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小二哥出來一看,臉上帶着詭笑。
“睡着了,可以走了。”
小二對着酒館內喊了一聲,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前面的黑衣人腰間一把長劍,看了看兩邊桌上趴着的人,抽出長劍,就準備了結了王禪四人。
“走吧,勿要多生事端。”
後面的黑衣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前面的黑衣人看了一眼王禪桌上的木劍,再看王禪。
有些不捨,眼中透豐複雜的表情。
卻還是扭頭就朝趙氏兄弟走去。
解下一匹馬兒,一躍而起,揚塵而去。
後面的黑衣人緩緩走了出來。
看了看右邊的王禪與化蝶,一副醉酒的樣子。
面上卻並無表情,因爲臉上掛着紗巾。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有些猶疑。
手在腰間的劍上撫摸了半響,看了看小二,這才騎上剩下的馬,朝前面黑衣人相反的方向奔去。
馬蹄聲遠,酒館外面只剩下趙氏兄弟的鼾聲。
化蝶實在有些難受,如此趴着也有失淑女形像。
“禪哥哥,你不會是真的喝醉了吧,他們走了。”
化蝶推了推王禪,王禪有些不願意的從桌上擡起頭來,傻笑着看着化蝶。
“蝶兒,我是真的困了,剛纔竟然睡着了。”
化蝶一看,王禪嘴邊竟然還掛着口水。
撲哧一笑,伸手爲王禪抹去口水。
“你昨夜又去吳都亂轉了,難怪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此時趙氏兄弟也緩緩起身,看了看王禪,並沒有指示,依然喫着肉,也不忌諱。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我跟你在一起,就特別放心,所以只要一趴下,就睏意大增。
而且而且這越國陣酒,也實在太沉,所以剛纔我就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化蝶一聽,還真的以爲王禪睡着了。
“那你回去就早點休息,吳國之事與你何干,你總是小小年紀操着大人的心。”
化蝶很關心王禪,臉上也有些不捨。
“小二哥,快來。”
小二見四人已醒,此時一臉笑意奔了出來,看着王禪。
“小二哥,剛纔這酒有問題”
小二臉色一變,不知王禪說得什麼。
“公子,我們這酒可是純正的越國老酒,十年陳釀,不會錯的。
我怕只是公子是外地人,未喝過這酒,所以纔不勝酒力,要不我給公子換其它的酒如何”
王禪一笑,像是真的一樣,可他的臉上此時並沒有酒韻之紅。
“那好,你就給我換更好的酒來,剛纔小子我睡了一覺,這酒卻沒了。
還有這些菜也都換掉,不合小子口味,那邊兩位大哥的菜與酒都換了,我們喫完還要趕着回城。”
化蝶一看王禪,到是有些奇怪了。
但一想也對,剛纔只喝了兩口酒就睡着了,肚子還餓着呢。
化禪一看小二,知道他在猶疑,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子拋了過去。
“夠不夠了。”
小二一看,也不明所以,心裏直犯嘀咕。
此時也不知道剛纔這四人是真的酒醉還是自己下的藥起了作用。
沒有辦法,金子也拿了,只得按王禪的去辦。
趕緊收拾桌子,回去準備。
“不必的,他們本來都想殺我們,說明這兩人是我們都認識的人。
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所以讓他們走吧,若是我跳起來嚇他們,你也難爲情”
王禪說完,對着化蝶眨了眨眼。
“怪模怪樣的,一說起女的,你總是這樣不正經。
我只知道他們一男一女,可就是想不出來他們是誰
那個男的身形魁梧,一把劍十分沉重,看來力大無比。
而那個女的身姿輕盈,走路落地無聲,她剛纔手撫劍抦,看來是想殺了你。
禪哥哥,你來吳都是不是又認識其它姑娘,快說來。
若不然她也不會讓那個男的走了,自己卻想殺人滅口”
王禪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可我知道她身上的香味與你不同。”
化蝶一聽,臉上一紅,卻還是不便發作。
畢竟王禪與她雖然同年同日出生,王禪卻十分小心,而且也十分注重細節。
所以就算他真的睡着了,他也能知道是誰。
化蝶再回味剛纔的情形,確實如此,在腦海之中再一細想,心裏也有了底。
此時再想剛纔王禪的話,說的“若是我跳起來嚇他們,你也難爲情。”
十分鄙視的看了一眼王禪。
“鬼面娃你這麼聰明,那知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若是也能說出來,我就服你。”
化蝶雖然知道後面黑衣女子是誰,可她也不便講出來。
可若說前面的男子,想來並非王禪這段時間所遇到的人,所以有心考一考他。
“若是我說出來了,你可有什麼好處給我。”
王禪也是適時的跟化蝶討價還價,此時兩人還真是少年人的天性,一點也不顧忌。
化蝶白了王禪一眼,卻還是羞紅着臉道:“你不缺錢,也不缺名,武技又好,而且人又聰明,還要什麼好處,我可給不了你。”
王禪看化蝶羞紅的臉,其實已經十分滿意了。
“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其它人,就算你父親還有外公都不能告訴他們,你能不能答應我,若是答應了,我就告訴你。”
王禪還是十分慎重,畢竟有的事雖然無心之失,若是被化武與伍子胥知道了,那或許會有人因此而喪命。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了,難道還要讓他們知你的壞心眼嗎”
化蝶也湊了過來,小聲的跟王禪說着。
“他是一個已死的人,卻還活着,我雖然不敢肯定他的身份,但卻十分危險。
所以你以後若是見了,也要遠離這種人,知道嗎”
王禪湊在化蝶耳邊說完,化蝶的臉立時沉了下來。
她知道王禪不會騙她,也知道王禪是爲她好,而且也是在爲自己父親還有外公好,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大白天的兩人說着悄悄話,忽然間說起死而不死之人,讓化蝶也不敢多想。
此時小二哥的菜又上來了。
“蝶兒,要不咱再喝一杯。”
王禪不再想剛纔兩人,到是十分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所以縱然不勝酒力,卻也還是想飲一杯。
畢竟江湖之中許多人都喜歡酒,說明這酒裏確實有飲茶不一樣的味兒,只是現在他還不明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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