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寧夏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後,瞳孔微縮,可是卻平靜了許多。
這完全出乎了徐武的預料,或者在他心中一直堅定的認爲,沒有人會想和莫天澤離婚,寧夏怎麼可能會這麼平靜
或許,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寧夏臉上的血色悄無聲息的褪出幾分,最終女人還是故作沉穩的說道,“徐武,麻煩你特意走這一趟,把這東西送給我了。”
看到這一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寧夏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痛苦和詫異,可此刻卻突然詭異的平靜下來。
她等這一份離婚協議書已經等很久了,所以這一次完全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還有身爲圓圓的朋友,我還是忍不住想要警告你一下,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她,若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了她,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可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明明今天離婚的人是寧夏,不知道她哪來的心情對無關緊要的人說出這句話
徐武下意識的想要回復,“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吧,至少圓圓永遠不會這樣對我。”
可是這句話到了嗓子眼裏之後,徐武卻又悄無聲息的將這句話嚥了下去。
他都是無條件的偏向莫天澤的,在他眼裏,莫天澤爲了一個寧夏夜夜買醉,擅自多次差點犧牲自己的性命只爲了保護她的周全,他把這些搞成這副狼狽的樣子,寧夏怎麼還是忍心這樣傷害他
可這些話到了口中徐武卻又發現不合適,寧夏和莫天澤之間,兩人到底誰纔是這段感情中付出而又犧牲最多的,其實又沒有辦法真正衡量。
正像他愛蔣圓,他做的所有事情在別人眼中或許是犧牲,可這一切又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就算將來有朝一日得不償失,可他依舊不悔。
或許在莫天澤的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吧。
寧夏接過這一份離婚協議書的附件,看到男方欄上面龍飛鳳舞的大字,心中劃過一絲酸楚。
至少這一次,莫天澤是真的說到做到,放她自由了。
可只有到這個時候,寧夏才莫名的發現,她心中並不是那麼真的嚮往這一份自由。
徐武又從公文包裏掏出另一份文件,語氣生硬地說道,“莫少說了,你既然已經是他的前妻,他也不能對你太過於吝嗇,這是他給你的補償。”
而那一份文件中,正是莫天澤將原本被奪走的寧氏集團的超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權全部轉給了她,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寧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寧氏當初被寧雪拿捏着,甚至連屬於她的一部分股份也全部被寧雪掠奪走,寧夏心中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情,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些股份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中。
寧夏臉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沒想到離次婚有這麼大的好處”
莫天澤爲了從莫天域手中奪走這一些股份,到底花費了多少物力財力,才能將寧氏集團收攏到自己的旗下,可是轉眼又將這個公司送給了寧夏,意味着之前花了那麼多心力財力都變成了打水漂。
徐武爲莫天澤不值
面前這個看似溫和的女人眼裏,到底有什麼樣的優點是值得莫天澤如此清新對待的
可是這些話到了口中,他又沒有立場問出口。
最終徐武冷聲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吧。”說罷,男人直接戰勝離開,彷彿在這裏多待一秒都覺得厭棄。
徐武離開之後,整個大廳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寧夏抱着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和財產轉讓書,心情變得格外複雜,她其實是有些想笑的,可是眸中又是一片酸楚。~
這樣算什麼呢
寧夏心中忍不住這樣問自己。
“呦,沒想到天澤竟然選擇跟你離婚,寧夏,從今往後,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徐武跟寧夏的對話全部一字不差的落在寧雪的耳中,當即女人臉上的表情越發嘲諷,也沒來由的來了底氣。
“寧夏,恐怕你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天澤早就沒法忍受你了,如今跟你離婚也算是成全你和林安了吧,你趕緊去找你的好青梅竹馬,別留在國內打擾我們了。”
寧夏的心情本來就很惡劣,聽到這句話,毫不猶豫的嘲諷。
“就算我和莫天澤離婚了,可是寧雪,你真的有機會麼或者說,你有過機會麼”
寧夏比寧雪差不多要高出半頭,此刻這麼低頭看着她的時候,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而寧雪半仰着頭看着寧夏,莫名的覺得女人的眸中帶着一抹嘲諷和輕蔑。
聽到這句話,寧雪當即盛怒,差點忍不住伸手一巴掌打向寧夏的巴掌。
“寧夏,你如今都已經變成一個下堂婦,是莫天澤不要的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她們分明早就徹底撕開臉皮,可是此刻寧雪毫不掩飾的在自己面前展露這一份扭曲的臉色時,寧夏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
可是此刻,寧夏又不想讓寧雪這麼跟自己叫囂。
寧夏故作輕慢的說道,“就憑我有一家在國內揚名的工作室,如今我手上有寧氏集團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寧雪,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寧夏每說一個字,寧雪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先不說其他,光是寧夏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迅速成立一家在國內有如此超高人氣的工作室,就是別人這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寧夏看着寧雪,眸中毫不掩飾的嘲諷,“寧雪,只要我想,我多的是辦法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要試圖激怒我。”
如今的寧夏,可不是一年之前因爲母親安危被人肆意威脅的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