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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九章恩怨情仇

    藥湯是順利的喂下去了,這是王禪從墨翟喝酒的方式裏找到的靈感,而且似乎很有效,輕易就解決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喂完藥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而王禪也一直輸入內力,半刻之後,田淑雅再次臉上泛着血色,這一次可比剛纔要好得多了。

    ‘謝謝你!

    你的內力如經精純,而且有若大海般深不可測,內力之中純淨無比不含任何私念,在當今天下我所遇到的人中,無出其右。

    怪不得你總是能贏,或許這就是我們註定輸的原因。”

    淑雅還是十分感嘆,畢竟剛纔王禪是利用自己的內力注入藥碗之中,而另一隻手的內力則輸入田淑雅的體內,通過內力的運行,把藥碗中的藥湯準確的送入田淑雅口中。

    而田淑雅則能感受到王禪真正的體內內力的運行,最後王禪再次爲她輸入內力,這都需要精純而深厚的內力修爲,所以她這纔有感而發。

    “婆婆謬讚了,人之身體,它若與天地蒼穹來比,甚至不如一粒灰塵,可人若能與天地之道相通,那麼人這小小的身體,其實也可以算裝得下天地之間,可大可小,只要修爲高低而已。

    在下只是自小就自行修習天地陰陽兩氣,與天地陰陽兩氣相通,現在已基本做到隨時隨地都可以調節體內陰陽之氣。

    所以第一次見青苹公主之時,在下已能知道她所修練的功法,而且當時她也無意之間落下的幽香之氣,後來經我一把脈,就已知道她所謂的惡疾其實並非什麼惡疾,只是修練了烈炎大法這種極爲霸道的內功心法而已,抵制她體內的香氣也只是一個藉口。

    至於現在青苹公主,在下也傳過她如何修習如何與天地之道相符,可這陰陽兩氣看似簡單,卻是萬般內力修練的基本,就如同世間萬物一樣,由簡致敏,又由繁至簡,不過只是陰陽兩字,說來容易,其實並不容易。

    而且人一旦修練了其它功法,有了默守之規後,就很難回覆原樣。”

    王禪並不忌諱把自己修練的祕訣說給田淑雅聽,其實也想讓田淑雅通過修練陰陽兩氣,迴歸自然,回覆當初沒有心機,沒有慾念之時,這樣纔有回到天地之道的狀態。

    “不錯,你說得確實有道理,我們之所以從出生時能與天地自然相通到長大之後,慢慢因爲人的私利、貪慾變得與天地之道漸行漸遠,可卻依然不知愧改,或許這就是天地生人的原因。

    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得到與失去總是相對的,得到人世的東西,失去天地之道的東西。

    當有一天將死之時,那時人又會失去所在人世之中的一切,真正的迴歸自然。”

    王禪嘿嘿一笑,看了看田淑雅覺得她其實還是天資聰慧,悟性通透之人,若是不經這幾十年的人世洗禮,或許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對了,剛纔講到幽冥令,你爲何不問我,想不想得到幽冥令?”

    “你不想,你又很想,幽冥令對你來說並無用處,況且你也無需主宰這樣一個組織。

    想來之所以你會追出去,一來是因爲你想報仇解怨,二來是因爲你的師傅想讓你得到此物,你想爲你的師傅奪得幽冥令。

    畢竟你的師傅離魂尊主已擁有了離魂鼎,若再能得其幽冥令,就已齊集兩件聖物,主宰兩大組織,於他而言於他的壯志而言,都有利而無一害。

    至於七星斷魂刀,與夢魘鏡想來他並不着急。”

    王禪還是依着自己的判斷來講,對於田淑雅的真實想法,他並不着急去剖析。

    “你說得不錯,我是想報怨,卻並無仇,子建與我也有數年夫妻之情,而且還有了兩個孩子,我對他只有怨與恨,卻並無仇。

    當年我隨他也有我的想法,可我卻也真心的對他,可他卻一直不信任於我,而且一直不能忘記孟贏,一直忘不掉他那種幼稚可笑的想法,而他卻越行越遠,慢慢的連一點君子之風都沒有,實在讓我失望。

    你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也知道孟贏的身份,在你看來我與孟贏兩人,你覺得誰會更漂亮一些?”

    女人始終還是女人,雖然說着言不衷的話,可一談起另外一個女人,還是會迴歸對於外表之美的比較,不論是少女還是像田淑雅這樣的婦人,心裏都有不服,都想知道男人的想法。

    特別是在一個優秀的男人面前,總會有那麼一種莫名的妒意,和一種莫名的醋意,雖然未必會是真情實愛,但她們在乎的是那一點小小的自私與尊嚴。

    此時的田淑雅也是一樣,邊說着,竟然不忘用手撫了撫頭髮,若是此時再有一塊銅鏡,相信她一定會要照一照此時的容顏。

    “田氏四姐妹其實都長得很美,包括你們的女兒,至於孟贏王祖母,在下未見過真容顏,但相信與你們一樣,都是傾國傾城之色,應該難分高下,也是各有千秋。”

    “對呀,你還沒見過那個賤人的真面目,所以要讓你違心來說我比她漂亮,也爲難你了,可你爲何說我們的女兒也一樣漂亮。

    我曾聽說二姐有一個女兒是吳國勝玉公主,卻從來也未見過,只可惜卻夾在王位之爭中,性格又十分剛烈,不能看透王族之爭,自絕而死實在可惜了。

    大姐的女兒失蹤多年,你該不會見過,三姐與我並無女兒,你爲何會如此說起呢?”

    王禪看了看田淑雅,還是十分無奈,一個飽經世事之人,心裏總是會有許多防備。

    有的事實其實已經很明顯,可女人們總不喜歡承認,就像現在一樣,明明王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也知道其中的事實,可田淑雅還是不承認。

    田淑雅一看王禪詭異的眼神,心裏一楞接着說道:“算你吧,你其實都已經知道了,我爲何還要隱瞞,青苹就是我的女兒。

    當年我與太子建逃到鄭國,暫時可以緩和一段時子,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太子建依然野心不滅,想利用與晉國公子一起謀害當年的鄭國公,取而代之。

    其實呀他只是癡心妄想,當年鄭國可謂是受盡晉國與楚國之害,夾在南北兩大列國之間,卻又無可奈何。

    而晉國公子之所以利用太子建,就是因爲那時鄭國與楚國要相交於好,所以鄭國公也禮遇於太子建,並不責難於他。

    可晉國公子明明就是想利用他,挑起鄭國與楚國的仇,讓鄭國迴歸晉國,甚至於晉國可以趁鄭國內亂而有藉口吞併鄭國。

    也是那時子常卻也來找我,我一個在家裏,知道需要有人幫子建,所以收留了他,可那時我不知道,孟贏也離開楚國,而子常不往南走,反而往北方走,如果我猜得沒錯,就是孟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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