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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章提前佈局

    王禪一聽,知道楚王此時心裏的疑惑。

    “不知道王上爲何會有此問,那當時平王與昭王是如何去世的,去世的時候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王禪也不敢下定論,也是十分慎重的問當時的情況。

    “此事也是子基叔父的疑惑,所以本王現在覺得並非無中生有之事。

    祖父與先王過世之時,本王都不在場,所以現在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傳聞。

    祖父過世之時,只是聽聞人已年暮,而且祖父一生沙場征伐,是因爲舊疾復發而亡,當時的醫師也並沒有懷疑。

    而先王去世之時,本王那時與母后還在越國,也不知詳情。

    但父王那時正是壯年之時,精神抖擻,並不該如此短壽,此事十分蹊蹺。

    後來也問過楚國知情者,只說兩人有相似的情形,死時都是渾身發熱,面色赤紅,所以醫師也都以爲是熱疾。

    而且兩人死時都像是乾渴十分,一直在不停的喝水。

    而祖父與父王死時三位叔父都在場,還有費無極老先生。”

    楚王也是聽別人說的,所以在複述的時候,也不敢特別肯定。

    “那王上既然有所懷疑,應該查驗過當年的王醫,不知他們又是如何解釋當時的情況?”

    “此事也是蹊蹺,若說爲祖父看病的醫師現在已不在人世,那也說得過去,可就連爲父王看病的醫師,也都離開了楚都,下落不明,這讓本王也纔有此疑惑。”

    王禪一聽,也只得搖了搖頭道:“此事確實可疑,而且兩人死前症狀確實與中了神仙懼相似,此藥若是下得量適當,就會讓人不知不覺,平王與先王都會武技,所以若體內陽氣漸增,就會燒熾身體,導致最後陽極而亡。

    青裳之毒是子西下在紅色西域葡萄酒中,而據我所知,楚國王族都十分衷愛此酒。

    若說把此藥下在酒中,只會一時覺得十分亢奮,身體燥熱,並不會想到是中毒,也容易讓人迷惑其中。

    可酒之一時陽氣充足,但酒過之後會很快平息,但神仙懼則不一樣,若不能用相對應的陰氣來融和,此陰氣會一直在身體之內,消耗身體的陰氣,讓陰陽失衡,最後呈現出一種假像,那就是熱疾之症。

    若依子西的爲人,還有當時的形勢來看,子西行此險棋確實有可能。

    只是平王死時也已察覺到此中異相,所以才故意想把王位傳與他,以試探子西。

    可那時子西也懂時勢,知道當年孟贏王祖母嫁來楚國,就是想與楚王扯上關係,若昭王沒有當位,那麼秦國必然會對楚不利。

    而且當時的子西並無多大權勢,令尹之位依然是他的叔父子常,縱然子常支持於他,可也難保楚國不亂,而秦國不攻。

    尚且當時平王還未駕崩,一直對子西此人並不信任,子西也捉摸不透平王的意圖,也不敢答應。

    並且知子莫若父,子西的人品野心,平王十分清楚,而他構陷於對子西一直十分信任的子建,有違兄弟情義,這一點對於一個父親來說,也是十分忌諱的,特別是生於王族之家,都希望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若兄弟不睦則會遺患無窮。

    當時的平王知道這一些,可能也察覺到自己的死有不妥之處,可他卻又沒有實證,所以纔會出此試探之舉。

    若我猜得不錯,當時平王死前若子西答應繼承王位,那麼子西就不會活到現在了,因爲平王那時對子西已經有了殺心,這或許也是子西會毒害平王的主因,就是因爲恐懼,或者是其它讓平王憤然之事。

    而且子基的夫人幺妹當時也是列國七色美人之人,並不比當時的王祖母遜色,可平王卻不賜婚與子西、子閭,而是賜婚與並不有名的子基,這也讓子西對平王感到失望,也讓他有了更大的妒嫉之心。

    這裏邊子基也說得清楚,當年平王就是要讓子基牽制子西,保昭王順利登位。

    至於後來昭王去世之時,我曾問過子閭,當時他與子基本也是協商好的。

    子西當然會承讓,畢竟你纔是楚國太子,而且當時吳國一直攻伐楚國,而王上是越王的表弟,若橫加阻攔,自然會引起越國與秦國不滿,若越國與秦國反過來對付楚國,那麼子西縱然當上楚王,也只會是徒勞之舉。

    所以子閭在子西拒絕之後,自己應承下來,繼而入楚親自接回王上,讓子西沒有話說,也沒有機會。

    而到如今,也纔有了子西權傾朝野的局面,而王上這麼多年,在楚國幾乎難有作爲,就是因爲子西一衆把持着朝中大小事宜,讓王上成爲一個有名而無實的傀儡。

    當年李相國也想拔亂反正,可時勢卻並不允許,畢竟吳國一直與楚國攻伐不斷,正好是一個藉口,這就讓掌控楚國軍政大權的子西無人可以憾動其身份,就連王上也不得不受其要脅。

    這也是微臣回楚想爲何要極力推崇與吳交好的一個原因。

    若少了吳國的威脅,依楚國軍律,子西呆在楚都,就只能算是一個相國而已。

    若與列國交好,子西也沒有徵調楚國兵甲的理由,讓子西也失了威脅王上的把持。

    也正因此,子西纔會十分願意扶助白公勝,想通過白公勝來爲自己創造最後一次機會。

    或者說得明確一些,是爲左司馬子節創造一個合理的登位理由,他扶助白公勝並非不知白公且的野心,而是明知而爲,並非是真的賢能,對子建的兒子心有愧意,想反他也在利用白公勝。

    想來因爲此次子基之死,大江水怪之事,還有青裳解毒之事,子西依然會保持着一種低調的態度,讓世人覺得他對楚王之位並沒有野心。

    依微臣判斷,子西會獻出他旗下的十八城,作爲忠心王上,忠心楚國的表率,而保全子節。”

    楚王聽着王禪的分析,雖然沒有直接肯定,可還是讓楚王心裏對自己的猜測有了一個肯定的結論。

    可楚王縱然知道祖父與父王是被子西下毒害死,心裏憤然,而臉上卻並沒有什麼表情,直到王禪最後說出子西將下來會做的事時,楚王才微微一道:“如此最好,有十八城,再加北方四城,幾乎已是楚國的一半疆土了。

    若收回這十八城,全部施行先生的中興之策,想來用不了幾年,楚國自然會再次興盛,稱霸於列國。

    只是先生如何控制子建叔父,以及子西叔父對王位窺視。

    此次鄭國使臣再次被刺,雖然子基被子節斬殺,可依舊難與平復楚國與鄭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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