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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各懷心思

    王禪送四人出去之後,安排府裏的人爲一些受傷的百姓包紮傷口,同時也看了看這些人的傷口。

    傷口皆是老虎利爪所至,並無咬傷之痕,而且依傷來看,並不深,這些受傷之人,還能行動自如。

    王禪微微一笑,知道此虎其實並無傷人之意,說起來也只是警告。

    因爲若是普通老虎傷人,縱然是不喫掉獵物,也會用嘴撕咬,直至把老虎眼中的獵物撕咬成碎片,纔會罷手。這也如同獵喫老鼠一樣,會反覆捉弄獵物,並將不會只是用爪傷人。

    而此虎只用利爪及這些鄉民,而且都是皮肉之傷,並無骨損之傷,由此可見,此虎並非以人爲食,也並非故意如此。

    若說這些鄉民之傷,就可以判定,是這些人誤入老虎的勢力範圍,定然是讓老虎感覺到了威脅,所以纔出爪警告。

    並且老虎也不想由此引起更多人的圍捕,由此可見此虎,也算是通靈的獸類。

    虎踞鎮後山形如一隻老虎盤踞於此,而其虎尾之部與其它羣山連綿相連,若是整體看來,虎踞鎮後山之虎就如同從連綿的山丘奔出的下山之虎,在虎盤踞,意在守護着虎踞鎮。

    如此看來此山有虎,亦是從虎尾後連綿的山丘而來。

    虎是獸中之王,其形巨大,一山難容二虎。由此可以判定,虎踞山中只會有一隻老虎,而且從利爪的深度以及傷都劃傷的形狀來看,劃痕纖細,此虎該是一隻母虎。

    母虎較之公虎體型要小,而且虎爪也要小得多,普通之人若是遇上公虎,老虎一發威,一虎爪就可以把人拍出丈餘遠,那這些人的傷就不會是這樣。由此可見此虎不僅通靈,而且動作十分靈敏,虎爪劃過只留下爪痕,並不帶其它傷痕。

    這在剛纔練武場時,王禪聽老虎的嘯聲就是基本能猜測到,現在再結合虎傷人情況,王禪心裏已經有數。

    可以肯定此只母虎該是覓到後山,覺得後山靈氣十足,所以在山中產子,不巧有獵人經過,所以怕獵人傷及虎仔,所以出爪警示鄉民,老虎本意也不想多惹麻煩,只是鄉民們不解其意,卻連續上山,欲捕此母虎。

    一來是若能捕得此虎,定然收穫不小,比之打到其它獵物更有價值。

    二來若能捕到此虎,也可以在虎踞鎮搏得名聲。

    實則都是人心的貪慾作怪,所以才讓母虎連續傷人。

    想到此,王禪也是搖了搖頭,對這些受傷的獵戶,不再同情。

    “小公子,看出什麼沒有有什麼需要老朽爲你準備的,你就直說。”

    王禪看了看趙伯,讓下人把這些傷者都擡回後屋醫治。

    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趙爺爺,你幫我兩籮蕁麻白蛇麻來,幫我搗成漿,盛在一個罐子裏就好了。”

    王禪說完又道:“趙爺爺,煩您幫我再準備一根色鏈索,一副弓箭,我要打些兔子。再爲我準備一把鋒利的砍刀,幾根繩索,還有三日的乾糧,其它的就不用了。另外你去告訴里正,我不帶一人,明天早上我就進後山,三日之後必能降伏此虎,着他們不準任何人進山,兔得驚了老虎。”

    趙伯一聽,也是不懂王禪的主意,卻並不有異議,而是微微一笑道:“小公子,你如此準備,心懷仁慈,只是想降伏此虎,而不是除掉它吧”

    “還是趙爺爺知道禪兒的心,此虎當是一隻母虎,並無傷人之意,這些人只是驚擾了母虎,母虎護仔也是常情,所以此虎剛纔的叫聲氣喘短促,應該是產仔失血,氣息弱之故。我只需降伏此虎,讓它知難而退,不再傷人,自然就解了鎮上的虎患。”

    王禪說完,詭異一笑,似乎還藏着祕密。

    趙伯也不多問,心想難得王禪能爲母虎考慮,而且何必老虎產仔之故,如此解決不失爲俠義之道,心裏也十分欣慰。

    只是淡淡回道:“一切依小公子安排,難得小公子有如此仁心,懂天地萬物之道。可虎不通人性,你還是小心從之,於虎而言,只要侵入它的範圍,自然會認爲你給他帶來威脅,並不會體察人之善意。於此看來小公子也不願老奴與你一同前往了。”

    “我都說是還是趙爺爺知我心意,我若永遠靠着趙爺爺,如何能獨自外出。這些年來一直有趙爺爺護着我,如同這趙府,爲我遮風擋雨,可我總有一天要離開此地,那麼此次就當是我鬼谷王禪第一次行險,遠離之前的一次考驗。自然該由我自己處置,再說趙爺爺年歲已高,就留在府裏休養吧。

    王禪話說得十分自信,聲音也提高許多。

    王彩霞站在後院十丈之外,也聽得清楚。

    原本她想爲王禪物色了本府幾個能幹的青壯獵戶,他們都是趙府的佃戶,平時受家主恩惠,此時小公子要爲民除害,當然也是義不容辭。

    可王彩霞剛纔聽王禪的話,顯然連趙伯都不帶,要一個人進後山之中降伏老虎,那這些獵戶,他是更不會需要了。

    心裏一想,透着一陣陣心酸,一是知道兒子長大了,需要獨自面對危險,獨自處理,他有這種勇敢的氣質,十分欣慰。

    可同時也代表着王禪離家之期不遠了,作爲母親,心裏的酸楚可想而知。

    所以此時縱然心裏擔心,可也不願爲難王禪。

    而王禪呢,自然是早就聽說王彩霞的腳步聲,所以故意說給王彩霞聽的。

    他同樣不願讓母親爲難,也不想王彩霞爲難於他,而且他也知道,他的母親王彩霞也知道他要離開的決心。

    “那好吧,願你此次如願,老朽也老了,總不能一直跟着你吧,這裏有一張後山地圖,你帶在身上。袋子裏也有幾棵解毒的丹藥,你帶在身上防患於未然。現在夏日,山中毒蟲甚多,你的武技對付老虎,或是逃生該不是問題,可這些毒蟲卻無孔不入,而且在後山幾處山澗這中,常年流水,早晚有障氣出沒,需時刻提防,萬事一切小心。”

    趙伯說完,把東西遞給王禪,慢慢悠悠的朝後院藥房走去。

    清晨,後山之前,王禪特意從趙光誠的墳前經過。

    現在的墳已非一個原來一個荒土堆的樣子了。

    趙府有王彩霞入主之後,經過修繕,此時墳已有些樣子。青石砌了些低矮的墓牆,原先的木牌作碑,現在也換成了三合石碑,高高的立在墳前。四周也種着百和、菊花,還有一些紫藤。

    碑前供奉着一些時令水果,也是趙府之人及其它佃戶們時常來拜祭。

    王禪並未下跪只是一個深揖,於他而言這位長埋地底的男人,只是一個形式上的約束,對王禪並無血緣關係,亦非真起碼的父親,也非自己母親的丈夫,更無其它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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