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城邦。
威爾士城邦是聯邦三十六座城邦中,綜合實力排行前五的城邦,現在已經變爲鐵血軍的主基地。
由於軍事化的管理,城邦中的平民日常限制極大,每天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必須回家,什麼時候出來領取食物,都有着嚴格的規定,幾乎沒什麼自由可言。
不過,相比較某些戰亂不休的城邦或者其他勢力統治下的城邦,卻好出許多。
失去自由,但至少有足夠果腹的食物和水,也不會因爲一個不走運,就被人隨意殺死在街頭。
此時,鐵血軍總指揮部正在商討着要事。
總指揮部稀稀疏疏地坐了十幾人,他們大半都是原聯邦的軍部高層,現鐵血軍高層。
作爲四大勢力中,實力僅次於政府軍的他們,此刻都面露慎重地看着前方的屏幕。
裏面正在播放一段從前線傳來的錄像。
畫面中的城邦,已經被政府軍佔領,是一座中型城邦。
下一刻,只見其中響起了敵襲的警報。
天空出現密密麻麻的機甲,大地涌現密集的鋼鐵洪流,迅速殺入城邦中。
正守在裏面的政府軍士兵,僅僅抵擋了不到十分鐘,就開始了全面潰敗。
其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座中型城邦便換了個主人。
畫面中,出現最多的是一個特殊符號,正是原聯邦時期,被打壓的擡不起頭的革命軍符號。
視頻放完。
一名白髮蒼蒼,面容剛毅地老者說道:“看完這個錄像,大家有什麼感覺”
周圍衆人或沉思、或皺眉、或發呆。
見無人應答,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我簡單的說一下我的感覺,革命軍自半年前沉寂三個月後忽然出現,然後以雷霆之勢奪下數座城邦,實力確實很強。”
“但我們鐵血軍與他們的差距並不大,而且革命軍在連續解決新世界軍,自由軍後,現在還打起了政府軍的主意,即便他們實力再強,在拼掉政府軍後也絕對不好受,到時就是我們的機會。”
說完,他便坐了下去。
其餘人表情依然沒什麼變化,不知有沒有聽見剛纔那番話。
“雷德說的很有道理,下面換我說一句......”
白髮老者正在說話,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只見一名副官走了進行,並在白髮老者的耳邊耳語幾句。
數秒後,白髮老者臉色大變,由平靜轉爲驚訝,又變爲喪氣,隨即彷彿鬆了一口氣般,再次迴歸平靜。
見到白髮老者這副模樣,其他人頓時面面相覷。
以白髮老者的身份地位以及豐富的經歷,平常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喜怒不形於色,這一次到底是聽到了什麼消息纔會這麼失態呢
衆人靜靜等待,他們知道白髮老者很快就會對他們道出。
等到副官離開,白髮老者果然如此。
他不悲不喜,沉聲道:“各位,我剛剛收到一條消息,政府軍在還有七座城邦的情況下,向革命軍投降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如同一堆石子丟了寂靜的池塘,拋起衆多的漣漪。
“按照政府軍的實力,並非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甚至還有一定機率能贏,怎麼可以選擇投降”
“他們投降,只可能是革命軍徐給了他們什麼好處,但以革命軍的行事作風,應該不像是會妥協的人。”
“難道政府軍那幫議員被下面的人推翻了”
不少人發出了質疑聲,但在見到白髮老者平淡的神情後,他們聲音又逐漸放低,並很快消失。
經過了剛剛激動的發言,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大概率爲真。
畢竟,白髮老者向來謹慎,對於未經證實的事情,絕不會這樣直接宣佈。
指揮部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許久,纔有一道聲音傳出:“政府軍投降了,那現在不就只剩我們鐵血軍前有革命軍,後有帝國軍,這以後的仗要怎麼打”
面對這個又似抱怨又似詢問的聲音,無人回覆。
“不如”
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我們也投降吧”
“投降”
不少人臉上浮現意動,如果是在得知政府軍投降的消息之前,他們絕不會考慮投降這個選項。
畢竟原來他們的敵人,只有帝國軍一個,相鄰的政府軍因爲革命軍的攻勢而自顧不暇,自然不可能與他們交戰。
所以只要能守住帝國軍的入侵,他們就能安穩的發展軍事實力,以圖後事。
可現在,腹背受敵,兩方的軍隊都不是好惹的對象。
若要硬撐着,恐怕也只是做無謂的犧牲。
“投降......對,就是投降”
有人出聲附和,更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這個選擇好像可以。”
“嗯,可以考慮。”
現在這種情況,投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即便兩面受敵,他們也能堅持一段時間,但這隻會使下面士兵送命,甚至連底下的平民也有可能被戰爭牽連。
“我們向誰投降好點”
“革命軍”
“爲什麼”
“革命軍好歹是我們聯邦人組成的軍隊,帝國軍只是一個入侵者,選擇誰還用再說嗎”
不少人露出贊同的眼色,如果要投降,革命軍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但還有寥寥幾名軍官不死心,他們不想投降,好不容易纔擁有了軍政一體的權利,結果不到一年就要失去,這讓他們怎麼能忍受得了。
但他們的聲音只佔很少一部分,並不能影響這個決策
緊接着,所有都看向白髮老者。
一羣人中,他的威望最高,這裏甚至有不少人曾是他的學生,或是由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所以,關於投降這件事,只有經過他的首肯才能進行。
如果他不同意,那隻能放棄投降這個選項。
白髮老者沉思了片刻,淡淡道:“就按你們的想法。”
聲音一出,大部分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少數幾個不服氣之人,則露出了喪氣的神色。
白髮老者悄悄看向角落中兩名興奮的軍官,心情並不好受。
把會議方向引向投降,以及後面把投降目標引爲革命軍,都有這兩人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