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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五十章藏頭露尾

    青裳獨自一人坐在屋中禪定,也一直觀注着王禪院內的情形。

    此時王禪已去了齊都,所以她也有些心煩,雖然用過晚飯,與阿二交待過之後,再看過白靈,她就回屋休息,侍女丫頭位也被她叫回去了,所以此時整個後院主屋附近,竟然也是靜得讓人奇怪。

    此時青裳一想到王禪去了青樓,心裏就沒法靜下來,更別提禪定了,一個人穿着睡衣,卻在牀上輾轉難側。

    雖然她明知王禪並非是真的爲了尋歡而去青樓,可若說起來自己喜歡的人去那種煙花之地,心裏多少也有解不開的疙瘩。

    不得而已,青裳只得把王禪給她的竹簡拿出來再看,藉着燈光,有些東西到也讓她着迷。

    王禪給她的就是幽冥大法的祕籍,也算是幽冥組織不傳之祕。

    雖然她先受當年蹶由公子傳藝,後來又得王禪爲她打通天地玄關,得以修成幽冥大法心法,可畢竟修習的時間並不算長,領悟與積累並非一回事,再好的心法,就算領悟了,那也要時間的積累與靈活的運用。

    而且幽冥大法之中除了心法與劍法之外,還有一些陰符之局的佈局,包括幽冥血海。

    她不明白王禪爲何要把如此重要的東西與她,可她知道這一次王禪所面對的敵人非同小可,若是不加強修習,那麼她或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別提爲王禪分憂解難了。

    所以慢慢的想着王禪的好意,青裳又沉醉在學習祕籍之中。

    可當一個人越是靜下心來之時,心也就越靜,對於外面的一絲風吹也好,草動也罷,反而越來越清晰,有一種足不出戶,可卻知曉外面動靜的感應。

    當然這些也是這三年來他受先祖老子指導,也傳了她一些法門之後,慢慢修行所得的基礎,若不然,青裳也不可能達到如今這般境界。

    此時青裳看了一人祕籍,人也不多想了,這纔再次收好祕籍,再次坐在牀上進入禪定狀態。

    很快,青裳也能如王禪一般,進入到無我的虛空之境,在這個境界之中,初入境往往陷身於一片星空之中,可以清楚看到整個宇宙星空的運行。

    這種境界,是一種無我的意識之境,完全存在於意識之中,忘乎了自身的存在,可意識就像虛無飄渺的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你不用眼也可以看到虛空境界的萬物,你不用耳也能聽到虛空境界的動靜,甚至於分分毫毫的變化都可以感覺得到,像是把人所以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一起一樣。

    這種禪定許多人覺得並無意義,可當一個人處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時,才能真正感受自己,同時當一個回到非禪定狀態之時,她的身體也會因此而受改變,縱然是十分緩慢的改變,卻也會讓人變得更加通透。

    這就是道家禪定的意義,當一個處於無我的時候,這個時候也是與道最相近的時候,所以許多平時明不了的道,這個時候會十分透徹。

    而這也是王禪自小就養成的本事,現在的青裳顯然還只是最初級的階段。

    正當青裳在虛空之境遨遊之時,一聲十分輕巧的腳步聲還是落在了王禪的院子之內。

    青裳也從禪定之中慢慢回醒過來,可她卻並不着急,而是靜靜聽着聲響。

    此時她可以斷定來者是一個女人,腳步之間很小,也十分輕柔,看起來輕身功夫不在她之下,而且動作十分迅捷,只一入院,人就朝王禪的主屋書屋躍去,比之一隻夜貓還要輕。

    可這一絲一毫之間,卻還是有風動,而青裳也是把外面的境界全部納入了自己腦中,隨着來人的每下行動,再聯想着王禪屋裏的情況,可以清楚來人是想做什麼的。

    王禪的書屋之中其實也是一樣的黑,雖然外面的月光可以照進院子,可屋裏卻並不通透。

    此時黑衣人,緩緩伸出手來,只伸出一個手指,只見其暗運內力,手指之上竟然無故的生出一點火焰,此火焰像一個螢火蟲一樣,外面之人不會看得到,可她藉着這微弱的螢光,卻能看清眼前的東西。

    黑衣人走到王禪的書桌,卻並沒有翻看舊上的古書竹簡,而是仔細觀察着王禪的屋內佈局。

    她知道像王禪一樣的人,若要藏東西也不會與人一樣,而往往會與衆不同,越是讓人覺得不可能的地方,往往越是會藏着重要的東西。

    所以黑衣人在謹慎的看了書屋之後,並沒有翻動任何東西,繞着整個書屋在轉,她的腳步沒有留下任何腳印,就算是此時並不輕躍,而且普通的一般行走,可卻也輕如貓瓜,無聲無息。

    王禪的書屋十分簡單,並沒有什麼多餘的陣設,一張書桌,兩側是兩個櫃子,上面佈滿了形形色色的竹簡,而且上面也是一塵不染,說明平時也有人經常來屋裏打掃整理。

    黑衣人從書櫃一側慢慢的走着,像發現什麼異樣,可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而書屋中間是一張條桌,兩則擺了幾張椅子,這樣的陣設也是十分普通,並不奇怪,這是接待客人所用。

    此時外圍已看得通透了,黑衣人走到書桌邊上,看了看,再彎下腰看看,整個書桌與普通書桌並無兩樣,若說有兩樣,怕也只是比普通人家的書桌用料要考舊一些。

    而王禪坐的一把椅子卻並不端正,顯然是王禪走時沒有有意扶正,這也符合王禪一貫懶散的習慣。

    書桌之後是一條布符,上面畫着山水之畫,畫中是寒梅傲雪圖。

    圖中一隻翠鳥站在枝頭,而梅花卻是白中帶紅,像是一點點血賤在雪地之中一樣,那一枝枝枯廋的梅枝,到是讓人見之難忘。

    黑衣人還是小心的摸了摸牆壁,她能感覺到這牆壁也並沒有什麼暗格。

    看了一遭之後,黑衣人有些失望。

    黑衣人從側門走入,而另一邊就是禪的主臥室。

    主臥室也帶着一個小小的客廳。

    黑衣人在客廳之中轉了一圈,也並沒有什麼異樣,隨後這才輕輕的打開王禪臥室之門。

    裏面卻還點着一盤檀香,帶着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黑衣人竟然有些不習慣,反而揮了揮手,可這種香本就點得久了整個心間內都充棄着擅香味,她不想聞也只得要聞,畢竟她還不想此時就屏住呼吸,這樣會耗損真氣。

    王禪的牀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牀鋪也拉得平整,並不像經常有人睡的樣子。

    而且王禪的牀鋪十分簡潔,就算是此時冬天,外面已寒風刺骨,可王禪的被褥卻是單層的,而且木板牀上也只鋪了一層薄薄的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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