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不管你可要想好,莫少在國內的權勢可不是鬧着玩的,光憑你我的一己之力,如何能夠撼動莫少的地位”
說着,那位錢少一臉嚴肅的說道,“再說了,莫少說了那麼多可不是讓我們錢氏打頭陣,若是我們輸了,倒黴的可是我這對二少而言能有什麼損失”
口中這麼說着,這位錢少心中卻是一片嘲諷。
這個莫家的二公子可別把每個人都當成傻子,從頭到尾他躲在幕後指點,讓別的企業爲他打頭陣。
贏了所有的好處都是他的,可若是輸了,他卻沒有任何損失,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好處
聽到這句話,莫天域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鷙,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只是別人產生的錯覺罷了。
“別忘了之前可是我們一起聯手對付莫天澤,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若是輕而易舉的就像退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天域一臉冷笑,語氣中已經毫不掩飾的危險。
寧雪那個蠢貨,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爲即將危害到莫天澤的地位之後,居然就想這麼退出,甚至遊走於之前幫助他們的勢力之中,企圖讓他們改變主意。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那些曾經出手幫助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退出
更何況現如今,整個寧氏都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寧雪想要半途而廢,事情又豈是她說了算
聽到這句話,肥胖男人的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佯裝惱怒地質問道,“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威脅我”
“我怎麼敢威脅你呢不過若是你現在半途而廢,給了莫氏重新反撲過來的機會,莫天澤若是緩和下來,真的能夠放過你嗎可別忘了他那個性格可是睚眥必報。”
錢少冷哼一聲,兩人好不容易僞裝和平的面具頓時撕碎。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別忘了你也姓莫,你竟然會聯合我們這些外人對付你自己家的產業”
莫天域輕笑,彷彿一點也不擔心男人會拒絕自己的要求一般,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莫氏如今在一個心懷鬼胎的人手中,始終發展不起來,我做的不過是讓一切迴歸正軌罷了。”
包廂中,昏暗的燈光灑在男人的臉上,越發襯的男人那雙眸中危險更甚。
事情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些老東西,誰也別想臨陣退縮。
好不容易空閒了一段時間,寧雪居然又在莫氏集團出入自如,徐武簡直看見她就覺得頭疼。
可徐武又不知道莫天澤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真相都已經大白,爲什麼莫天澤還對寧雪有這麼多耐心。
辦公室內,寧雪咬脣,眸中壓抑着淚水,她就這麼看着別人的時候,倒是顯得自己格外處處可憐。
“天澤,我已經忍着這麼多天沒有來找你,難道在你心中,對我沒有一點想念”
聽到這一句話,哪怕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是寧雪還是覺得心口傳來一陣鈍痛。
莫天澤,他竟真的能對自己這麼狠心。
突然,寧雪衝過去,緊緊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角,一臉委屈的說道。
“天澤,我向你坦白,這些莫氏遇到的所有危機都是寧氏在背後推波助瀾,可這一切都不是我願意的,是莫天域在背後威脅我,我剛得到一個公司的話語權,壓根沒辦法跟他抗衡。”
說着,寧雪眸中的委屈更甚,“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仍然想要祈求你的原諒。”
寧雪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無論如何,這一次她只能賭一把。
她這輩子最想嫁的人就是莫天澤,她不允許這其中出現任何差錯,莫天域既然有膽量敢拿捏她,她勢必是必要反咬一口。
這藉口分明說的漏洞百出,可是莫天澤卻一點也不在乎。
看到女人緊緊抓住自己衣角的手,莫天澤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後冷聲說道,“放手。”
寧雪咬脣,“你若是不原諒我,我今天就算是死也不放手。”
然而,寧雪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男人的半天反應。
寧雪有些不甘心,“天澤,明明我也是被人強迫,明明我也是言不由衷,你爲什麼不肯原諒我要是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寧夏,你一定二話不說原諒她的所有過錯,是不是”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寧雪的眸中一片猩紅,隨後就是毫不掩飾的不甘和瘋狂的嫉妒。
那些所有的負面情緒此刻撲面而來,就像是巨大的波濤一般,就要這麼將她活生生的吞噬。
可是沒想到這三個字說出口之後,莫天澤的神色大變,“閉嘴”
寧雪一時間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很久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自嘲一笑,“難不成在你眼裏,我甚至連提起寧夏的資格都沒有”
寧夏
憑什麼自己做了這麼多的努力,都得不到莫天澤的半點感情,憑什麼那個女人分明什麼都沒有付出過,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所有
莫天澤揉了揉發酸的眉心,“你先出去,這件事情容後再議。”
寧雪卻不想就這麼草草結束,“容後再議又是什麼時候”
莫天澤皺眉,毫不掩飾自己此刻不耐煩的情緒,“出去”
寧雪咬脣,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一步,“天澤”
下一秒,莫天澤擡頭看向了她,寧雪頓時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彷彿渾身的血液倒流了一般。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啊
男人那一雙素來冷酷的眸子此刻不含任何感情,眸色猩紅,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卻透着一股殺伐果斷的帝王之氣,彷彿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一個性命垂危的螻蟻罷了。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寧雪甚至有些情不自禁地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