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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秋日春意

    琴歸像是很熟悉,卻又並不熟悉,再次甦醒之後對於撫琴到也得心應手,這段時日以來,對於此古琴到是時常陪着她。

    她像是下人,卻又不是下人,所以並不需要每日做些服侍人的事,而王禪又少要人服侍,她更是難得輕閒自由。

    在趙府裏,因爲鬼谷王禪的原故,她過得像一個小姐,而不是一個侍女丫頭。

    琴聲響起,十分平和,並沒有過份去炫耀技法,琴音之中也沒有什麼高亢之處,沒有波瀾壯闊,也沒有風雨乍現,聽起來平凡而平淡,就如同她的心情一樣,既無風雨亦無晴。

    “琴歸,你的心境竟然如此平淡,這到是出乎本公子的意料。”

    一曲已罷此時該是王禪點評的時候,而二人也再次坐到一邊,靜聽着王禪。

    “我本來就只是普通的姑娘,若依心來撫,自然只有平凡與平淡了,難道公子聽了不喜歡。”

    “不,我很喜歡,生活本該如此,就算是發生什麼意外之事都能平淡處之,這也是一種難得的修養。”

    王禪還是十分肯定琴歸的琴聲,對於王禪來說,無論什麼琴聲,他都能找到褒揚之處,不會讓人難堪,而且剛纔所言也確實是真話,每個人最需要的不是驚天動地,平凡與平淡纔是生活的真諦,能明白這一點的人,修養都不會差。

    琴歸一聽,也是臉上一紅,低頭一語,心裏到也是十分開心,卻也有些疑惑。

    “只是剛纔一曲像是春天迴歸,帶着希望,確又與此時秋意濃濃不符,不知琴歸心裏是如何想的。”

    王禪說完優點,卻也問着心中之疑惑。

    此時再問着琴歸,已是平凡意境之外更深的領悟了,連他也不明白琴歸的琴音爲何會體現出春天之姿,而非此時外面所呈面的是秋天之四處蒼涼,卻又果實碩碩的景況。

    “過去之日皆已過,若人無記憶何來春夏秋冬之說。

    開始即結束,秋天之中自然也會帶有春意,公子是修行得道之人,爲何還有此想。

    若說能讓公子長命百歲,那麼一年一春於公子來說又有何意義呢?

    公子能從琴歸普通的琴聲中聽說春天的希望,是公子心中本就有希望,若是換了其它人,說不定聽的又是另外的絃音呢?”

    琴歸的解釋到是並不意外,因爲她沒有記憶,所以春夏秋冬於她而言並不存在,此時雖然是秋天,可依然會有黃花開放伴着果實碩碩,而結果之後又會孕育着生機。

    秋日之中也藏着春意,就好像一日之中其實有的時候就好像一年四季一樣,有時寒冷有時會熱,有時也會有新的生命誕生,也會有死亡,天地自然之道就藏在細小的變化之中。

    人悟道修道都喜歡大而全,卻不知爲大事常作於細,爲難事常作於易,若以水觀道,都想去觀滄海,卻從來未曾想身邊的小溝小河卻也含着水之性在其中,甚至於自己口中的唾液也是水,流轉於身的血液也是水,觀道不必遠途就是此理。

    (融和了道德經與關尹子裏的一些道理。)

    白靈一聽,似乎也聽出些道理來了,看了看琴歸,又看了看王禪道:“公子,你的意思說的是琴歸的修爲高深莫測,你平時若是遇到事都沒有這份談定與從容,雖然你謀算在前,許多事都比別人知道的早,可今日見你聽聞蚩尤大帝之事你還是十分緊張,甚至於憂慮重重,只是他們看不出而已,可我卻能知道。”

    王禪一聽卻只是嘿嘿一笑,而琴歸卻有些不明白了。

    “靈兒,你不會認爲姐姐和你們一樣也有修爲,連高深莫測都用在姐姐身上,這怕是有些不適合,若說姐姐高深莫測,那麼這天下人都是如此了。”

    “姐姐錯了,普通人都會有恐懼,也會有煩惱,可姐姐卻並沒有,像一灘水,深不可測才能如此坦然,修行許多時候非只是講修爲,有多少本事,而是心境的自然,越是自然,那麼修爲就越高。”

    白靈十分認真的解釋着,琴歸一聽,似乎也聽明白了一些焉然一笑道:“如此說來姐姐也不反駁,姐姐心裏是對什麼事都不在意,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可剛纔聽靈兒說到什麼蚩尤大帝,公子爲此而憂慮,這又是什麼事,姐姐此時心裏到不再淡然了。”

    “你關心公子?”

