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步子一頓,下意識的看向這家店鋪,原來不是不覺中竟然走到了珠寶店。
看着裏面晶瑩璀璨的飾品,寧夏卻沒有任何興趣,身爲一名珠寶設計師,寧夏更喜歡自己創作作品隨後親手打磨出來。
雖然大多時候,寧夏都是將設計稿版權賣給別的企業,或許批量生產,或許定期銷售,可很多時候寧夏都是親手做出自己的設計品,一如當初的那一份“荊棘”。
一名優秀的珠寶設計師,也有足夠的能耐可以親手打磨出作品。
可是路過櫥窗的時候,寧夏卻突然頓住了。
她看到了貨架上擺放着的一對戒指,戒指在燈光的作用下散發着柔和的光芒,通身玉質,柔和卻又不耀眼,可是卻又讓人移不開目光。
最吸引寧夏的,真是這一對婚戒。
女人的瞳孔微縮,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從這個偏僻的角度並不能看到那對戒指的全貌,因此寧夏這才擡腳走了進去。
導購臉上帶着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的公式化笑容,“這位小姐,請問您想要什麼樣式的我們店裏應有盡有。”
寧夏指着那一對擺在正中央的玉戒,“我想看看那個。”
導購的臉上勾起一抹爲難的笑容,“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總裁親手設計並且打磨的戒指,全世界只有這麼一份,是非賣品。”
寧夏忍不住上前走去,直到走近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一枚戒指上面的花紋都格外熟悉,哪怕當初只是匆匆見過一眼,可是寧夏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當初莫天澤親手設計的婚戒就是這樣。
心臟位置傳來一陣鈍痛,頃刻間蔓延至四肢百害。
“這是莫氏集團旗下的產業”寧夏聽到了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
那位長相精緻卻又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導購笑着點了點頭。
“是的,我們莫少當初做出這一份作品的時候,幾乎在圈內掀起了很大的波瀾,甚至賣出了高價,可是莫少卻並不打算賣出去。”
當初的那一對婚戒早就被莫天澤砸碎。哪怕是重新拼湊也不可能如此完美,所以這對戒指並不是當初原本的那一對婚戒。
可是如今看到這對戒指,寧夏還是覺得很難過。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差點就成了這枚戒指的女主人,可是陰差陽錯之下,終究還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場玩笑。
鼻尖澀澀的,眸中似乎也有什麼要奪眶而出。
寧夏深吸一口氣,隨後故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再去別處看一看吧。”
可是就在寧夏擡腳要走到門口位置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她格外熟悉,正是寧雪。
而寧雪的身邊站着一位容貌並不算出衆的女神,徑自擡腳走向這一家珠寶店。
寧夏下意識的想要離開,並不是畏懼什麼,而是不想招惹麻煩,雖然她也不怕麻煩。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寧雪眸中一閃而過的錯愕,隨後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姐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寧雪臉上帶着乖巧的笑容,“難不成也是來看看婚戒的嗎”
這句話剛說完,寧夏甚至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寧雪身邊的女人面露嘲諷的說道。
“她能來看什麼婚戒一個被莫少甩了的女人,還有誰敢要她”
寧夏挑眉,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可是卻沒動弄。
寧雪一臉埋怨的看着身後的女人,“你別這樣說我姐姐,我姐哪怕已經和天澤離婚,可她足夠着,寧雪上前,故作親近的抓住了寧夏的手,一臉真切的說道,“所以說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有新姐夫了”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將寧夏如今的立場變得格外尷尬。
寧夏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嘴角的笑容格外冷漠。
“我跟不跟別人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寧雪,每天這麼裝腔作勢,你累不累”
說着,寧夏直接準備擡腳離開。
她這段時間的心情一直不悲不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可是如今看到寧雪的時候,卻只覺得格外的厭惡。
可是寧夏還未走出去,就被寧雪拉住了衣角。
“我和天澤好事將近,姐,你身爲圈內知名設計師,想必眼光也一定很獨到,所以你能不能替我們挑選一對婚戒”
身後突然傳來女人乖巧而又帶着笑意的聲音,聽到這樣的聲音,絲毫不惹人懷疑這是一個陷入甜蜜愛情中的女人。
寧夏的眸色有一瞬間的鬆動,隨後她聽到了自己故作平靜的聲音,“你你和莫天澤要結婚了”
可是她的語氣中還是忍不住帶了一絲顫抖,這樣的故作平靜未免顯得太過於拙劣,令人發笑。
寧雪在第一時間聽出了女人情緒中的不對勁,只覺得心情越發順暢,“是啊,天澤說而且我是他唯一深愛的人,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給我一個家。”
說着,女人的臉上閃現一抹紅暈,簡直顯得我見猶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寧夏只感覺自己彷彿被人抽去了靈魂一般,整個人的狀態顯得格外狼狽。
她就像是一個傀儡一般跟在寧雪的身後,眼睜睜的看着她一臉幸福的挑選婚戒。
隨同寧雪一起過來的那個女人,從頭到尾忍不住一直阿諛奉承,“莫少對你簡直太好了吧,這麼多金並且對你鍾情的男人,小雪,你以後一定會被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寧雪手中還打完這一對精緻的對戒,在燈光的作用下,那戒指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可是寧夏卻只覺得這往往格外刺眼,彷彿要灼燒她的雙眼一般,隨後就覺得眼眶中有一陣異物想要奪眶而出。
寧雪就像是絲毫察覺不到女人的異樣一般,故作爛漫的問道,“姐,你覺得這對婚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