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皺眉搖了搖頭,“從工作室成立直到現在,我因爲種種原因沒有幫你分擔過工作室的重擔,現在更不應該逃避。”
蔣圓對於工作室的付出,哪怕是一點一滴寧夏都深深的看在眼裏,這讓她如何心安理得地將所有的重任都託付給蔣圓
蔣圓咬脣,“其實我沒事的。”
若不是說出這些話的人是寧夏,蔣圓真的很想反駁這種說法。
或許在別人眼中,寧夏只是一味地出自己的作品,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付出過,可其實工作室初期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其實大部分都是寧夏一個人努力才能取得如今的成就。
一想到這裏,蔣圓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酸。
最終,還是寧夏故作爽朗的拍了拍蔣圓的肩膀,“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把工作室的責任丟給你一個人。”
蔣圓點了點頭,隨後還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她們倆這一路走來,成立一個工作室,在短期之內工作室能夠在國內達到數一數二的地位,在別人眼裏或許是上天給予了很好的機遇。
可若沒有一定的努力和天賦,若是沒有一定的厚積薄發,又怎麼會有這麼輕而易舉的取得如今這樣的成就。
然而,那些所謂的抱怨蔣圓從未跟任何人吐露過,可不代表曾經走過的那些艱辛不存在。
蔣圓雖然有心想要阻攔寧夏去今晚的宴會,可寧夏顯然已經打定主意過去一趟,蔣圓只能無奈的任由她的意思了。
索性到時候莫天澤若是做出傷害寧夏的事情,她一定不會放任的,現在只能見招拆招了。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兩人一同去挑選晚禮服。
看着面前樣式繁雜的晚禮服,寧夏皺眉,竟然就這麼隨手挑了一件,“就這一件吧。”
看到寧夏這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蔣圓整個人都愣住了,“你就不打算仔細挑一件啦”
寧夏笑着搖了搖頭,“我看這件就挺好的,樣式簡單,不需要那麼多花裏胡哨。”
蔣圓默默地看着手中花裏胡哨的禮服,若不是她和寧夏認識這麼長時間,彼此相知,她都要懷疑寧夏這句話是話裏有話。
“咳咳。”蔣圓輕咳一聲,掩飾了面上的尷尬。
挑選完禮服之後,寧夏有些興致缺缺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臉上帶着淡然的神色目不轉睛地看着蔣圓的動作。
她原本以爲離開莫天澤的時候,或許自己已經盡力了那種最痛苦的分別,可是當時的心情是平靜的。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大抵就是兩人分別之後,無論如何她都沒辦法從自己的生活中剝離另一個人。
正如今天挑選晚禮服的時候,寧夏莫名的想到以前出席晚宴的時候,這些禮服其實都是莫天澤準備好了她。
莫天澤有很強的佔有慾,他不允許她穿的太過於暴露,也不允許她穿的太過於引人注目,所以今天挑選禮服的時候,她有意無意的挑了一件較爲保守並且樣式簡單的禮服。
女人的眼底情不自禁的閃現一抹紅暈,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鼻尖發酸,似乎有什麼想要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夏夏,你看我挑的這一陣禮服怎麼樣”蔣圓揚了揚自己剛挑選的嫩黃色的晚禮服,笑眯眯的說道。
那件晚禮服背後是一個很大的鏤空設計,能夠凸顯穿衣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寧夏皺眉,下意識的問道,“徐武竟然允許你穿這麼暴露的衣服”
聽到這句話,蔣圓的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冷哼一聲,“他要是不允許我劈了他”
蔣圓雖然說的兇狠,可是寧夏還是看她放下了那一件禮服。
其實說不羨慕完全是假的,寧夏真的很喜歡看到蔣圓和徐武之間的相處模式,他們之間好像從來沒有過爭執和分離,一直以來順風順水,不像她和莫天澤,他們之間總是有太多的爭吵和彼此懷疑。
爲什麼總是想他
寧夏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故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總有一天她會放下的,寧夏心中忍不住這樣對自己說道,可同時她又忍不住心生疑惑,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嗎
終究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爲了掩飾臉上的蒼白,寧夏特意化了一個淡妝,她這段時間總是出神,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一直到即將進入會所的時候,蔣圓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夏夏,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
“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走這麼一趟,再說結識一點人脈對我們工作室也有好處,今天過後,我應該要再出去走一走”
暫時離開這座讓她傷心的城市,或許見得多了,生活繁忙起來,她會忘記那個記憶中一直讓她驚豔的男人。
蔣圓咬脣,還是將到了口中的話默默嚥了下去。
她雖然有心想要阻攔寧夏和莫天澤見面,可終究今晚這一場宴會是莫天澤費盡心思想要舉報的,只是爲了看她一眼,她始終沒有資格剝奪男人這樣的權利,也沒有資格介入他們之間的是非這種。
還沒有到達宴會場所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裏面熱鬧的氣氛。
喧鬧的音樂聲傳來,遠遠的還能聽到裏面的交談聲。
寧夏倒是沒有任何察覺,直接拉着蔣圓一同進入宴會中,可是沒有想到自從兩人進來之後,原本熱鬧的宴會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宴會門口的兩人位置,準確來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寧夏。
那些撲面而來的各種各樣的眼神讓寧夏感覺有些不適應,當即女人的眉心微皺。
似乎是察覺到女人神情的變化,最終那些目光逐漸轉移,宴會再次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所幸,這樣的插曲並沒有讓寧夏心生不適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