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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四章各有圖謀

    秋傷其實並不在齊國,自從那一晚上帶着降龍真人還有季老夫子與王禪一戰,卻被芮姬娘娘從中打斷,這也讓當時欲圖置王禪於死地的秋傷不得不再次思慮此時的局勢作準備。

    而幾日之後妖人大軍與齊國大軍之戰,他其實也在一旁,看到青苹與青裳大戰,而齊國大軍又有白靈的兩聲虎嘯支援,其實從整個局勢來看,雖然最後的結局看似妖人大軍依然佔得優勢,可在秋傷看來,妖人大軍已經敗了。

    所以他辦好王彩霞的移送,就沒有再露面,縱然是後來冷真人奉芮姬娘娘之命前來尋他,也未得其蹤跡。

    他知道他的母親芮姬此次必然與王禪有一場決戰,而決戰的勝負他並不敢確定,畢竟王禪所體現出來的本事總是讓人難與捉摸,他不敢下賭,更不想把賭注全部押在他的母親身上。

    因爲王彩霞是王禪的母親,而他知道他的母親與王彩霞有着扯不清的關係,而他的母親一直尊敬這個當年的東方青龍。

    此時是否會有影響他並不敢確定,而且若是青龍與白虎聯手再加上此時的王禪,與他的母親勢均力敵,甚至於更強一些。

    所以他明知不合禮數,會讓他的母親芮姬娘娘生氣,可他也是避而不見,一是想慢慢與此事撇開關係,其二也是爲自己謀算着將來。

    而他此時正在晉國王宮的後院之內喝着小酒,已然是忘乎所以。

    他雖然只是前商的太子,可卻坐得是上賓之位,就連晉王所請的降龍真人,孔老夫子、季夫子都只能坐在他的下面。

    “秋傷公子似乎心有憂慮,不如說出來大家聽聽,畢竟孔夫子與季夫子都是列國之間早已聞名天下的賢才大士,而降龍真人更是修行數千年的得道隱士,想來秋傷公子不會不信任大家吧。”

    晉王獨自坐在主席位,他與齊王甚至於其它君王並不一樣,若是齊王身邊一般少不了兩三位寵妃。

    可晉王在招待列國賢才之時總是把握住分寸,尊重列國賢才的喜好,並不會多添無用之人,反而會讓人笑話。

    “晉王尊上,在下此時想起鬼谷王禪,一時之間竟然也自覺可笑,未曾想我的母親一向自負聰明無雙,可這一次商亡周興之地之事竟然還是被他耍了,無奈之下只得自嘲一笑了。”

    秋傷在幾人面前其實並沒有多少優勢,一切皆因他是前商太子,所以晉王纔會格外看重於他。

    右側上賓之首就安排給了秋傷公子,孔夫子只能屈居於秋傷公子之下。

    而左側首座是降龍真人,其次是季夫子,這樣的安排本也沒有什麼忌諱,可大家都清楚晉王的目的。

    孔夫子雖然屈居秋傷之下,自然也不好有什麼說辭,畢竟秋傷是前商太子,依禮就算是大周天子見了也要禮遇三分,而孔夫子是最講禮數的,所以也無所怪罪了。

    至於降龍真人與季夫子的坐次就更無疑意了。

    “秋傷公子看來是看透了鬼谷王把戲,若是受騙我看在座的人也都受這個鬼小子之騙,非只是芮姬娘娘。

    依老夫對娘娘的認識,若說世間還有人能騙得到她,怕也只有鬼谷王禪了,畢竟娘娘身俱七巧玲瓏心,就算是天地之間的聖靈之物,也無人敢與之相比,秋傷公子不可如此嘲笑娘娘。”

    此時降龍真人並不拘束,直接就譏諷秋傷公子,畢竟芮姬娘娘是他的母親,而且芮姬娘娘不論是前世的妲己娘娘,還是現在都體現出讓人不得佩服的智謀與不得不佩服的果斷與勇氣,爲天下萬物萬靈是巾幗不讓鬚眉。

    而這個降龍真人顯然也對芮姬娘娘十分了解,也十分公正。

    “真人說得是,是在下失了禮儀。”

    秋傷此時顯得有些卑微,其實也是拉籠人心的做法,他現在要更多有能之人來支持於他,若是過於自負,那麼就會讓這些人遠離他。

    “孔老夫子看來也是臉色有異,應該心有所想,不如夫子說說,這樣更添一些樂趣。”

    晉王其實也能聽說秋傷所說之意,但此時秋傷被降龍真人如此譏諷,也不好再讓秋傷來揭曉,所以反而讓孔夫子來說,這樣似乎也是一種考較,同時也給足了秋傷公子面子,兩不得罪,反而讓孔夫子覺得受晉王重視。

    “王上,孔丘覺得秋傷公子所言應該是指商亡周興之地,畢竟秋傷公子是前商太子,身份尊貴修行得道,而且大周取商代之後,秋傷公子亦是宋都的封王,對於宋都十分了解。

    商亡與周興不可能在宋都就是這個原因,想來王上也早就明白此理,只善於深善無慮而已。”

    孔夫子一直提倡中庸之道,所以說話做事都貫徹着同樣的原則,不偏不移。

    話語裏既尊秋傷公子,又不明確說清商亡周興之地所以,最後卻還是把馬屁拍在上主人晉王身上,說明晉王也是有所深謀,而故意假裝受騙,這就要高明得多,甚至比受騙的芮姬娘娘更高明瞭。

    而晉王此時也是面帶微笑,對於孔夫子直接而明瞭的說辭也是十分滿意,不停的點頭贊同。

    “若依夫子所言,鬼谷王禪是利用了所有人的心思,雖然只是隨口編了一個慌言,其實他早就知道列國對於宋都的窺視。

    可學生不明的是,爲何夫子在齊王大壽之時不明示而言呢?”

    季子此時也是十分謙虛,其實依年歲來說,他與孔夫子年歲相當,而且賢名比之孔夫子還要早傳得多。

    孔夫子是因爲收了三千弟子,崇善禮制,一心想謀求治理天下亂世之理而奔波於列國。

    直至現在才勉強受晉王賞識。

    同時也因其弟子在列國之中效力,而讓夫子之名廣爲流傳。

    若再算及身份,孔夫子比之季子還要差得多了,孔夫子只是一介平民,而季夫子卻是吳國子嗣,與周天子同姓之人。

    “季先生,事有爲而又有不可爲,齊王大壽之時齊王本就想促成南北會盟,一是解吳魯聯盟之危,二也是想讓晉燕不會有瑕顧及於齊國,這是齊王的一箭又雕之計,此計於王上而言並非壞事,孔丘隨王上入齊自不能壞了王上的謀略。

    至於鬼谷王禪所言商亡周興之地在宋都與否其實並無傷王上謀略,這只是一個虛表之像,於王上並無實在有意義之事,所以孔丘自然不會提及了。”

    孔夫子的話說得十分圓潤,一切都以晉王爲主,而且也略略表明其實他也非是不懂列國之勢,反而是深知列國之勢,更知商亡周興之地存在非有實質意義而只是一個像徵的道理。

    “夫子高見,實讓學生受教了。”

    季夫子也是擡舉着孔夫子,因爲孔夫子的話一直圍繞着晉王,所以他縱有說辭也不好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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