    “公子待我如家人,家人自當會關心家人的,這難道又不是普通人的情懷嗎?”

    琴歸的話卻讓白靈無語,而王禪臉上卻還是一樣,似笑非笑。

    “公子,你爲何不說,難道是不想讓琴歸知道,還是你覺得琴歸本就與此事有關。”

    白靈的話讓王禪臉上一紅,他是有如此猜測,卻也不願說與琴歸知道,他不想讓琴歸知道,而這也只是一種直覺,王禪的直覺。

    “靈兒,你剛纔所說之憂心之事難道會與姐姐有關,這到是奇了,還要請公子給琴歸也說一說。”

    王禪有些爲難,可現在琴歸自己在問了,而且剛纔他也說過,要在琴中悟出此中關鍵,所以此時他也不得不說了。

    “琴歸,你可知此琴的由來?”

    琴歸看了看此琴卻是一臉疑惑,就連白靈都疑惑不解,爲何要說此琴,難道這琴心中所封印的人與蚩尤大帝也有關係嗎?

    “不知,我只知此琴所用之木世間罕有,並非普通桐木,想來必是上古之琴,靈兒說過此琴琴心裏有結界,似乎在封印着一個厲害的人物。

    我也曾試着用公子所傳的方法感悟此琴之心,卻並無公子所言的什麼道法虛空,到像一個幻化的世界一樣。

    在這個世界裏面有一個姑娘,像是認識我一樣,可我卻記不清了。

    她對我到也十分尊敬,卻無法用言語來溝通,只能用心來溝通。

    而且於我而言都弄不清楚是否就是公子所說進入了琴心世界,還是因爲此琴讓我回憶起以前認識的人,或者是去過的地方,所以更不敢確定。

    畢竟連公子如此修爲的人都無法探察此琴之心,琴歸剛纔所言怕也只是胡思亂想而已。”

    王禪聽着,此時臉上也是冒着汗,他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可卻又往往如此,此琴當真與琴歸有關。

    如果依琴歸所言,那麼琴歸就是可以進入琴心結界之人,在無意之中進入此結界,那麼誰又能毫不費力的進入此結界呢,當然是只有施此結界之人才會輕鬆進入此琴心結界了。

    可她進去之後卻不知道,反而認爲是自己在幻想着過往的記憶。

    此時王禪的震驚不言而疑,琴歸看似乎普通之人,卻留着天然之性,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心無雜念,所以剛纔的琴音纔會那麼平淡而平凡,而剛纔所言更讓王禪疑慮頓生。

    琴歸此時只是普通的姑娘,可如此看來她又非是一個普通之人,所透着的神祕也是讓人難與理解的。

    “一個姑娘,你真的見了一個姑娘,長什麼樣子的?”

    白靈此時好奇得緊盯着琴歸,她不懷疑琴歸,她對琴歸也是抱着濃濃的神祕之感,覺得天地之間確實有些事難與說清,像許由仙人,呂子善還有王禪這種修行得道之人,一心想探察琴心,是有意之舉,所以都會被結界所傷。

    而琴歸這種心無雜念也無過往記憶之人,反而可以進入,所以她相信琴歸。

    “是不是一個美貌的女子?”

    王禪此時也是一笑,以掩飾內心的震驚。

    “你就想着美貌,難道說一個人的長相有那麼重要嗎?”

    白靈反駁着王禪,王禪也是臉上一紅。

    “不錯,公子說得不錯,確實是一個世間罕見的美貌姑娘。”

    王禪一聽,回想起他入古琴琴心之時所見,心裏也可以明確這被封印在琴心中的姑娘是誰了。

    可不知道眼前的琴歸又會與此人是何關係,那麼若說是琴歸封印的此人,那麼琴歸前世之人又是何人,能如此大的能耐來封印這位美貌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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