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穀神謀 >第二百七十八章只求同死
    第二百七十八章只求同死

    王禪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這一次是真的因爲喝得太多而醉酒睡着了。

    剛纔因爲一把刀,讓王禪認識到時,有的時候他縱然聰慧,卻也不可以太過任性。

    畢竟若是任性,或許就會有無辜之人因他而死。

    君子無罪,他並非有意想讓無辜之人因他而死,或者因他而起紛爭,可他的一時興起,一時貪玩,就可造成大禍。

    這是王禪永遠不願看到的。

    而自化武開始,四人輪番敬酒都各有說辭。

    化武身爲四人之中的長兄,一直沉着冷靜,識大體而知大義,這些年雖然其它三個兄弟遠離,可卻獨自照顧伍若水,而且盡着君子本分。

    直至伍若水死去,再撫育着化蝶,毫無怨言,體現了一咱難得的君子氣度。

    化武一直受王尊重,也因他是化蝶第一個父親,對他一直照顧有加,就像照顧於化蝶一樣。

    所以化武敬酒,王禪當然不敢有異,大口直飲,十分痛快。

    專諸雖然相交不多,可王禪也從側面瞭解到,當年刺殺王僚,專諸也是矛盾至極。

    知道此事必然會讓自己的兄弟慶忌痛苦,可他還是忠於職守,忠孝在先,信義在後。

    只是以他的能力,也不能預知吳國因此之亂,而讓百姓陷入戰亂之中。

    專諸行刺王僚說起來只是作爲一個暗夜殺手的本分,若不論其它,他的行徑並不過錯。

    錯就錯在,他所刺殺之人是當年的吳王,而且看起來並非失德的王候,更重要的是王僚是慶忌的生父。

    (當然王禪還是依此關係來定論,畢竟趙伯的身份,只有他知道,當時的專諸並不知道。)

    一切似乎非己之過,卻一生揹負着不仁義之罪名,結果轉入幽冥組織,過着非人一樣的生活。

    而要離呢,他的親人都死於戰亂之中,一生仁義爲先,關乎百姓生死,不願百姓受無妄之災。

    因爲吳國大勢已成,卻不想自己兄弟仇怨在前,爲保吳國百姓再次受戰亂之禍,不惜在吳江刺殺慶忌。

    慶忌是他的兄弟,他本意明確只想阻止慶的復仇之舉。

    身爲慶忌兄弟,不爲兄弟復仇,卻反過來刺殺自己的兄弟,心中之苦,可想而知。

    可他卻以仁義爲先,百姓爲首,顧大義而失大義。

    其後自斷一臂,自愧於心。

    在其隱居的十幾年裏,一直關乎百姓生死,救濟受苦百姓,而從來也不顯身爭名。

    心中卻懷着對自己兄弟無比的愧疚,想早些解脫。

    要離敬酒王禪自然沒有不痛飲的道理。

    而慶忌,身爲吳國太子,卻因一次刺殺,改變了一生的命運。

    變成一個夢魘殺手。

    而殺其父者,卻是他的兄弟專諸,刺其身者是其兄弟要離。

    當他慢慢看透世事,對兄弟之仇怨慢慢消減,卻又發現當年自己深愛的女人伍若水,卻在那一瞬間變成了他的親妹妹。

    他不怪任何人,也不怪伍若水,甚至放過了當年偷走伍若水的趙伯,如此大義,實讓人佩服。

    由此當他發現身邊的繡娘對他一生不變之情有時,恍然大悟,想珍惜時光彌補過失,可未幾日,繡娘之死,於他的打擊,實讓人悔恨無比,心裏的愧疚再也沒有彌補的地方。

    而殺死繡娘之人,卻是他的母親,打着爲扶他成爲吳王的野心,而殺了他的髮妻。

    慶忌是一個孝順聽話的人,特別是因爲當年過失,至王僚被刺,於他而言已是十分悔恨。

    現如今繡娘之死,他不怪自己的母親,只能把一切罪責背在自己身上。

    他也知道只有他一死,他的三位兄弟才能真正釋懷,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他知道他的三位兄弟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獨活,所以他做好了如此準備,不求同生,只求同死。

    對慶忌來說,王禪有太多的同情,有太多的尊重。

    所以對四人的敬酒,王禪不敢也不願拒絕。

    可這四人像是約好一樣,對王禪一直不停的敬酒,此時王禪除了酒意,其它的一切似乎都已不重要了。

    “專諸兄,你的酒不會有問題吧?”

    要離就坐在專諸的旁邊,此時他看着王禪已然趴在小木桌之上。

    “小公子,小公子,你該起牀了。”

    化武邊用手推着沉睡的王禪,小聲的叫喚着。

    “應該沒什麼問題。

    此酒是陳年老酒,至少也有三十多年的窖齡。

    而且剛纔來時化武大哥又在裏面放了迷醉粉,想來十分穩妥。

    而他只是一個少年人,未經世事,此時應該已經是真的沉睡了。”

    專諸還是如實說着,並不忌諱在酒裏下藥這種下作之行,而慶忌與要離也十分了解,並且還真的感激兩人想得如此周全。

    他們都知道,以王禪之能,不出此下作,還真拿王禪沒有辦法。

    用此酒,而且下藥,一是怕光憑酒的醉意難與撂倒王禪。

    而化武相對於比較瞭解王禪,所以就再加了迷醉粉。

    說起來三十年陳釀的老酒酒力,再加迷醉粉的藥力,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那不會傷着他吧?”

    慶忌看着沉睡的王禪,心裏倒是泛起一些不忍。

    王禪其實只是一片好心,想化解四人的仇怨,卻不想他們四人卻有意送來陳年老酒,而且還在酒中下了藥。

    這說起來還是非俠義之人所爲,而慶忌心裏始終對王禪存感恩之心,卻也有愧意。

    “不會有問題,小公子天賜靈嬰,又習得一身好武技,內功修爲已經爐火純青,深不可測。

    好在他本性天真,今天又先有愧意,也一直都相信我們四人爲俠義之人,所以纔會沒有預防。

    若不然我也只拿他沒有辦法,打他不贏,也趕他不走,不小心還要中了他的計謀。

    不過經此一事,也算給我們留他一些教訓,將來行走江湖,縱橫列國,自然不會輕信於人了。”

    化武說完,已經爲王禪擦試着那把七星斷魂刀,然後再插入刀鞘。

    化武把刀放在眼前看了看,十分小心的扶起王禪,把刀當着三人的面放入王禪懷中。

    而王禪渾身軟軟的,並沒有什麼反應。

    “此刀甚爲重要,小公子雖然不屑於此刀,並不爲名利所誘,可我們四人無論結局如何,都不可透露半分此刀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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