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走的王納百、王納千、王勝志三人三人,身爲罪名最多的幾人,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
經過連續數日的嚴格搜查,並沒有找到三人的蹤跡。
於是,昌南府雖然還屬於戒嚴狀態,但有關三人的通緝畫像,也開始傳播。
放過誰,也不可能放過這三名罪大惡極的人。
尤其是在上面下了死命令,要做抓住這三人後。
一處偏僻的院子。
裏屋,臉色微微消腫的王勝志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牀上,目光呆滯。
自從得知王家沒了的消息之後,他便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失去了王家這個最大的依靠,更是成了通緝犯,接下來甚至要到一些偏遠的山村隱姓埋名,苟且於世,這讓習慣了榮華富貴,美酒佳人的他如何能忍受
一旁,王納百靜靜地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吱嘎
外面傳來一道開門聲。
“兄長,找到了”
駝着背的王納千以不符合形象的速度,迅速竄入房內,並把門關上。
聞言,王納百目光一亮,迅速站了起來:“那賤人在哪”
雙目無神的王勝志,也有了一絲反應,轉頭望去。
臉上隱隱浮現一絲猙獰。
王納千並沒有說出,而是深深地看了自己兄長一眼:“兄長,也許我們可以”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王納百堅定地說道。
他自然知道把這件暗器節省下來,以後或許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而且殺了周韻寒之後,誰也不知道爲自己三人的逃跑節外生枝。
但,他只要一想到偌大的家族,上上下下上百個人被關入大牢,心中的怒火就幾乎無法抑制的,想要溢出來。
如果不能報仇,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後半生。
王納千嘆了口氣,見阻止不成,只好道出地址:“琳琅樓”
琳琅樓共有七層,是昌南府最頂級的酒樓。
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細心無比的服務,味道也不差。
七層中,越往上價格越高昂,但卻並不缺少客人。
琳琅樓,第七層,一處包間。
周韻寒靜靜地站在窗邊,冷清的眸子正在看着下方川流不息的人羣。
“羣主,好可惜啊。”
小依在她身後嘆氣道:“沒想到國師大人速度這麼快,竟還是讓他們逃了”
“算不上可惜。”
周韻寒淡淡道:“相比直接抓捕他們,讓他們淪爲喪家之犬,整日提心吊膽不是更好嗎”
小依想了想,隨即喜笑顏開地點頭道:“還是郡主明白,就那麼抓了它們,說不定直接判了個死刑,到時就便宜他們了。”
周韻寒不再言語,拿起腰間的一塊玉佩,微微沉思。
這一次,她是請了師尊幫忙,才能在短短几天之內把王家拖入如今這萬決不復的境地。
但這種人情,用一次就少一點,用在這種小事真的很是浪費。
想要收拾王家,方法多的是,完全可以以毫不令人關注的方式,讓王家在不知不覺間衰敗。
除了時間線長一點的缺點外,優點一堆。
“可惜讓人逃了。”
想起未被抓到的三人,周韻寒目光微微閃動。
她剛纔與小依說的雖然正確,但卻只說了好處,沒有說壞處。
好處是讓他們終日擔驚受怕,折磨他們的精神。
壞處,則是誰也不知道這三人會不會做出什麼狗急跳牆之事。
畢竟當人被逼到絕境後,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
此時。
斜對街的一座高檔酒樓中。
正午時分,正是用餐的高峯期。
位於頂樓的位置,即便價格高昂,但還是坐了不少人。
但不過短短半刻鐘的時間,這些人連飯都顧不上喫,就下了樓,在其他樓層另開了一桌。
有人把頂層包下了,而那些被迫移動位置的人,卻沒有絲毫惱怒。
因爲他們每一個人都得到了數倍於飯費的賠償。
反正飯菜都已經上了大半,左右不過是換個位置,誰又會不樂意呢。
空蕩蕩的頂層中,只有寥寥幾人。
“客官,您看您還需要些什麼”
掌櫃看着身前跨坐在椅子上的老者,滿臉獻媚。
這種豪客平時可不多見,哪怕有一般也會去對面的琳琅樓,根本輪不到這。
爲此,服務再怎麼熱情都不爲過。
“暫時就這些吧。”
老者中氣十足地說道:“你們先下去準備,我的客人預計還有兩刻鐘才能到,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好的,客官,有事您儘管叫我們。”
掌櫃帶着幾名店小二微微躬身,迅速轉身離開了頂層。
對於這種有能力包下一層樓的豪客,哪怕要求怪了點,他們也會盡量滿足。
見人都走光後,老者突然站了起來,迅速閃身躲在一扇窗戶後。
微微探頭望向了不足百米遠的琅琊樓。
距離雖然遙遠,但他卻清晰地看到,位於七屋的一處包間的窗口處,正站着一名面若寒霜風華絕代的女子。
“周韻寒,不管你天賦有多強,後臺有多大,在你對我王家動手那一刻,你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老者目露寒光,喃喃自語道:“你要爲我王家全族上百個人償命”
老者正是王納百,在得知了周玉涵所處的位置後,他便迅速換了一身服飾,找到了這一處絕佳的襲擊點。
他定了定神,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手掌長,半個手掌寬,如圓筒一般的小物件。
灌入玄力。
頓時,圓筒散發出一陣微弱的熒光。
咔嚓
咔嚓
咔嚓
幾聲極其細微的聲音從中傳出。
圓筒上方忽然出現裂開一條縫,隨即迅速向兩邊展開。
不到三秒的時間,便化作了一個小型弓弩。
弓弩通體黝黑,整體雖然小巧,但每一個部件、細節,以及上面的花紋製作得極爲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