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夏結的賬,所以說,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準備和他劃清楚界限,而今晚在宴會上,他的出手相助或許在寧夏眼中完全就是累贅。

    一想到這裏,男人眸中的神色越發幽深的情緒。

    徐武看到莫天澤的臉色,頓時覺得心中不安,最終還是將莫天澤送到了半山別墅,這才轉身離開。

    蔣圓早就一個人回到了家,對於今晚發生的種種事情,蔣圓心中其實最爲內疚。

    說是今晚她沒有強行拉着寧夏參加宴會,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種事情,寧夏之前對莫天澤分明沒有那麼牴觸。

    可是當她看到莫天澤義無反顧的維護寧雪的時候,蔣圓心中只剩下了唯一的念頭,那就是完了。

    事情一步步的發展成如今這樣緊張的地步,蔣圓自問自己在其中肯定要負很大的責任。

    蔣圓將自己蜷縮在沙發裏,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帶來短暫的安全感。

    突然,一陣熟悉的門鈴聲傳來,蔣圓心中一驚,抖然回過神來,走到門口的位置,透過貓眼往外面看,“是誰啊”

    “圓圓,是我。”男人沉穩的聲音透過大門傳來。

    蔣圓頓時鬆了一口氣,這纔打開別墅的大門,“你怎麼現在這個時候過來了莫少和夏夏之間”

    然而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蔣圓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徐武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單膝跪地,手中捧着一個散發着璀璨光芒的戒指。

    “圓圓,今天看到莫少和寧夏之間誤會重重,我真的不想等下去了,我把繼續等下去,我會失去你,圓圓,嫁給我好不好”

    徐武眸中閃爍着真切的光芒,毫不掩飾自己此刻對蔣圓真實的感情。

    蔣圓不敢真心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甚至有些錯愕的問道,“徐武”

    這簡直太突然了。

    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蔣圓也有隱晦的問過徐武對於結婚有什麼要求,可那時候徐武完全是一筆帶過。

    蔣圓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被人求婚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這麼猝不及防,並且沒有任何心意。

    “蔣圓,嫁給我,我真的不想等下去了。”

    徐武之前就想過求婚,可是怕自己太過於唐突嚇住了蔣圓,可他作爲旁觀者眼睜睜的看着莫天澤和寧夏這一路的感情走過來,真的怕了。

    莫天澤甚至還有一張結婚證,有法律的保護着,依舊沒有辦法留下寧夏,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如何能夠留下蔣圓呢

    蔣圓咬脣,語氣平靜的說道,“哪有人是這樣求婚的做人男朋友的你難道不應該找一個浪漫的地方向我求婚,給女朋友留下一個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回憶嘛”

    聽到這一段話,徐武原本有些躁動的心逐漸沉寂下去,最後變成一片死寂。

    是他唐突了

    徐武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隨後默不作聲的想要收回手中的求婚戒指,“是我”

    可是就在他的手剛縮回一半的時候,手中的戒指突然被人一把奪走,徐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蔣圓。

    蔣圓故作平靜的說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徐武嘴角迅速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不是公事公辦必須露出來的笑容,而是真心實意,這是一個完全發自內心的笑容。

    女人的臉色白皙,在燈光的作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的耳朵泛起淡淡的薄紅。

    蔣圓忍不住含糊的嘟囔,“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個求婚戒指很久了”

    寧夏做夢也沒有想到,莫老爺子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拘留所。

    “爺爺”寧夏一臉錯愕的看着莫老爺子。

    老爺子倒是平靜了許多,兀自下車,語氣輕柔的說道,“放心吧,沒有走錯,你隨我進來。”

    寧夏咬脣,遲疑片刻還是選擇下車,剛纔老爺子的身後走了進去。

    對於拘留所其實她也不算陌生,曾經宋若曦被送進來的時候,寧夏過來看過一次。

    一想到宋若曦這個名字,寧夏忍不住頓了頓,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想到這個人,之前的事情並沒有過去多久,可是寧夏卻並不怎麼記得宋若曦長什麼樣子了。

    時間,真是一把可怕的刀,活生生的磨滅了她對另一個人的記憶,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段記憶不斷模糊,卻只能做到無動於衷。

    老爺子走到了拘留所的盡頭,這才停下腳步,寧夏緊隨其後,“爺爺,你要帶我來看誰嗎”

    這句話剛說出口,裏面的人彷彿聽到了動靜一般,立刻走了過來,“爺爺爺爺,你是不是來帶我回去的”

    看清楚裏面之人的面容之後,寧夏頓時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這是莫天域可他又怎麼會在這裏

    老爺子眸中毫不掩飾的失望,“天域,爺爺問你可知錯”

    莫天域,“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對莫天澤出手了,爺爺,你想辦法讓我出去吧。”

    男人的神情帶着一抹說不出的狼狽,和記憶中那個彬彬有禮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好好留在這裏思過,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再縱容你犯錯了。”莫老沉聲說道。

    這是這一次見面以來,寧夏唯一一次見到莫老爺子說出這樣的重話。

    說罷,莫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後纔對寧夏說道,“走吧。”

    寧夏咬脣,深深的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莫天域,男人的身上還穿着拘留所特意定製的囚服,和之前穿着精緻西裝革履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最終,寧夏還是擡腳跟在莫老爺子後面。

    直到重新坐在車裏,寧夏也並沒有問爲什麼莫天域會出現在拘留所更沒有問老爺子帶自己來這裏的用意。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問出口,老爺子也一定會告訴她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老爺子自顧自的說道。

    “你們之前在國外突遭襲擊,是天域派人籌備的,甚至在國內他派人蓄意惡化你們的關係,不僅如此,一次次的在背後企圖對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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