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禪依舊練完禪定之功,來到堂屋。不想堂屋之內王彩霞與趙伯已正襟危坐,正在等着王禪了。
“禪兒,坐來母親這邊。”
王彩霞一見王禪就招呼着,讓王禪坐在她的旁邊。
“母親,爲何如此正式,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
王禪到是裝得十分疑惑的樣子,好奇的問着王彩霞,走了過去,坐在王彩霞身邊。
王彩霞一笑道:“禪兒,此間虎踞鎮最大的事莫過於禪兒深入虎穴,降伏巨虎,取得虎仔,至於還有沒有更重要之事,於我趙府而言,那就看禪兒你了。”
王禪一聽,知道母親與趙伯都知他要離開虎踞鎮了,所以想讓他親口說出來。
正是淺水難容真龍,王彩霞雖然不捨兒子,可卻不願王禪一直跟着她呆在虎踞鎮,這樣反而會讓真龍遭蝦戲,耽誤了前程。
“母親,孩兒準備明天離開虎踞鎮,不知母親可否應允”
王禪說完王彩霞與趙伯也是一愣。
“禪兒,你長大了,娘知道留不住你,可爲何如此匆忙,再留幾日,也好讓娘給你準備出行的行李。”
王彩霞心裏早有準備,卻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王禪說走就走,而且就在明日,這種已知的離別,讓王彩霞做母親的還是有些難捨。
“娘,既然遲早都要離開,又何必在乎多留幾日,還是少留幾日呢。趙府在虎踞鎮已扎穩腳跟,那些宵小之輩,怕也不敢胡爲。至於行李,我看不必準備,只需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路上的錢物就可,其它的也都不必了。我自卜一卦,明日利於東南而行,所以我就明日清晨出門。”
五彩霞一聽,也不再言,沉默下來。
她知道王禪這幾年除了學習武技之外,從來也未忘記道家卜算之法,時刻捉摸,卜算之能也是小有名聲。
“小公子爲何是向東南行,卻不是西南呢”
趙伯聽出王禪之意,卻又不解。
依虎踞鎮所在位置,東南爲吳,西南爲楚,王禪不去楚國,卻要去吳國,所以纔有此一問。
“趙爺爺,吳國與楚國相對而立。現在吳國強勢,而楚國勢弱。我此時若是去楚國,身無寸功,只有楚國靈童一個虛名,楚王必然不會正眼看我。甚至我連楚國權貴都見不到一二,又如何談縱橫列國呢
而我不入楚國,直入吳國,你想吳國之人會如何對我自然也猜不透我入吳國之意,想來只要我略施小計,自然可以見到吳王。而吳王他也想知道楚國靈童究竟如何,所以我有此機會,才能一展所長,自然也才能會爲楚國謀略。
於楚國而言,爲今之計是安養生息,並非與強吳對抗。所以我若能說服吳王不伐楚國,於楚國而言自是奇功一件。於主張聯吳者也並不相駁。反而會因此認爲我與他們是一路之色,主動引爲入朝。
如此一來,楚王纔會正視於我,我也纔有機會一展抱負。
這該也算是欲擒故縱之法,反其道而行之,才能爲自己謀得一勢。
吳國與楚國現在劍拔怒張,這是兩國之勢,於我也是縱橫之勢,無勢而不可立。若無此勢,我還不知如何下手縱橫列國呢。
不知道母親與趙爺爺可否同意禪兒所想。”
趙伯是不得不佩服王禪。
剛纔依王禪所說,絲絲如扣,合情合理。
若王禪入楚,只會淹沒,並不會引人注目。
相反若楚國靈童入吳,卻正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會讓吳國權貴興趣大增,這也就是王禪能與得見吳王之勢。
而且若真如王禪所說,讓吳王暫時放棄伐楚,與楚國修爲,則楚王必然感激王禪。
當王禪回到楚國之時,身份自然已非靈童之身,而是楚國英雄。
再者,李悝當年主張聯越抗吳,在朝中政見不一者勢力龐大。
王禪若冒然入楚,必然徒增危險,而先入吳,定然讓他們有所迷惑,反而對王禪本心失了防範,拉擾而優待之,視爲座上賓。
趙伯當然也知道,王禪對李悝之死心有芥蒂,他此舉卻也是讓人意想不到,若冒然去查,然後想搬倒敵對勢力,談何容易。
不僅會遇到重重阻力,而且爲今之計,楚王也不想重翻舊帳而得罪吳國,而王禪想追查李悝之死,定然會成爲兩人之爭的棄子,而遭遇不測。
可依王禪謀略,先取得對方信任,再暗中籌謀,大事纔有可成之機。
再者王禪已先行安排王老大追蹤黑衣人潛入楚國,那麼自然可以探得暗夜的一些信息。
正所謂知己知彼,王禪不僅不急,反而在處理此事上,謀算周詳,實在與衆不同。
王禪看着王彩霞與趙伯都在沉默,也在思慮着他剛纔所說。
嘿嘿一笑道:“母親、趙爺爺,你們可不要高估了禪兒。禪兒入吳,還有一個原因,六年之前化蝶離開虎踞鎮,禪兒曾與她說過,六年後去找她,此時已至六年之期,孩兒也不想背信棄義,被人棄爲無信小人。所以所以孩兒這才選擇先入吳而不入楚,也是履行諾言,我也想看看迎月劍,雙劍合壁該也是讓人十分期待。”
王禪說完,也是喜笑顏開,想着能見到兒時好友,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王彩霞也知道自己兒子是故意找個理由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用意,並不想在家裏讓自己覺得太過成熟,而且心思太過慎密,反而會引起自己的但憂。
“禪兒,難得你重情重信,母親也十分欣慰,男兒志在四方,你欲出行,娘不攔你,即然你已謀定在胸,就一切依你吧。不過你今年才十二歲,尚還不懂人情世故,一切不可任意胡爲,多思我謀,切記藏拙於胸,勿過於顯露。此次趙伯就隨你同行,再挑選幾個忠信之人,也可以勞你差遣,不必事事恭爲。”
王禪臉色一變,有些爲難。
原本他覺得趙伯已老,再如此奔波,於心不忍。
再者王禪一直孝心可嘉,與母親相依爲命,想讓趙伯留下照看他的母親。
有趙伯在,趙府當可無恙,也少了王禪的一些掛念。
可王彩霞既然同意自己的要求,那麼在此,王禪也只得讓步。縱然是母子關係,他也不敢再耍小孩脾氣,堅持己見,更無可反駁。
“小公子不必有此擔憂,趙府一應之事,老朽也早有安排。原先趙府屬下一些了嗣也已長大,都是一些可用之才,由他們照看趙府也已得夫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