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臉上的笑容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工作狂是沒有時間觀念的。”
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誇自己還是什麼,不過自從這一次過後寧夏發現自己能夠在莫天澤說所有自己想說的話,能夠表達自己所有的真實情緒,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
她現在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在莫天澤的面前表達真實的自己。
或許曾經的寧夏對莫天澤的愛太過於卑微,可是如今的寧夏在莫天澤的身邊,不是爲了讓他開心愉悅的存在,只是寧夏,僅僅只是莫天澤的寧夏罷了。
莫天澤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隨後忍不住抓住了寧夏的手,十指相扣。
寧夏目不轉睛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一心兩用,隨後開口說道,“在等我幾分鐘,我把這一份文件看完。”
桃桃她們都在等着這些合同下去工作,寧夏也沒有辦法因爲自己的原因拖累整個工作室。
“寧雪今天來過了”莫天澤狀若無心的開口問道。
寧夏點了點頭,隨後動作乾脆利落的在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女人的神情沒有任何異樣,莫天澤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心中甚至忍不住暗忖跟寧夏說清楚他和寧雪之間有過一夜情緣的事情,哪怕不是出於他的意願,寧夏會有什麼反應。
可是這些話到了口中,莫天澤最終還是說不出來。
不是因爲其他,他還是擔心寧夏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不會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莫天澤,“夏夏”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黑夜中似乎多了一絲沙啞,多了一絲特有的魅力。
寧夏收了手中的文件,轉頭看向身後的莫天澤,眸中帶着一抹恰到好處的疑惑,“怎麼了”
暖黃色的燈光下,給女人的五官度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就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場夢一般。
莫天澤的眸色有一瞬間的恍惚,還沒有反應過來寧夏嘴角勾起一抹恬靜的笑容,“天澤,你說過你和寧雪沒有任何不該有的關係,我都相信。”
說着,寧夏直接勾住了莫天澤的脖子,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莫天澤的身上,隨後說道,“況且我的天澤眼光那麼高,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寧雪那種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寧夏可是絲毫沒有任何心裏負擔。
她可是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才確定莫天澤對自己真正的感情,又怎麼可能會因爲寧雪的隻言片語而對莫天澤有所懷疑。
看到女人眸中毫無保留的信任的神情,莫天澤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寧夏永遠都是一個這麼純粹的人,相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別人,一如此刻。
寧夏拉着莫天澤的手,隨後親暱的說道,“好啦,回家啦。”
月光下,女人的五官美得出塵,看到寧夏這副模樣的時候,莫天澤的眸中閃過一絲並不明顯的眷戀。
寧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晚的時候寧宅居然來了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會過來的人。
寧雪倚在寧宅的大門前,有些不耐煩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一臉厭煩的說道,“是什麼風居然把徐先生您吹過來了。”
不錯,此刻站在她對面的人正是徐武。
男人的臉上帶着一抹不鹹不淡的笑容,眸中毫不掩飾的也是對寧雪的不耐煩。
還不等徐武開口,寧雪一臉嘲諷地說道,“呵,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如今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這大晚上來我這裏,是不是會不合適”
徐武直接將手中的支票扔到寧雪的面前,一臉輕蔑的說道,“我夫人就坐在車裏,當然不存在任何誤會。”
寧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支票,瞳孔微縮,隨後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武,“這是天澤讓你送給我的他是什麼意思”
哪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若是不聽到莫天澤親口說出那些話,寧雪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的,可若是聽到莫天澤說出這些話,寧雪還是不願意相信。
徐武,“莫少讓我親口轉告你,從今往後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從今往後請你不要再找寧小姐的麻煩,否則莫少不會放過你的。”
“止於之前的種種過往,莫少已經給你帶來了該有的補償,從今往後你也最好不要提及。”
說到最後,徐武下意識的頓了頓,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寧二小姐,我還是給你一個忠告,莫少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的,你最好還是早點放手,否則喫虧的只會是你。”
說罷,徐武毫不猶豫的擡腳離開。
寧雪不敢置信的捧着手中的支票,突然感覺雙腿發軟,差點整個人有些崩潰的跌落在地。
且不說其他,甚至就連莫天澤以爲那一晚和他有過一夜情緣的都是假的。
可是事到如今,莫天澤甚至都不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自己如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這該怎麼辦
女人的眼角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看着空無一人的偌大的寧宅,尤其是到了深夜的時候,越發空蕩蕩的,讓人心中覺得惶恐孤寂。
當初的寧宅也算熱鬧,門庭若市,不僅僅是程芳,甚至就連寧建國對自己都是倍加寵愛。
可是這纔過來多久,竟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所謂的物是人非,竟然這麼快,讓人猝不及防。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寧雪的眸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嫉妒和恨意。
寧夏
是這個賤人奪走了自己的一切,既然她已經一無所有,爲何不能孤注一擲,就算自己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她憑什麼要眼睜睜的看着寧夏逍遙快活
要不了多久,她也要讓寧夏嘗受自己受到的所有的創傷,也要讓她嚐嚐自己如今的錐心之痛。
黑夜中,女人的眸色甚至比無止盡的夜色還要濃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