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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九章望聞問切

    青裳一聽,呆呆的看着王禪,她就坐在青苹一邊,而青苹坐在王禪旁邊。

    而對面的楚王及子閭都一臉疑惑,也不知王禪說得是什麼意思。

    若依王禪的話語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麼病,可看着王禪凝重的表情又覺得事情十分嚴重,並非真的沒病,畢竟青苹的病是一直就帶着的,那麼只能說明王禪此時是在故作姿態,故意讓大家寬心,所以才說得像是十分輕鬆一樣。

    “鬼谷先生,小女自幼就有疾在身,爲何先生卻反問小女沒有病呢?”

    青苹也是有些疑惑,也有些擔心,看着王禪這種表情,誰都會懷疑自己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

    “王上,司敗大人不必在意小子所問,小子雖然略懂醫術,卻也不甚精通,所以這纔有此一問。

    你們稍安勿燥,既然來爲青苹公主診療,一切尚還未有結論,等小子問來青苹公主再行診斷。”

    王禪是故意加重語氣,本來楚王與子閭剛纔只是疑惑,現在似乎從王禪的嘴裏已能聽出青苹確實是患了不治之症一樣。

    當然青苹的怪病本來就有的,他們都十分清楚,要不然也不會讓王禪來看了,但自小如此,卻並無大礙,已經十七歲了,並不影響其日堂起居,說起來只是一些怪癖罷了,只是現在人長得大了,卻也實實讓人擔心,所以才請王禪來看一看。

    可王禪只是看了看青苹,就像是察覺出青苹公主身患重病一般,這如何會不讓人擔心呢?

    特別是子閭,若不是楚王坐在他的旁邊,他此時肯定已衝了過來,逼問王禪了。

    “青苹公主,小子受王上召令,來爲公主看病,還請公主把患病情況如實說來,小子纔好酌情診斷。”

    王禪說完看着青苹公主,而青苹公主卻有些扭捏,似乎是不好意思說一樣。

    “我來告訴你吧,青苹姐姐並沒有什麼病,只是自小就怕熱,一熱呢身體就會發出一種怪味,小的時候味道並不濃,聞起來還有些幽香之味,可後來就不一樣了,慢慢的味道也變了,幽香之味不見了反而聞起來有些臭。”

    青裳還是替青苹說完了整個病症,可說到最後還是不好意思說得很難聽,畢竟青苹也是她的堂姐,而且自小兩人關係就很了,而兩人的娘都死得早,都是奶媽帶大的,都算是有爹無娘。

    在楚王未上位之前,兩人與當今楚王也經常在一起玩,關係十分親密,所以在楚王當位之後,把兩人都封爲楚國公主,享受世人尊寵。

    “鬼谷先生,隨着小女年歲增大,這一股臭味非一般難聞,是奇臭無比,實讓外人難與近身,就連小女聞之都會噁心。”

    青苹還是不忌諱如實說完,她也知道青裳是顧及她的顏面,可她此病已經伴隨十多年了,也不怕別人笑話,而且此時坐在堂屋裏的,除了鬼谷王禪,其它人都知道,說起來也並不算什麼祕密。

    王禪此時看着青苹公主,露出一絲詭笑,他也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聞自己的氣味會噁心的,心裏還是覺得好笑,可他還是卻很快變得聽了病情之後略顯誇張的樣子。

    “世間竟然有如此奇病,連自己都會噁心自己,在下也是第一次聽聞。

    那麼請問公主,你現在是否感覺到熱嗎?”

    “回鬼谷先生,此時尚在清晨,熱氣尚未擴散,所以我身體的臭氣也未散發,先生不必在意。”

    青苹有些不好意思,覺得王禪是怕聞見青苹身上散發的臭味,所以會嫌棄她。

    “相國大人,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我姐姐身患如此怪症,難道你作爲醫師也會嫌棄嗎?”

    青裳還是爲青苹打抱不平的說着,似乎也認定王禪剛纔問知的意思,就是怕青苹的臭氣散發出來。

    “哦,那還好那還好,不過小子並非嫌棄青苹姑娘,只是也不必着急,在等等,在下先給公主把把脈如何?”

    王禪還是先問詢着青苹公主,畢竟人家是姑娘身,又是楚國公主,縱然王禪是左相也得尊重患者的心意。

    “無妨,還請先生把脈吧。”

    青苹說完,伸出左手,露出那一段如蓮藕一樣雪白的手腕。

    王禪伸出右手三指,輕輕的撫在青苹的腕脈之上,頭卻是半斜着,眼睛微閉,像極了醫師把脈那種凝思的表情。

    王禪手指輕輕輸入一股陰陽之氣,通透於青苹的全身。

    而他所能感受的,青苹卻並不會感受得到,畢竟王禪的內力修爲可以說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且是陰陽調合的陰陽之氣,輸入之後像是沒有輸入一樣。

    可王禪一輸入之後,還是大喫一驚,心裏的疑惑也在增強。

    因爲他探察到青苹公主體內竟然有着極深的內力,而且這種內力十分霸道,專走極端,楄屬陽性,並不像是正宗以道爲主的修爲內功,而她的內功修爲卻與道法相背。

    道法修爲講求陰陽調和,所以修爲需要自身體內的陰陽兩氣與天地自然的陰陽兩氣相融,這樣可以依靠天地之氣來增強自身體內的陰陽之氣,一般來說會是十分平和的。

    就算略有不平衡,也不會很明顯。

    可青苹休內的內力,卻是十分霸道的陽氣,這讓王禪都覺得驚異。

    而且此時他的臉上也因心裏的驚異而變化着。

    久久,王禪終於長舒一口氣,擡起手來,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再看着青苹公主。

    而青苹公主則一臉期盼的等着王禪的斷語。

    “相國大人,小女此病到底能不能治,又是因何而患,聽聞相國大人在吳國爲吳王看病,一把脈就算準吳王只有三個月的壽辰,現在你可說句話呀!”

    子閭見王禪微閉着眼,十分深沉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是急了。

    “嗯嗯嗯!”

    楚王一聽,只得輕咳了三聲,剛纔子閭的問話實在是有些不得體,拿王禪給吳王闔閭看病的傳聞來與今日之事相提並論實有些不相匹配了。

    “子閭大人莫急容在下想想,貴小姐可不止三個月的壽辰呀,還請子閭大人放心。”

    王禪也是順着子閭的話就給子閭來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一下子可連楚王都有些急了,子閭更是眼淚吧吧的,一時之間悲痛萬分,就好像王禪已經給自己的女兒判了死刑一樣,雖然王禪沒有明確說,可王禪一句“不止三個月的壽辰”,實讓人不敢期盼能活多久,聽起來像是活不長一樣,只是比三個月多一些而已,只是王禪顧及顏面纔沒有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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