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交接完,便趕往另一處地下分基地。
經過了四五個小時的知途,飛機緩緩降落在亞特菲斯城邦機場。
“大人,大人......”
一道聲音喚醒了林子安。
林子安伸了個懶腰,取下眼罩,看向叫醒自己的人。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金絲眼鏡下透着銳利與精明,他叫精算師。
見林子安醒來,精算師指了指窗外:“大人,到了。”
“下去吧。”
林子安看了一眼豪華艙內已經散得七七八八的人,微微頷道,站了起來。
兩人剛走出座位,坐在後排身高兩米三,虎背熊腰的男子亦隨之起身,緊緊跟着下了飛機。
這時,艙內剩下的幾名看似毫不相干的男女,也開始陸陸續續地起身。
他們中,有的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有的像是成功人士,也有的像是富二代,看似毫無關聯,但任誰也想不到他們不止認識,還特別熟悉。
走出機場,林子安便和壯漢來到旁邊的咖啡廳,靜坐等候。
而精算師則在外面,聯繫分基地前來接送的車輛。
“兩位先生,你們的咖啡。”
咖啡廳內,服務員把兩杯咖啡放在了桌上,示意道:“請慢用。”
林子安往面前的咖啡中放入一顆方糖,正要開始攪拌,就見壯漢直接抓起一把糖丟入自己的杯子。
不大的杯子瞬間被填滿,導致其中的咖啡溢出不少。
下一刻,壯漢端起咖啡,如牛飲般吞入口中。
隨即,一陣嘎嘣脆的聲音傳來。
那是方糖被牙齒咬碎的聲音。
見此,林子安笑着搖了搖頭,專心致志地用勺子攪動着咖啡。
“粗魯。”
不滿的聲音從鄰座響起。
林子安下意識轉頭望去,見到鄰座正坐着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
說話的人正是其中的油頭男子,似乎是爲引得對面女伴的關注。
油頭男子見到林子安朝他看來,立馬面帶譏諷地對女伴說道:“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喝咖啡,真以爲自己來到了白歐咖啡廳,就是人上人也不照照鏡子,長得跟頭熊似的,真是可悲。”
女子捂嘴笑了笑。
林子安並沒有在意男子的嘲諷,反正又不是針對他的。
白歐咖啡廳。
林子安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看起來確實比較高檔,但這不過是他隨意選的。
對他而言,這只是個休息的地方,高不高檔並不重要。
那些爲些洋洋得意,才真是可悲。
林子望了眼杯子,見糖塊已經融入咖啡,便端起喝了一口。
“味道也就這樣,幾十、幾百、幾千,除了口感香氣更好一點,並沒什麼差別。”
他搖了搖頭,放下了杯子。
這時,壯漢已經吞下口中的糖塊,並讓服務員再上一杯咖啡。
又是幾塊方糖被他丟入其中。然後一飲而盡。
油頭男子見林子安和壯漢都沒有理自己,頓時面色發狠,覺得自己在女伴面前丟了臉。
他想了想,動作輕柔地端起咖啡喝了口,說道:“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一隻猩猩,一隻瘦猴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人了。”
怎麼感覺像是三流小說的情節
林子安看向油頭男子,明明自己兩人安安靜靜,這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聲嘲諷。
這到底是傻呢
還是蠢呢
還未等他出聲,壯漢就忽然站了起來。
壯漢一個跨步來到隔壁桌前,雙手扶在鄰桌上。
見到這一幕,油頭男子心都提了起來,緊張道:“你......你要做什麼”
對面的女伴,也是嚇得臉色蒼白。
壯漢居高臨下地看着油頭男子,露出殘暴的笑容:“你再說一遍。”
油頭男子心中猛地一驚。
雖早就覺得這名壯漢很高大,但現在一看,才知道有多誇張。
站在旁邊,高大的身軀完全把窗外的陽光遮擋住,隱隱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壯漢口中不時發出嚼碎糖塊的聲音,更是讓油頭男子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我......”
油頭男子當機立斷地低下了腦袋:“對不起”
壯漢張開大嘴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聽到林子安的聲音:“好了,熊二。”
聞言,壯漢臉色瞬間恢復剛纔的憨厚之色,並坐做回位置上。
油頭男子當即甩下幾張鈔票,拉着自己的女伴,逃也似地離開了咖啡廳。
過程中,隱隱可以看見他夾緊着雙腿,似乎在忍耐着什麼。
林子安看了一眼,便不在懶得理會。
對於油頭男子那種蠢貨,他甚至都不想說一句話。
智商那麼低,還能活在活到現在,也真是個奇蹟。
看着面前又叫了一杯咖啡,興致勃勃拿起方糖的熊二,林子安笑了笑。
熊二是他的保鏢,一名頂級機甲師,兼頂尖近戰大師。
在純粹的肉體以及技巧上,幾乎可以說獨步於革命軍,幾乎無人能與之抗衡。
在與熊二正面對決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武器,林子安的勝率只有四成。
由此就可以看出他有多厲害。
“大人。”
這時,精算師面色有些發冷地來到了旁邊。
“坐。”
林子安示意旁邊的座位,然後叫服務員再上了杯咖啡。
精算師道:“抱歉,我沒處理好,他們只派了一輛車,而且還是很廉價的車。”
他們一行人共十一個,按理來說,最少也要三輛車。
“不怪你。”
林子安眼帶笑意地望向窗外,看向那輛黑色的小轎車:“他們應該是想給我來個下馬威。”
“大人,需不需要我”
宛如棕熊般的熊二站了起來,頓時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目。
林子安示意他坐下,旋即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道:“這件事不急。”
三人靜靜地待了十分鐘,然後才起身離開。
他們坐專車,其他八個只有自己打車過去。
“什麼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