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
“大夫,我要大夫”
地上的幾人悽慘地叫喊着。
雙手雙腳以及第五肢都被碎石穿透,這種巨大的疼痛讓他們臉色變得煞白一片,面目猙獰,青筋暴起。
其中兩人更是痛暈了過去,又被痛醒回來。
“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了”
其中一名臉上有道刀疤的大漢忽然轉過頭,望向林子安,陰毒地說道:“我們是黑虎幫的人,你動了我們,我們幫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黑虎幫”
周圍的人羣傳來了一些異動。
“莫不是北區的那個黑虎幫”
“除了那個還有誰敢叫黑虎幫嫌命長嗎”
“他們幫主可是華陽宗長老,先天強者,這白衣公子雖然不弱,但恐怕......”
“不一定,這白衣公子應該也是先天強者。”
“唉,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不少人從震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不滿地望向地上血肉模糊的幾人。
剛纔他們差點就信了這些人的話,若不是這位白衣公子有些實力,恐怕這賊人的罪名就已經被安上了。
林子安面無表情地看向刀疤大漢,並沒有出聲。
看來自己下手還是輕了。
“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似乎是以爲他怕了,刀疤大漢又獰笑道:“我們幫主會廢掉你武功,然後把我們受到的傷害十倍百倍奉還給你,還有你的女......”
“聒噪”
林子安冷哼一聲,腳邊一塊石子瞬間凌空飛起。
唆
伴隨着一道破空聲,刀疤大漢的臉頰被打了個對穿,卻沒有傷到骨頭。
人羣中傳來了叫好聲。
“好”
“打得好”
“沒想到這些惡人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這一幕使得一些曾經被黑虎幫欺壓過的人,心中爽快無比。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刀疤大漢雙眼一片猩紅,憤怒喊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他的舌頭並沒有事,但每說一句話,風就從臉上的洞口露出,讓人難以聽清。
“是嗎”
林子安鬆開放在林瓶兒耳旁的雙手,一隻手把她擁入懷中,溫柔道:“瓶兒,捂住耳朵。”
“嗯。”
林瓶兒依然閉着雙眼,小臉埋入林子安的衣服中,雙手也隨之捂住耳朵。
“剛纔沒打穿你舌頭,真是抱歉。”
林子安從身上掏出一把帶鞘匕首甩在地上,又從錢袋中扔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誰割了他們舌頭,這張銀票就是誰的。”
他自然能輕鬆地讓這幾人閉嘴,但他並不想弄髒自己的衣服。
若是還用剛纔那一招,一不小心就弄死了,那就太便宜他們了。
既然如此,不如花點錢讓其他人來做這件事。
看着地上那張一百兩的銀票,不少人眼中露出貪婪之色,蠢蠢欲動。
若是按照購買力來算的話,一百兩銀子約等於林子安前世的幾萬元,但卻又不能完全這樣算。
畢竟若按照這個世界的平民的平均工資來算,約等於前世的幾百元。
“我們是黑虎幫的人。”
地上的幾人強忍着疼痛叫喊着:“誰敢動我們就要做好被黑虎幫報復,全家死無葬身之地的後果。”
“兩百兩。”
林子安再次從錢袋中掏出一張銀票,扔在地上。
這一回,人羣的異動更多了,不少人雙眼發紅地望向兩張銀票。
若不是顧忌林子安的實力,恐怕已經有人開搶了。
“你死定了”
刀疤大漢望着林子安,滿是怒火叫囂道:“我們幫主是華陽宗長老,他一定會爲我們報仇的”
林子安並沒有理會這些話,而是饒有興趣地望着人羣。
看着這麼多掙扎的面容,他再次扔下一張銀票:“三百兩。”
銀票宛如一張白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周圍響起了急促的呼吸聲。
人羣中,一名面容有些蒼老,衣服上滿是補丁的男子似乎打定了主意,把衣服往頭上一罩,站了出來:“我來”
林子安對着地上的匕首和銀票擡了擡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遮頭男子上前拿起匕首,隨後又把三張銀票塞入懷中。
周圍傳來幾聲咒罵聲,幾名晚了一步男子心中懊悔不已。
這筆足以改變他們後半生的財富,就因爲一個遲疑而錯過了。
有人是因爲貪婪,想要等到更多的銀票,再站出來。
見到有人真的拿過了銀票,幾名黑虎幫之人陷入恐懼之中,本就蒼白的面色也更白了。
“你要動了我們,這三百兩銀子你有命拿,那也沒命花。”
刀疤大漢連忙道。
遮頭男子聞聲來到了刀疤男子身前,抽出匕首。
寒光四射。
周圍有人識貨之人一驚,這把小小的匕首,恐怕就不下於百兩之數。
“我原本有一個不錯的家庭。”
遮頭男子用着僅有刀疤男才聽到的聲音,小聲說着:“上個月我妻兒接連生病,我借了所有能借的人,現在已經負債累累,連藥也買不起了。但只要有這三百兩,就有錢買藥還債了,再怎麼樣也比等死要好。”
“我也可以給你銀兩......”
刀疤男見勢不妙,想要求饒。
但鋒利的匕首已經對着他的舌頭揮了過來。
噗
一道模糊的血肉從他口中飛出。
“唔~唔~唔~”
原本求饒的聲音,也變成含糊不清的痛叫。
隨即,遮頭男子手起刀落,幾名黑虎幫之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大人”
遮頭男子把匕首回鞘,想要交還給林子安。
“送你了。”
林子安隨口道。
“多謝大人”
遮頭男子低頭感激了一聲,隨即直接撞入了人羣,在一陣叫罵聲中迅速消失。
很快,又有幾人從圍觀人羣中離開。
對於這一幕,林子安卻並未關注。
凡事有舍必有得,三百兩銀子的鉅款,想要得到自然要付出一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