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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章絕境求生

    王禪很快就從剛纔幾次思慮之中走了出來,不論這隱藏的祕密是什麼,對於王禪來說都是需要解決的,只有解決了這些祕團,他才能真正做到知曉時勢而審時度勢,縱橫列國。

    “費老先生,不論你是秦國人還是齊國人,有一點可以肯定,當年的太子建確實勾結晉國,確實於你不利,所以你纔會除掉他,若不然以你的脾氣,自然會巴結當時的太子建,而不是把他逼走,再把當上楚國王上的機會留給秦姬的兒子,若是秦姬不能生出兒子,一切難道都會是空嗎?

    想來費老先生決不會把賭注壓在一個不確定的昭王身上,至於太子建,他與晉國結盟之心,其實也是真的有利於楚國,而你不論是來自齊國或者秦國,都不會願意看到此事發生,太子建的逃亡是註定必然之事。

    而你之所以並沒有一進夢魘之局就死去,其實也是在等人,就是在等我。

    而你也不可能是夢魘之人,因爲此時藏身楚國的夢魘奸人我已有了推定,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們中的一員,因爲你還沒有死過。”

    王禪如此一說,事情似乎又清楚起來。

    費無極不是夢魘之人,而他也不是自己願意,而是別人讓他入的夢魘,這就說明,真的是有人想害他,而非他自己作餌引王禪入局。

    “你如此肯定,難道我就不可以與夢魘合作,以求他們放過我的子嗣,而我成爲引你的誘餌。

    我可以不是夢魘之人,但我與誰合作,可並不會有什麼不可能的。”

    “不會的,夢魘之所以放棄吳國之爭,就是一心要在楚國控制朝堂,影響楚國的走勢,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會與夢魘合作,並且你未必知道夢魘組織潛藏在楚國的人。”

    王禪十分肯定,也是故意激着費無極。

    “你既然已肯定如此,我也不作多說,過往的事確實讓人難與釋懷。

    你想知道的無非就是當年太子建之事,此事涉及人員並非只有我費無極,還包括現在的令尹子西、子基、子閭三兄弟,甚至與當年的令尹子常(囊瓦,楚莊王第三子的孫子,也就是楚莊王的從孫子,與子建、子西正好是一輩的王族兄弟。)也參與其中。

    所以你該知道,他們爲何並不喜歡太子建了吧。

    至於後來的秦姬,實只是一個手段而已,於秦國於楚都有有利無害。

    只是未曾想到秦姬有如天仙般的容顏還是讓楚國大亂,最後的結局你自然知道,那就是平王親自娶了原本該是太子建的媳婦。

    這對於秦哀公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直接就與楚王建立了關係,對於當時的晉國來說也是一咱無形的壓力。”

    (秦哀公原本是想讓他的女兒嫁與太子建,可因爲太子建與晉國勾結,想與促成晉國與楚國化解仇怨,所以反而不利於秦國,而秦姬顯然當時也引發了楚都權貴公子的嫉妒,並不願讓太子建獨享尊榮,正是江山美人都得到,所以太子建成了當時衆矢之的,最後纔會因爲費無極的構陷,讓他逃出楚國,最後得利的卻並非子西等人,而是最小的一個弟弟昭王子壬,也就是秦哀公的外孫。)

    費無極並不告訴王禪具體的事,只是一點一點的在引導着王禪,讓王禪思慮着過去發生的種種,讓王禪自己判斷事情的真僞。

    “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正是物不可極的道理,當時的太子建在幾個兄弟之中也算是十分賢才之人,只是先得太子之位,其後又得秦國美女,而且是秦哀公的女兒,如此一來,他的王位也算是十分牢固了,如此美事自然會引人心妒,最後讓他身敗名裂,反而客死他鄉。

    想來當年他對這些兄弟也是十分意氣,所以纔沒有想到兄弟之間也會背後捅刀。

    而你只是一個馬前卒而已,若沒有子西幾個兄弟佐證,想來平王再昏庸好色,也不會與自己兒子爭女人,況且在知道太子建與晉國勾結之後,平王並沒有立刻處死太子建,依然保持着他太子的身份。

    由此可見,當年的太子建深得平王喜愛,而者太子建所想過與晉國結盟之事,若真能成功的話,對平王並無威脅。

    只是因爲此事,卻也引發當時的吳國、越國、秦國、齊國以及那些弱小的諸侯列國的恐懼。

    看來當年的事,還真是一團粥,讓人難與分清孰對孰錯。

    列國之爭,實在比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王禪也是無比感嘆,從太子建當年一心想與晉國結盟,從而對其它列國構成威脅來看,這一步棋也算是透着太子建的野心。

    若一北一南兩強結盟,依當時之勢完全有可能橫掃列國,最後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面,列國紛爭就會變成兩國之爭,事情似乎比現在大周天下的局勢更簡單一些。

    所以王禪纔會感嘆,感嘆當年太子建的聰慧,實不在他之下。

    而現如今白公勝回到楚國,一樣秉承着他父親的大志,可白公勝又會走一條什麼樣的路呢?

    經過設身處地的分析,慢慢的王禪也就更加明瞭了。

    “如果不知道藏拙,就會引起小人的妒意,也會對他人形成威脅。

    只是當年的太子建並沒有你如此大的本事,不僅智計無雙,武技更是了得,要不然只怕你也死了幾十回了。”

    費無極並非有意拍王禪的馬屁,他說的是實話,若王禪不具備如上兩個優勢,在到吳都的第一天,他就已死在吳都客棧之中了。

    後面的事就不必多說了,每一次都是死中求生之局。

    王禪只是嘿嘿一笑,不否認也不肯定。

    “可你這一次冒然進此夢魘,更是九死一生之數,老夫我雖然惜才,可卻也無能爲力了,你想知道的過往,只要你能出去,想來順着分析,該不用我親自告訴於你,畢竟有些事,就連老夫都一直想不通的,我若告訴於你,只會把你誤入歧途。

    列國之爭涉及甚廣,我費無極一生,也只是別人的馬前卒而已,雖然許多人,甚至後世之人都會罵我,說我是饞臣,可有誰知道身在如此世道,人如浮粟,列國之爭有如大潮,我也是身不由己。”

    費無極邊說邊雙手抱胸,感覺他十分寒冷,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精神了,語氣低垂,有氣無力。

    王禪知道在此夢魘之中,實是傷人精元,呆得時間長了,縱然你不作決定,只要你找不到出路,也會因精元耗損而死。

    而費無極此時冷,在四周如此裂焰焚燒中還冷,是因爲一個人對於最後的死亡,多少會有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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