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對面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
趙石虎厲聲道:“動員所有人殺了林子安。”
“林子安你說的是新聞上那個小丑吧,這樣做不是不行,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也並不是你的下級。”
“我只說一次,這邊也會動用全部警力。”
趙石虎全然不給面子
對面沉默了一會,才道:“僅此一次”
“嗯。”
趙石虎應了聲。
“對了,既然要動用所有力量,那黑山那邊的佈置要撤掉嗎”
對面問道。
趙石虎頓了頓,冷冷的說道:“暫時不動。”
“好。”
電話被對面掛斷。
啪啪啪
“不吃藥我叫你不吃藥叫你不吃藥”
單人病房中,一名體型壯碩的女護士,一隻手死死的抓着身穿病患服的年輕女子的頭髮,另一隻手瘋狂的往女子臉上扇打着。
旁邊一名戴着眼鏡的男醫生,伸出手指頂了頂鏡框,饒有興趣的看着。
“你以爲你假裝吃藥,我們就看不出來嗎”
女護士一邊扇打着年輕女子的臉頰,一邊喝聲道:“說,你這是第幾次了”
年輕女子原本白嫩的臉頰被打的紅中帶青,高高的向兩邊腫起,嘴角更是流出絲絲血跡,頗爲悽慘。
聽到女護士的話後,年輕女子依然一言不發,目光始終望着地面,冷靜的有些可怕。
“不說是吧我叫你不說叫你不說”
女護士又開始扇打年輕女子,越打越來勁,把她打得暈頭轉向依然毫無停頓的跡象。
“住手”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女護士正在瘋狂扇着巴掌的手在半空被人牢牢抓住。
“誰敢攔老孃”
女護士憤怒的轉頭望去,發現抓住自己手腕的是一名身穿黑西裝、頭戴墨鏡、身材高大的男子。
而在西裝男子身後,還有數名同樣裝扮的男子,以及一名身穿黑色職場裝的中年女人,正在用凌厲的眼神盯着她。
女護士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但眼前的場景讓她有些不安,本能地把抓着年輕女子頭髮的手放了下來。
年輕女子沒了支撐,就要摔倒在地。
這時,那名中年女子快步上前扶住了年輕女子的身體,緊張的問道:“唱月,你沒事吧”
“萍姨,我沒事。”
李唱月搖了搖暈晃晃的腦袋,隨即擡起頭,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正悄悄推到一旁的女護士。
頓時。
女護士感覺身體發涼。
平時像這種對於病人的體罰,她做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已習以爲常。
而一般被送入這裏的人基本上永遠都翻不了身,所以她也並不擔心會有人來報復自己。
可看現在這個架勢......
女護士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
萍姨也瞥了一眼女護士,聲音漸漸發冷起來:“唱月,需要把她”
“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原本還因爲李唱月的話,覺得自己死裏逃生的女護士頓時驚慌起來。
她肉球般的身體迅速抖動起來,向門外衝去,口中同時說道:“你們不能打我,我們老闆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眼看着門口近在咫尺,女護士還來不及眼露喜悅,就被門口的一名保鏢直接放倒在地,隨後其他幾名身強體壯的保鏢圍了上來,落下了如暴雨般的攻擊。
只是一會兒,女護士口中發出的話就從威脅,變成哀求與慘叫。
惹得剛纔還在旁邊看戲的男醫生和門外的幾名保安不禁心生寒意,急忙回想之前自己有沒有欺負過李唱月。
李唱月冷冷的看着女護士,直到對方被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時,才說道:“我確實得罪不起你們老闆,但是你連做你們老闆狗的資格都沒有,即便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爲你出頭。”
“唱月。”
萍姨伏身在李唱月耳邊,準備說着什麼。
李唱月打斷道:“任俊明死了是吧”
“唱月,你是怎麼知道的”
萍姨有些驚訝,要知道這個醫院的病人可是沒什麼接觸外界的渠道。
不要說電視了,就算是已經被時代淘汰的收音機都沒有,也根本無法從新聞中得知今天的消息。
李唱月沒有回答,轉過頭,目光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
她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除了父母死亡之外,便是因爲任俊明獲得了自家企業大部分董事的支持,牢牢地壓住了少部分支持她的人。
也只有任俊明死了,她才能真正的脫身。
所以,從萍姨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前兩天的注壓對了。
那個身懷血仇大恨,讓自己看不清深淺的男人,如約的完成了約定。
任務:耀石市已經充滿了腐朽的味道,是時候讓那些“罪惡”接受懲罰了
進度:26
時限:26天14時53分
“搗毀了一個數百人的黑幫據點,才完成了百分之二十左右的進度,這任務怕不是越到後面越難。”
林子安看着系統面板,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有26天,得抓緊時間了。”
他搖了搖頭,昨晚解決黑金會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睏意來襲之下,他又找了一個新的住所“借住”。
醒來之後,吃了頓豐盛的早餐,本來高高興興地打開系統界面,想看看進度有沒有達到50。
但是,生活遠比想象的要殘酷的多
這進度比分明是跟他在開玩笑。
不要看他在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解決了黑金會數百人。
那有兩個很重要的前提,一是因爲他們肆無忌憚,對他沒什麼防備心,二是因爲他們駐地放了許多炸藥。
而二纔是關鍵中的關鍵。
以後想要像這樣一次收拾大羣,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林子安翻開身旁的筆記本電腦。
登錄名爲“狂笑者”賬號,並進入了未讀信息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