想到這裏,醫生連忙開口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是醫院的設備出現什麼問題,等我回去重新調查一番即可,若是有任何意外,我會立刻聯繫你。”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莫天澤臉上凝重的神色這纔好轉了許多。

    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醫生已經急急忙忙的轉身離開,彷彿背後有什麼人在追索着一般。

    自從醫生離開之後,莫天澤深深的看了一眼寧夏,結果就看到女人一臉不爲所動的樣子,於是男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一直到傍晚時分,突然有人敲響了臥室的大門,得到寧夏的應允之後,那人這才推門而入。

    “寧夏小姐,你好,我是莫少特意請過來的營養師,你若是有什麼想喫的,可以盡情吩咐我去做。”

    那是一個什麼年紀的中年婦人,女人臉上帶着祥和的笑容,光是面對着這樣一副神情,寧夏就沒辦法對她惡語相向。

    寧夏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想喫點甜的東西,可以嗎”

    一開始看到女人冷漠的神情,這位重點夫人就已經設想過對面的女人應該是不好相處的,可是此刻看到寧夏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連忙笑眯眯的同意了。

    不多時,好幾個樣色精緻的糕點被端了上來,爲了讓這些糕點解膩,她還特意做了一份微酸的湯過來。

    寧夏原本是沒什麼食慾的,可是此刻卻忍不住被勾上幾分饞蟲,最終還是動了筷子。

    不得不說,莫天澤請過來的人是真的不錯,他做事也一向想的周全,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紕漏。

    看到寧夏臉色柔和了許多,女人有些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裏面前,“寧小姐,你先喫着,我看看樓下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說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想喫的隨時喊我。”

    女人的態度格外的柔和,說話也很有耐心,看着寧夏的臉色帶着一抹慈祥。

    這樣溫柔可親的樣子,讓寧夏情不自禁的想到母親身體健康時候的場景,那時候母親也總是這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只是小時候的寧夏並不能明白,母親眸中一眼見不到底的深情和寵溺。

    “等一下”寧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開口挽留。

    女人有些茫然的回頭,似乎是在等着寧夏的吩咐。

    “您叫什麼”想了想,寧夏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出我不需要人的服侍,你離開吧這樣的話。

    “我啊,我早年死了丈夫,現在就是一個老寡母拉着這一個兒子長大,你就直接喊我劉嬸就可以了。”

    女人原本由於緊張而不斷抓緊衣角的手在看到寧夏的神情之後逐漸放鬆,隨後臉上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這才轉身離開。

    有時候一個人真的會因爲另一個人的舉動而心情逐漸好轉,至少此時此刻,看到這樣純粹真摯的人的時候,寧夏只覺得整個人的情緒似乎都放鬆了許多。那些所有的負面的情緒似乎也在短時間之內一掃而空。

    寧夏臉上還沒來得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突然察覺到胃裏一陣翻涌,當即衝到了衛生間。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劉嬸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寧夏抱着馬桶乾嘔,眼角還掛着生理淚水,神情格外的狼狽。

    劉嬸臉色大變,隨後立刻衝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寧夏的後背,“寧夏小姐,你沒事的,這是怎麼了”

    寧夏一把狠絕的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隨後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道,“這陣子估計是身體不適的緣故吧,吃了的東西都會吐出來,感覺反胃。”

    她總覺得,醫生那一臉看似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應該是隱瞞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

    可到底是什麼事情,寧夏一時間也說不出來,更沒辦法想象。

    劉嬸剛來半山別墅,不知道寧夏和莫天澤之間的複雜關係,不過寧夏消瘦無比,身爲丈夫卻是擔憂妻子,讓她變着法子給寧夏做一些喫食。

    光是這一些,劉嬸就能得出一個結論,這兩人之間的夫妻感情一定格外和睦。

    “這吃了什麼東西就吐怎麼跟孕吐的反應那麼相似,這說不定是好事將臨哦。”

    短短一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劉嬸只是一句調侃,可是卻沒注意到寧夏整個人渾身僵硬的愣在原地,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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