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寧夏還是在男人幽深的視線中,擡腳走向莫天澤,隨後在男人的臉頰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寧夏這才紅着臉蹦蹦蹦衝到了辦公室中。

    角落中,寧雪眼睜睜的看着莫天澤目光灼灼的看着寧夏轉身離去的背影,而此刻男人的嘴角居然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毫不掩飾此刻的真實情緒。

    寧雪的雙手緊握成拳,最終還是忍不住一拳重重的壓在牆上,指甲深深地陷入指縫中,鮮血溢出卻又不自知。

    並沒有過多久,知道寧夏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莫天澤這才收回了視線,隨後毫不猶豫的開車離開。

    直到此刻,寧雪纔敢從陰影裏找出來,女人的眸中洶涌着瘋狂的恨意,彷彿能吞噬一切一般。

    寧雪咬牙,感覺口中蔓延着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卻還是覺得不能解恨,這樣瘋狂的恨意,非要把寧夏抽皮剝筋方能解心頭之恨。

    這讓她如何能不恨

    她一個人在背後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甚至爲了得到莫天澤的一個眼神甚至卑微到了那種地步,可是最終得到了什麼

    不僅莫天澤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就連莫天澤的手下的一個小小的助理都能對自己冷嘲熱諷,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自己的笑話。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何不是寧夏帶來的。

    她苦苦祈求,爲之甚至犧牲了那麼多,可是最終得到了什麼寧夏卻能輕而易舉的獲得這一切憑什麼

    女人的眸子猩紅,彷彿能滴血一般,寧雪像是突然做了某種決定一般,眸中涌動着瘋狂的情緒,她得不到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寧夏輕而易舉的得到。

    一想到這裏,寧雪立刻收斂了自己的真實情緒,嘴角的笑容越發森冷陰毒。

    最終,寧雪毫不猶豫的擡腳走進工作適應,可是還沒有進去,就突然被人攔住。

    桃桃一臉鄙夷的看着寧雪,眸中毫不掩飾嘲諷,“我說寧二小姐,我們夏夏姐應該已經把寧氏轉讓給你了,偌大的集團不夠你忙的,每天往我們工作室跑。”

    寧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桃桃牙尖嘴利的嘲諷道,“可別說你是來我們這裏做生意的,我們工作室可是太小太沒有名氣,可是完全不配上您高貴的身份呢。”

    不過前面一句話完全是嘲諷寧雪的,如今她們的工作室在國內已經是舉足輕重的地位,若說屈居於第二,恐怕沒人敢承認第一。

    桃桃擋在門口的位置,意思表達的格外明確,就是寧雪是怎麼來的,就請怎麼出去。

    似乎是察覺到女人的意思,寧願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我要寧夏,你最好給我讓開。”

    桃桃也是一個喫軟不喫硬的脾氣,當即毫不猶豫的嘲諷道,“我今兒個還就不讓來,我就不相信寧二小姐能夠神通廣大到讓我失職”

    寧雪氣急,下意識的想要揮手一巴掌打在桃桃的臉上,可是還沒有動作的時候,手就被人攔住。

    寧雪一轉頭,看到寧夏一臉嘲諷的看着自己,“寧雪,你敢跑到我的工作室動我的人”

    女人的眉心微皺,隱約中帶着一股威壓,讓人不寒而慄。

    寧雪用力收回了自己的手,冷眼看着寧夏,冷笑道,“主子就是個勾搭別人的賤貨,手底下能有什麼好東西要我看,你們這一間工作室都是一羣賤人的集合地”

    “啪嗒”

    一陣清脆的巴掌聲,在座的衆位全部都愣住了。

    桃桃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寧夏,然後又看了看寧雪,隱約覺得自己玄幻了。

    寧雪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一抹鮮紅的巴掌印,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紅腫的側臉,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寧夏,“你居然敢打我”

    寧夏冷笑一聲,神情慵懶的看着寧雪,嗤笑道,“你倒是說說看,我有什麼不敢打你的”

    女人臉上的神情淡漠而又疏離,就這麼慵懶的看着一個人的時候,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寧雪原本是信誓旦旦的過來找麻煩的,可是此刻莫名的有些心虛。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天澤,你明明知道我爲了跟他在一起付出很多,你爲什麼還要糾纏在我們之中你爲什麼不把天澤讓給我”

    看到女人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桃桃越發錯愕,甚至一度感覺是自己聽錯了,她甚至覺得有理由懷疑自己是一覺沒有睡醒,到現在還在做夢。

    “讓給你”寧夏反問道,“莫天澤是你的麼他有說過他喜歡你嗎你最好給我記住,當初說不願意和天澤結婚的人是你,如今他選擇的人也是我,從始至終他都不屬於你。”

    聽到寧夏說這些話的時候,彷彿無形中戳破了女人的某種幻想,當即寧雪的神情狀若癲狂。

    “不是這樣的,分明是你橫插一腳,天澤喜歡的人明明可以是我,只要你不出現在他的面前,有機會能夠和他在一起的人也只能是我。”

    “寧夏,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當初明明也是你和林安糾纏不清,你分明腳踏兩隻船,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憑什麼還有資格讓天澤說喜歡你他應該選擇的人也只能是我,只有我纔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寧雪臉上的神情瘋狂,一雙眸子紅的彷彿能滴血一般,哪裏還有之前嬌生慣養的寧家二小姐的模樣。

    當初初次見面的時候,桃桃甚至覺得寧雪是和寧夏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的,是那種兩人站在一起你或許會想到她們有血緣關係,可若兩人不在一起你也絕對不會將兩人聯繫起來的那一種。

    可是如今看到女人這麼狀若癲狂的樣子,桃桃覺得自己之前的感覺分明就是瞎了眼。

    眼前只是一個瘋子,哪裏有資格和她的夏夏姐聯繫在一起她若是寧夏,甚至都有些後悔身體裏留着和寧雪同樣的血液。

    寧夏有些無奈的看着寧雪,最終搖了搖頭,說不上是惋惜還是什麼,“寧雪,你已經徹底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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