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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三章幽冥血蘭

    “趙伯,實在不好意思,今日連帶你受母親處罰,小子心裏於心不安。”

    此時屋裏只有王禪與趙伯兩人,王禪扶趙伯坐下,自己到是站在一邊。

    “看起來今天這一頓家法,到讓你消停不少,家主還是處罰得對。

    至於老奴我,本也失於職守,對你失於管束,自當受趙府家法處置,你又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不必有愧,坐着說話吧,可別讓老奴又失了禮數。”

    趙伯悠悠一笑,看了看王禪,到讓王禪先坐着說。

    雖然有些爲難於王禪,可卻也是規矩,沒有主人站着與家奴說話的理。

    王禪也只能坐在趙伯身邊,不想,不願,卻也不得不坐着,屁股上還疼得鑽心。

    “既然如此,那就讓萬毒紅也進來吧,儘快把事情說完,這樣到省了你如坐鍼氈。”

    趙伯說完,只是輕敲了一邊的桌面,萬毒紅就從客堂外匆匆趕了進來。

    “屬下參與左相大人,參與趙伯。”

    萬毒紅行禮之後自己自行坐到了兩人對面,也並不客氣。

    “你來給小公子講講神仙懼這種毒的生長由來,想必小公子這段時日忙於俗事,卻也忘了修行,沒有時間研讀古書。”

    王禪一聽,心裏有些納悶,不知趙伯剛纔所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怪他一直與幾個姑娘家打得火熱而忘了正事,還是怪他一直謀算楚都之事,沒時間修身養性研讀古書,對於神仙懼這種毒,可他卻也從來未在書中見過此描述。

    “回小公子,神仙懼這種草藥一般生長在常年烈陽暴曬的地方,與普通草藥相反,在中原以北荒漠地帶,那裏氣候炎熱,纔有條件生長這種草藥,所以這種草藥十分罕見。

    荒漠地帶本就常年缺水,可這種草藥卻少需水份,也就是吸食烈陽爲生。

    最早的時候,這種草藥也並不叫神仙懼,而是叫做烈陽草,通體爲紅,有若人之鮮血,但枝幹皆似乎枯不枯,根徑爲球狀,可以儲存水分,一年之間只要有一次雨水淋露,就可存活。

    雖然這種草生存力極強,卻也十分罕見,據傳聞百年開花,千年結果,一枝可低千金。

    此草對於被陰魂上身,或是被陰氣糾身,或是體內受陰寒之氣浸蝕,只需少許枝幹研成粉末和酒下藥,就可以藥到病除,而且對於治療婦科之病有奇效。

    但這種藥也有一種奇效,若與西域葡萄紅酒相融,就會有另外異想不到的效用,那就是封閉一個人的脈路,而且內力無法通行,全身都有如癱瘓一樣,有若半個死人,時間長了因經脈不通,人就會慢慢枯竭,草約的陽氣會灼損人之器官,最後喪命。

    普通醫師診療無法探出其病因,也可以迷惑於人。

    於年老之人,病狀看似像是體衰身殘之像,縱然死了,也會被人認爲是正常的衰老而死。

    對於年輕之人來說,看似是陽盛而竭,縱慾過度之像。

    對於像青裳公主這樣的姑娘家,卻又像是經脈斷絕之像,有若受了極重內傷,普通之人很難抵抗。

    這種藥初始幾日並不會引人注意,可日久人就會因經脈斷絕而氣息衰弱,漸漸身竭而亡。

    此藥無味,卻有色,所以若是下在同樣的紅色食飲之中,一般並不顯眼,讓人難與分辨。”

    萬毒紅說完,王禪心裏也是驚異,而且心裏已經想了許多的楚國前塵之事,心裏也有些底。

    “有勞萬毒兄,依萬毒兄所言,此草藥生長在荒漠之中,本性屬陽,而且陽氣十足,靠的是太陽之氣長生。

    若說以相剋之理來尋解藥,那麼解藥必是生長在陰寒之地,常年受着陰寒之氣得以生長,本性屬陰才能相剋神仙懼之陽性。

    那麼若依青裳公主之像,那麼依萬兄判斷,青裳公主又還有多少時日?”

    王禪先依萬毒紅的描述,反過來聯想解藥的屬性,這該不會錯,正是應用天地之間萬物相生而相剋的道理。

    而他此時關心的卻是對青裳公主的影響以及還有幾日的可救機會,這一點是王禪最着急的地方。

    “左相大人聰慧,一點即通,解藥屬性就是如此。

    青裳公主既然能修練幽冥劍法,想來她本性屬陰,兼之又是姑娘之身,正是極陰之時,所以此藥之效該會受一些影響。至於能熬幾日,在下也不敢斷言,畢竟屬下也從未見過此種草藥,也未試過此藥。

    但就算青裳公主能挺得住前幾日,可若時間長了,全身精氣不通,也會影響將來,很有可能會因此臥牀不起,成爲癱瘓之人。”

    王禪一聽,臉上瞬間顯出憂慮,若真是因此而害青裳公主半身癱瘓,那麼王禪會一輩子心理不安,帶着愧意。

    “那麼如此看來,子西該是把藥下在葡萄紅酒裏,那種酒紅如血,由西域葡萄釀成,與此草藥到是相得益彰,也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王禪想想,此時也是有些心有餘悸。

    這種葡萄酒他喝過,而且還喝得很多,那天晚上他與子西對飲之時,若是子西在杯中下毒,那麼他也不會發覺或許現在已經死了。

    現在他知道,他之所以還沒有死,並非幸運,也並非子西對他有情。

    而是因爲他還有用,可以制衡於白公勝,從而讓他的兒子子節得利。

    而且對於子建、子常等幾人,對子西本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感,可王禪卻可以牽制住這幾個潛身楚都的威脅,以間接保護着子西本身。

    由此王禪也間接的成爲了子西的工具,就如同昨夜四個黑衣人的自相殘殺,不僅可以保得楚都一時平安,卻也爲子西清除了這些不穩定的因素,讓子世可以順利的實現他建功的目標。

    諸上種種原因,這些纔是王禪此時還活着的理由,而且同時也說明此藥太過珍貴,非在特殊時候,子西怕也捨不得用,而這一次卻用在青裳的身上,由此可見,子西此次也是志在必得。

    王禪想到此,也是長嘆一聲,自以爲自己智謀無雙,可謀算來謀算去,還是不如他謀,在謀算別人的同時,王禪竟然也成爲被人利用的工具。

    王禪的心裏也慢慢滋生着那麼一點點怨氣,心裏也有一種莫名的挫敗之感。

    “小公子不必嘆氣,列國之爭本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許多事非己即彼,謀算之術,沒有十全十美。

    你只要本心純善,縱然一時有利於小人之志,最終結果也不會長久,更不會妨礙小公子爲天下謀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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