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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七章刀法劍用

    趙伯經過半個時辰的調息,體內真氣恢復如初,只是剛纔與南海婆婆的硬拼,還是耗損了許多真氣。

    此時雖然恢復體內真氣運行,卻還是略示虧失,再加上身處陰符之局裏,每時每刻都需耗損真氣內力抵抗。

    雖然已能站起身來,但還是十分疲憊,人也顯得有些老態龍鍾。

    陰符之局也似乎有些退變,畢竟施展之人一走,失了主心之力。

    可趙伯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向着一步步探試着。

    他雖然不懂,可還是知道其中的原理。

    而且他也不想等着南海婆婆來看他的笑話,所以再難也得尋找破解之法。

    至於說南海婆婆想讓他後悔之事,只要他還活着,那一定會有機會知道。

    此時脫困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急迫。

    可卻又不是那麼急迫,對於趙伯來說,如此大的年歲,實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急迫的了。

    況且他心裏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王禪。

    依王禪的聰明才智,應該能算到他今日之困。

    畢竟一切事都是由他而起,他若算不準,也對不起楚國靈童的稱號了。

    趙伯想起忘歡峯的情形,知道南海婆婆也喜歡四時之變。

    她一直喜歡遊山玩水,覺得四時之變,似乎囊括了天地之道的變化。

    而且人生百年,其實若是平和一點來看,不外乎一年之四時二十四節氣。

    年年如此,縱然某一年不一樣,稍有差池,其實天地之道還是一樣的。

    只是你的年歲發生了變化,心境發生了變。

    普通人的生活,會覺得每年都不一樣。

    其實過去之後發現,還是一樣,春種夏勞,秋收冬藏。

    每年都依着天地之道,有新的人出生,有舊的人死去。

    舊顏換新容,似乎在改變,其實並沒有變而已。

    所以許多隱士,每日保持着一樣的行徑修行道法,其實也就是想與天地之道融和。

    縱然不能完全融和,至少符合天地運行之道,那麼也可保得長壽永久。

    趙伯看着霧氣漸消,欲離還留的樣子,知道霧生於水,而水代表着豐足。

    六月天后,常有霧氣,那是因爲一日雨十日霧。

    雨過天晴,氣溫升高,清晨之時溫差大,最易生霧。

    趙伯計算着此時的節氣,再根據時辰,一步一步朝着溫暖的地方慢慢行走。

    每走一步都觀察着身邊的變化,並不與眼睛所看到的爲準,而是與身體的感官及計算的結果。

    有時登上山石,有時則又沉下溝壑,不出半個時辰,一步跨出,外面就是陽光明媚。

    再回看身後,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趙伯微微一笑,也是感嘆於陰符之術的精妙,讓人如臨其境。

    其實現在初春來臨,這個時辰,陽光明媚之時,不該再有霧氣的。

    除非是深壑之地,陽光掩去,這樣纔會因溫度之差而形成霧氣。

    南海婆婆所佈之局,也就是把時辰與節氣結合地形變換了一番而已。

    看來在追逐之時,她已經謀算好了,所以才如此及時布出此局。

    趙伯走出陰符之局,心中大定,找了塊石頭,正想掏出旱菸袋,抽上兩嘴,也等一等來晚的王禪。

    可煙才點燃就聽見兩個人的腳步聲,十分輕盈,也十分急速,像在尋找什麼一樣。

    趙伯心頭一緊,知道來者並非王禪。

    王禪做事從來也不會如此着急,腳步始終會保持着同樣的力度與跨幅。

    可此兩人一緊一慢,但輕重之時,卻也有餘。

    趙伯不理,繼續點着煙。

    化蝶與慶忌在虎丘山頂找了一會兒,此時來到這個半坡頂。

    雖然看似平坦,但也奇石林立。

    虛虛落落的幾棵老松,像是蒼老的老人,正在垂背彎腰,輕輕咳着。

    微風吹過,正如同那顫抖的身子一樣,輕輕抖動着。

    “你就是趙歡,就是當年偷走若水的老賊?”

    慶忌與化蝶還是一步一步的向着趙伯走來,此時雙方只有不足三丈。

    可趙伯依舊,這讓慶忌還是沉不住氣了,怒氣衝衝的問着趙伯。

    “慶忌太子,老身老朽,正是趙歡。

    只是也有太多年未有人如此直呼老朽名諱了。”

    趙伯語氣悠悠,看也不看慶忌,旱菸嘴上的星火,忽滅忽燃,十分平靜。

    “趙伯,我知你與禪哥哥形同爺孫,你一直照顧禪哥哥。

    你與外婆之事,本也是當年美談,只是世事弄人。

    趙伯若你跟婆婆道個歉,或許你們還可以再續前緣。”

    化蝶也是十分矛盾,可此時也不得不說起,他怕慶忌這個舅舅迂孝盲從,而失了和解的機會。

    “蝶兒,你心地善良,與你母親一樣,老身十分欣慰。

    小公子對你十分體貼,一直不願你參與這陳年之事,就是不想讓你純潔的心靈有所沾染。

    不想有些事越想避免,它卻越避免不了。

    當年我偷走你的母親,也是一時之怨,一時之情。

    若說沒有私情,自然難與圓說,但過去了,何必再追究是非對錯呢?

    時光不再,歲月如棱,看似在變,卻依然不變。”

    趙伯看了看化蝶,知道化蝶本不願強來,可既然受命於外婆南海婆婆,她不得不來。

    所以趙伯對她說話也十分客氣,也帶着禪機。

    “趙歡,不必如此做作。

    我慶忌難分當年你們的恩與怨,可我受命於母,自然盡孝於前,今天你就拿命來吧!

    蝶兒,不必理會,動手!”

    慶忌凌空躍起,長劍直劈趙伯。

    一劍之下,有開山裂石之威,不負當年吳國第一勇士的氣概。

    “好劍,以劍爲刀,此刀法重意不重招,招招致人死。”

    趙伯邊說邊一閃身,人卻已經坐到了另一塊山石之上。

    慶忌卻也不停息,更不會聽趙伯所言。

    而是繼續以劍爲刀,向趙伯施展開來。

    十幾招後,趙伯手中的煙槍卻也在劍光之中閃過。

    那一點燃着的火光,依然時明時暗,像趙伯所貫入的內勁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地勢刀法,一招六變,含六和之道,難道得你運用於劍法,正可以施展你力大無窮之威。

    只是刀窮而變,不可盡施。”

    趙伯說完,人卻與慶忌在周旋着,他也不敢大意。

    他知道此劍招由來,正是出自要離的刀法演化。

    當年要離與慶忌交好,想來因爲要刺慶忌,卻又心生不忍,於是傳了此套刀法。

    而慶忌雖然力大無窮,可卻是王族公子,不便用刀,只能用劍。

    (春秋時期,劍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慶忌仍是吳國太子,王族公子,自然只能用劍。)

    化蝶站在一邊看着趙伯的身形,再看慶忌的劍法,心裏也是十分驚?。

    她還是第一次見識慶忌如此威猛的劍法,此劍法與刀法相融,再加上慶忌身形高大魁梧,使起來有一種威伍不凡的感覺。

    而趙伯雖然古稀杖朝之年,卻還是身形靈活,如同一隻山中野猴,在劍光之中身形如電。

    狹着勁氣穿梭於劍光之中,而那一點烯着的星火,似乎在指點着慶忌。

    每一點下之時,火光閃動,卻也是劍招之中不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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