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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激虎之策

    王禪先把樹的根部清理乾淨,把松樹的松油匯在一起,然後再把帶來的蕁麻漿,混在一起,攪拌均勻,再用松枝塗在松樹的下半根部。

    如此把事都做好,王禪微微一笑,是時候該降虎了。

    老虎一直趴在原地,像是虎距山一樣,靜靜的在等待。

    可還是防着王禪偷襲,它的眼中還是露出兇猛動物的本性,看着王禪朝他走來。

    王禪十分淡定的向老虎走去,可他的心裏還是怕得狠。

    畢竟老虎通靈,也只是他的推測而已,老虎之性他還並不熟悉。

    所以每一步走得都十分小心,比之剛纔那場混戰還要讓他有些膽憚心驚。

    當王禪走近老虎二丈有餘之時,王禪停下腳步。

    緩緩從腰間拔出長劍,向着老虎一指。

    明擺的一個挑恤

    老虎也同時慢慢支起前爪,仰頭一嘯,虎聲貫砌後山,忽然之間朝着王禪就是一撲。

    老虎有三撲,第一撲志在恐嚇,也想一撲致勝。

    這隻母虎剛纔一直在觀察,之所以並未出擊,是因爲混戰的人太多,它有些膽怯。

    或許說老虎也有自知,在人多的時候不敢出擊。

    可現在只剩王禪一人了,此時它不再猶疑,這一撲兩隻爪子直撲向王禪面門。

    而王禪在這一瞬間也十分從容,這都是想好的動作,並沒有從虎身之下滑過,而是比母虎躍得更高。

    當虎撲過來之時,足尖輕點虎頭,趁勢躍過老虎。

    老虎一撲落空。

    心裏冒起了獸中之王的怒火,可眼前一看,卻並沒有王禪。

    老虎緩緩轉過身來,看着王禪。

    此時王禪與虎正好交換了一個位置。

    老虎顯然沒有想到王禪身形如此敏銳,所以此時再次一聲長嘯,直震得附近的松枝亂竄。

    而王禪此時站於下方,知道老虎三撲,這該是第二撲了。

    可他站在山澗朝下一方,若是採用下溜的方法,那老虎的後爪會抓到時王禪,虎爪鋒利,一爪王禪必定開膛破肚。

    可採取剛纔的招法,那麼自己要躍得更高,而此時自己的頭都尚不及虎頭,顯然十分喫虧。

    王禪一看,邊上山坡上有一根青藤,主意就有了。

    母虎此次撲得更高,不僅前爪向王禪抓來,而且後腿也同時在向王禪撲來。

    老虎如此,一般是面對較大的獵物之時,纔會四腿同抓。

    對付普通獵物,它只會用前肢。用肢就能把獵物輕易撲到時,而後肢卻要支撐整個前肢,可以抓,也可以撓,還可以拍。

    小的動物,經不起老虎一拍就已沒有反抗之力了。

    現在老虎顯然知道王禪非等閒之輩,而且剛纔第一撲的時候老虎似乎並不想傷王禪。

    可這第二撲卻是用了全力,而且已想像着王禪是一隻野牛一樣,前後爪都用上了,務必想在一撲之下,把王禪撲倒,再一口咬住其頸部。

    一擊致勝。

    這是老虎通常的技倆,也是生存的本事之一。

    而王禪呢,在母虎撲來之際,隨手一扯山坡邊上的青藤,扯前些青藤,再一躍,就十分輕鬆的避開了母虎第二撲。

    人卻原樣不變,依着老虎之身,在側面像在行走一樣,踏着老虎側面溜了過去。

    腳上卻並不用力,只是讓老虎感覺到一種羞辱。

    母虎因爲用力過猛竟然一時沒剎住,竟然在下坡之處一滾,有些狼狽。

    幸得母虎也算矯健,立時剎住下滾之勢,可在弱小的人面前,也有失野獸之王的風度。

    當母虎迴轉身時,卻又發現王禪又換了一個位置,此時站在高處,正對母虎在笑。

    母虎經過兩撲,並未傷及獵物,顯然已是怒火攻心,十分氣急。

    再次仰頭,對天狂嘯二聲,像是在示威,又是在發誓一樣。

    “不把你小子吃了,老子就不是老虎。”

    這是老虎的意思,是王禪領會到的,王禪似乎半懂不懂,但也能像觀察一個人一樣知道它的喜怒哀樂。

    但他知道,母虎此時在準備着,準備着最後一撲,這最後一撲顯然是老虎的壓箱絕技了。

    王禪此時竟然把劍一收,束了束腰帶,整了整衣服,也不敢大意,但他嘲諷的臉上,依然還是對着母虎在微笑。

    母虎此時是真的急了,三步兩躍的就朝王禪撲來。

    這第三撲,母虎四肢伸展得很開,再加上丈餘的虎身,鋼鞭一樣的虎尾,聲勢驚人。

    普通獵戶在此之時,怕都會嚇得落慌而逃。

    可王禪呢

    依然十分從容,甚至有一種戲耍的意圖關裏面。

    而且這一次,他卻並未躲開,而是像是喝醉一樣,連滾帶爬的躲開虎撲,再向後狼狽的奔去。

    王禪此舉還真讓在大跌眼鏡,都以爲他有什麼高招,卻沒有想到,竟然和普通人一樣,也膽怯了。

    老虎見狀,想着眼前這小子也是黷驢技窮,被它的虎威給嚇破了膽,所以一直尾隨着奔了過去。

    前爪不時的向逃跑中的王禪抓去。

    王禪始終保持着安全距離,可身上的衣服還是被老虎抓得破損不堪。

    當王禪一直奔向那棵松樹時。

    王禪引着老虎,回首一看,見老虎已然緊追不捨,他的人卻一縱而起,直上幾丈。

    直接就躍上松樹的半中間,再十分笨拙的從樹的半中向上爬去,顯得十分喫力,就好像快要掉下來一樣。

    老虎見狀,卻並不躍起,而是一頭撲到松樹根下,虎爪向上,也學着王禪就想向上爬。

    只是可惜了當年老虎未學會貓一樣的靈敏的身體,爬樹對它來說,那是短板。

    剛爬上不足半丈,整個虎身卻一直往下墜,虎爪再鋒利,可他卻並不靈便,一下跌了下去。

    而王禪呢,坐在一根松枝之上,東哈哈的正看着老虎爬樹,臉上透着微笑,還向老虎時不時揮着手。

    此時的王禪已不再把老虎放在眼裏,而是故意的想着辦法激怒這隻母虎。

    老虎沒有辦法,也經不住王禪的挑釁,再次向樹上爬去。

    可無論如何老虎若是沒有技丫支撐,是沒有辦法爬上樹的。

    母虎再次長嘯,覺得是受了侮辱,再次攀爬,可結果還是一樣。

    連續三次,母虎都不能爬上樹,而整個虎腹卻在樹根之上,擦得都快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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