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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相劍之術

    要離的殺豬刀同時拋向王禪。

    他知道王禪也對他的刀有興趣。

    王禪一手接住殺豬刀,還是一怔。

    此刀十分沉重,若真的使喚起來,還真有開山劈石之能。

    整把刀的重心,就在手握的刀柄前面三寸之地,是典型的殺豬刀。

    (許多人不知道爲何殺豬刀會是這樣的,是因爲殺豬刀除了殺豬之外,切肉剁肉之外,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砍骨頭。

    所以重心偏後,使起來可以用刀的後端剁骨頭,而前面刀沿則順着弧形,變成尖刀的形式,可以剔肉,也可以殺豬,此刀十分有名,後來傳到現代,落在007手中對付金槍客的。)

    揮刀全憑手腕之力,若再加上臂膀之力,任何骨頭也是一刀切,毫不費力。

    而且此刀若是貫入氣勁,憑刀刃鋒利,可以說刀過之地,寸草不生。

    剛纔要離施展此刀之後,王禪兩側的草地上,一些雜亂的灌木,盡數被齊齊斬斷。

    就是因爲氣勁入刀,勁如刀鋒。

    “真是一把好的殺豬刀。

    小子想問問要離大叔,當年您也就是拿這把刀刺慶忌的嗎?

    那他該會沒命的?”

    王禪開着玩笑,可要離卻並未擡頭,而是冷哼一聲道:“慶忌與我情同兄弟,我怎麼會用此刀刺自己兄弟呢,若他是豬,那我們幾人不都變成豬了。

    你這是在罵我們幾人嗎?”

    王禪一聽,也想不到要離竟然會這樣想,也是有些尷尬。

    “如此說來,你當時只是用此刀斬了自己右臂的。”

    若依剛纔要離所說,那此刀除了殺豬,當然是斬畜牲了。

    王禪此講到是有些不合適宜。

    可要離卻並不生氣,不像剛纔語氣那麼尖刻。

    “那是斬我自己,對自己的兄弟都能下手的人,形同畜牲,而這把刀就是專斬畜牲的。”

    王禪說要離的朋友慶忌,也並不明言,可要離卻十分氣憤。

    現在他自己都說自己是畜牲了,反而一點也不在意,似乎還十分滿意。

    或許這就是講求義的人的心裏,不願意貶低他的朋友,卻並不反對別人污辱於他。

    “你也不必處處貶低自己,想這大周天下,能有你如此仁義,而且忠孝兩全,還兼顧朋友之情之人,怕也少見了。”

    “那是因爲你雖知道的不少,可你見識淺薄而已。

    想大周天下藏龍臥虎,能人異士衆多,我這種粗俗之人,實不足掛齒。

    此刀爲東海隕石所含鐵礦所煉製,堅硬無比,實難鑄造成形,只能依所形成的模樣,打製成這把殺豬刀。”

    要離說完,還是觸摸着手中的邀陽劍,於他而言無論如何解釋給王禪聽,也只是對牛彈琴而已。

    他更在意的是手中的邀陽劍。

    就如同一個樂師,碰到一把好琴,其它的東西在他眼裏都會變成俗物。

    “要離大叔,這把刀可有名字?”

    “哼,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迂腐,一把殺豬刀還能取什麼名字,它就叫殺豬刀。

    在我的手中叫要離的殺豬刀,在其它人手中它還是一把殺豬刀。”

    王禪一聽,也只得嘿嘿一笑,要離所說也實在有道理。

    只是王禪覺得如此一把好刀,也該有一個好的名字。

    “這些年死在此刀之下的人,也不少吧?”

    王禪是說要離作爲刺客,當然會用自己最善長的刀來殺人了。

    “哎,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

    我都已經說了,此刀只殺畜牲,從來也未殺過人。

    我雖然是一個刺客,但是殺的是人,所以不用此刀。”

    要離說完,轉過身去,坐在石上還是把弄着邀陽劍。

    而王禪也覺得無趣,提着刀,也在墳前割着草。

    遇到要離這種人,特別是讓他相中好的寶劍,王禪也沒有辦法。

    過了半刻,要離終於站起身來的,看了看無聊透頂的王禪。

    “還你劍。”

    邀陽劍回到王禪手中,王禪插入劍鞘,看了看要離。

    “你這把刀,剛纔我想了個名字,就叫斬信刀吧。”

    王禪說完,還是把換爲斬信刀名字的殺豬刀拋給要離。

    要離也不反對,王禪取的名字似乎還比較貼切,所以只是隨手插在腰間。

    腰間有一個木夾,算是這把刀的刀鞘。

    “隨你怎麼說,怎麼叫,叫斬信也好,殺豬刀也軒,反正也改變不了它的性。

    此時你難道不想聽聽我對邀陽劍的所相之語?”

    “我當然也想,不過隨你怎麼說,反正你都要說。”

    王禪還是坐回剛纔的地方,語氣也和要離一樣。

    而要離再次坐在石上抽起煙來。

    “這把劍名邀陽,與迎月相對,此劍陽氣充足,是一把陽剛之劍。

    而迎月則陽過陰盛,爲陰柔之劍。

    邀陽爲晨,迎月爲暮,實則互補互克。

    此劍爲崑崙鐵樹所制,此樹能生於東西,各長一枝,十分罕見。

    所以樹幹十分沉重堅實,帶着一股天然的暗香。

    此劍秉性正直,是爲俠義之劍,若尋得真主,此劍威力會日地增,比之任何鐵劍都要無堅不摧。

    比之任何鐵劍都要鋒利,可以削劍如泥,也可以吹毛斷髮。

    但若是在奸詐之人手中,反而會反噬其心智與內力,得不償失。

    你該是自小就用此劍了,所以與此劍也算是相通相益。

    此劍現在看來已凝光初現,看來你對他也是適合的主人。”

    王禪一聽,從來也未從這方面考慮過。

    他是自小就與此劍接觸,可那時不知如何用劍,所以算起來此劍跟一根木棍一樣。

    但後來在修習過程中,特別是在練劍之時,感覺自己的內息也在增強,就好像與劍的感情一樣。

    越來越深,而互補之益也就越來越強。

    王禪習慣了劍的模樣,所以也不注意,所謂的凝光,實則是一種劍身從內透出的。

    就像一塊好的玉石,它能透出凝光。

    此光之所以一開始並沒有,而王禪也只是覺得此劍一直受自己的內息注入,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也吸天地之氣,所以它也在成長。

    “那我還是慶幸的,若我是你嘴中的奸人,也就不可能發揮此劍威力,甚至也不能領悟史角大師劍法。說不定還會被此劍身之中隱含的陽氣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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