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穀神謀 >第四百一十六章往事如煙
    第四百一十六章往事如煙

    化蝶一聽,十分輕柔的問道:“申爺爺,過去之事,本就因時成勢,當年太子建有此想法,實也是超出常人之念,一般之人都受限於所學所知,並不能真正體會。

    若晉來楚能相交於好,也算是大周之福,兩強聯手,雖然未必就能逐漸消除其它列國紛爭,但至少也可保一時平安,若能有晉楚再扶大周天子,重振天子聲威,想必要好過這幾十年列國爭鬥不休的局面。”

    “蝶兒姑娘,你心地善良,總是向好的地方想,聽聞你的母親在吳國也是體恤百姓,以忠仁孝信爲德之基礎,實在是一個奇女子,不可多得。

    太子建其人胸懷大志,並非爲大周天下,而是爲一己之利。

    當年莊王問鼎,使其知道以德行服天下之理,而非以武奪江山,所以他重尊大周就是想以德行告之天下。

    可楚國王族子孫卻背道而馳,想的非是大周天下,想的依然還是能達到當年莊王之威,有機會取周而代之。

    所以太子建之所以想與晉聯合,其用意也並非只是穩定中原局勢,而是想借此消除其它列候,若整個大周天下只剩南北兩強之時,他必然會揮師北上,打敗晉國,取周而代之,想法與問鼎之時的莊王一樣。

    只是可惜,太子建空有抱負,而且野心不小,卻並沒有莊王之能莊王之德,更無莊王的胸懷天下之闊。

    當年莊王爲大周天子四處征伐,平定內亂,有大功於大周社稷,所以才被封爲異姓王候,始稱莊王。

    可太子建卻無視整個大周的時勢,楚無寸功於大周,卻自欺欺人。,想着借太子之勢,將來可以統領楚國,取周代之。

    只是在平王之時,吳國受晉國扶持已現興盛勢頭,若與晉聯合無疑會與越、吳、秦甚至於大周洛邑相鄰的宋、鄭、衛以及北方的齊、魯、燕等列國爲敵,可楚國已無莊王之盛,德行也不如莊王,卻比之莊王野心還要大,這就是器量不足之限,志比胸大,卻超越其本身的仁德,只會適得其反。

    當時老朽與他也相識甚好,苦勸於他,讓他務實興楚,這或許纔是實現一統的基礎,可他卻並不以爲是,反而變本加厲,與晉國公子勾結密切。

    而當年的子常令尹一直與晉國交戰,也與北方諸國結下仇怨,若晉楚交好,那麼子常令尹自然不願。

    直至後來的伯氏一族,也是因爲與北方諸候交好,引使臣來楚,所以子常纔有意爲難,最後致伯氏一族被誅連九族,楚國子嗣也是所剩無幾,現在吳國太宰伯否就是因當年之事逃亡而出的。

    後來太子建之弟找到了我,我們四人一些商議,卻又恰逢秦國公主孟贏有意於太子建,所以我們就向平王提出,向秦國迎娶秦國孟贏公主,這樣若有秦國爲基,那麼太子建自然不會再與晉國勾結,反而促秦楚交好。

    只是老身也未曾想到,秦國公主孟贏實是人間絕色,讓人見之難忘。

    當時得太子推薦,子西與子常支持,老身跟隨費大夫、公子子西,子基一同前往秦國接親。

    如此一來,子西、子基兩兄弟一見孟贏實是魂不附體,如此就種下了禍根。

    當時的孟贏公主真是世間少見,仙氣盈身,就連老夫見了都有些把持不住,暗暗喜歡。”

    申包胥說完,也是稍稍停了停,雖然老臉通紅,卻也掩飾不住那一股對美人的嚮往之情,特別是想起孟贏,還真如入了夢一般,臉上透着一股難得的年輕氣息。

    葉公一聽,到還是一楞,他不知道當年連賢名在外的申包胥也會喜歡上孟贏,那麼由此可見孟贏之美實讓人歎爲觀止。

    “申爺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再何況當年申爺爺也是正值表年,並沒有什麼。

    不知道這個孟贏與當年吳國的田氏三姐妹相比又如何呢?”

    “哦,你問起這來,還真有些傳聞,田氏三姐妹也是人間國色,其實並非只有三姐妹,還有一個最小的在秦國叫什麼,田淑雅,對就叫這個名字。

    當時的大周有七朵金花,也稱七色美人,齊國田氏獨佔其四,秦國孟贏,晉國離焉,鄭國華容。

    齊國田氏知道晉國扶持於吳國牽制於楚國,可對齊國卻並不有利,所以當年就派了三個姐妹去了吳國。

    大姐嫁與了當年的吳王僚,淑敏與淑靜嫁與了當時的公子光,也就是後來的吳王闔閭,而最小的一個淑雅則與孟贏是閨中祕友。

    七色美人而吳國兩王獨得其三,由此可見當年的吳國確實佔盡天時地利與人和,就連大周七色美人都獨佔其三。

    齊國田氏三姐妹我並沒有見過,只是聽聞現在越國浣沙女施子,也是國色天香,比之當年的三姐妹更勝一籌,已是大周列國頭等美女,說起來蝶兒姑娘應該相識,想來蝶兒姑娘與施子姑娘當是不分上下,豔可傾國。”

    申包胥畢竟也是人老人精,說着說着卻並不想再說下去,畢竟化蝶是伍子胥的外孫女,而當年伍子胥與公子光一起對付吳王僚還有淑惠王后的事,他也有所耳聞,若是說得多了,也怕傷了化蝶的面子。

    “申爺爺你不必避諱,雖然外公與淑惠王后之間有些誤解,可這都已經是過去之事了,申爺爺不必因爲蝶兒而有所忌諱。

    之所以問起來並非蝶兒心有妒意,只是蝶兒難與理解,爲何天下男人都會如此愛慕於女人的外表,卻並不看其心。

    而天下女子爲何又都會被捲入列國之爭,捲入朝堂之鬥,甚至於父子、兄弟相殘,實可憐可悲。”

    化蝶也是觸及內心的一種悲憫之憐,南海婆婆是她的外婆,一生也算是命運多劫,而其它兩位婆婆,淑敏王后,淑靜王后其一生都可悲可嘆。

    現在又聽說楚國亦是如此,心裏總是難與釋懷,畢竟剛纔申包胥又提到施子,她知道施子雖然不願,可卻也再次把自己置身於朝堂爭鬥之中,施子算起來是她的表姐,很快也將成爲吳王的寵妃,將來如何,她也是心有餘悸,不敢再想。

    “是呀,蝶兒姑娘天資聰慧,道心純正,所以纔有此惑,可自古而來男子見色忘義之事實屬正常,身爲女子,又有天資國色,實是幸事,也是不幸之事。”

    申包胥也是長嘆一聲,可化蝶卻心裏有些煩厭,她覺得這關女子美與不美並沒有干係,這一切的主因還在於男人,若男人無比好色之心,也就不會造成如此多的悲劇與不幸。

    正如這天地之間,萬般萬色,都是這天地之間萬物之顏色,誰能說那一種顏色好看,那一種不好看,它們都是道之所造,無所罪過,卻要承讓着世人的眼光之過,實非萬物顏色之過,卻是人之偏見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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