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寧夏頓時覺得格外有意思,不錯,她和蔣圓認識完全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兩人共同成立一家工作室也完全是偶然。
在規定好的未來,她們卻成了彼此意料之中的意外,是一輩子不可多得的知己。
寧夏拍了拍蔣圓的肩膀,“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徐武就不敢欺負你。”
一聽到這句話,蔣圓故作不悅的鬆開了寧夏的手,“感情這是在提醒我,我的丈夫如今還在你男人手裏工作啊。”
寧夏,“”
“咳咳。”蔣圓輕咳一聲,隨後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知道你和莫天澤已經和好了,我在其中可是幫了不少忙,你可別忘了幫徐武多說說好話,讓你男人少奴役我們家徐武。”
寧夏靠在辦公椅上,隨後纔開口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大早上跟我說了那麼多煽情的話,就是爲了這樣的目的。”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忍不住紛紛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索性千帆過後,她們還是能夠順利的在一起,沒有被任何隔閡所打破,依舊是彼此生活中一部分。
這邊的氣氛融洽,反觀莫氏集團頂樓辦公室的氣氛彷彿僵持了一般。
徐武一臉陰沉的看着面前不請自來的女人,當即沉聲說道,“我記得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莫少現在不在公司,你可以離開了。”
寧雪也臉色不善的看着徐武,“天澤到底在哪裏我比你清楚,你最好給我讓開,若是惹惱了我別以爲我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
這接連幾天聽到莫天澤和寧夏相處的消息,寧雪心中幾乎是嫉妒的想要發狂,她忍了很多天,直到此刻得知莫天澤已經和寧夏分開,這才迫不及待的過來。
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過來面對的就是這一幕。
自從今天來到公司之後,整個頂樓的工作人員都能夠察覺到莫天澤此刻愉悅的情緒,這連續低沉壓抑了幾個月的氣氛總算是緩和過來。
可是寧雪的到來,從某種意味上代表着某種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所以徐武在得知寧雪過來的一瞬間,毫不猶豫的上前阻攔。
“莫少的行蹤又豈是你可以掌握的,如果沒什麼事,請你趕緊離開。”徐武嗤笑道,“否則,我並不介意讓保安上來走一趟。”
話說到最後,已經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威脅之意。
當即寧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這幾個月以來,她出入莫氏集團彷彿出入無人之境,放眼整個莫氏,除了一個徐武還有誰敢阻攔自己
寧雪深吸一口氣,隨後故作平靜的說道,“徐武,我知道你最近才大婚結束,我不想跟你爭吵,你趕緊放我進去。”
說罷,寧雪直接擡腳走向總裁辦公室的位置。
可是出乎意料的,依舊是走到一半的位置突然被人攔截住,當即寧雪的眸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殺意。
伴隨着莫天澤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徐武可是堪比老狐狸一樣的存在,甚至就連圈內的無數老總多多少少都得給他一點薄面。
可是寧雪不過是圈內籍籍無名的一位罷了,甚至都算不上什麼人物,在沒有足夠的本領的把持之下,甚至還這麼囂張,這也正是徐武厭惡寧雪的一點。
寧雪一時氣不過,直接說道,“蔣圓那個女人氣量狹小,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眼光,竟然會看上那樣的女人。”
殊不知,這句話一說出來之後,效果比直接罵徐武還要嚴重。
當即,徐武的眸中一片猩紅,毫不掩飾的怒火,握緊的拳頭咔咔作響,似乎整個人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這句話幾乎是徐武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看到男人緊握的拳頭,寧雪心中一時有些畏懼,卻還是故作牽強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若是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我出手,不僅僅是你,甚至就連蔣圓我都不會放過”
越說越覺得來了底氣,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寧雪越發理直氣壯。
“哦”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男人冷漠至極的聲音,這一陣聲音格外的熟悉,正是她日思夜想也想要聽到的聲音。
寧雪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只感覺全身彷彿僵硬了一般,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得勇氣。
那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再度從身後傳來,“你想不放過誰”
聽到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冷銳的寒意,寧雪頓時覺得四肢百骸都彷彿被凍僵了一般。
再看徐武的時候,男人的臉上哪裏還有半點惱怒,剛剛分明是看到了莫天澤故意誘導她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寧雪猛的轉身,衝過去緊緊的抓住了莫天澤的衣角,“天澤,這些話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的,我和徐武之間有過節,他是故意的誘導我說出這句話的。”
說着,寧雪已經一臉委屈的看着莫天澤,眸中似乎深深地壓抑着淚水看着徐武的眼神已經帶着責怪。
看着這女人前後兩副面孔的樣子,徐武頓時覺得格外好笑。
他跟在莫天澤身邊這麼多年,早就不是所謂的莫天澤的下屬那麼簡單,否則莫天澤又怎麼可能願意爲了他的婚事,擔任了最瑣屑的伴郎的工作
反觀徐武,如今手上有人脈也有足夠的能力去成立一家公司,有那麼高的起點,公司也絕對不會比誰差,可他依舊選擇留在莫天澤的身邊,又何嘗只是簡單的爲了金錢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並不僅僅只是爲了利益,否則人世界早就變成冰冷的制錢工具。
可是在寧雪的眼中,與人之間的相處只有利益,這也正是一開始徐武就不喜歡寧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