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敲門聲,如同敲擊在四人的心臟上,每一下都讓他們顫抖不止。
海普斯看向代斐,眼中除了緊張便是質問:“你不是說這詭異會先找林嗎爲什麼它只在那邊敲了一下門,就跑我們這來了”
代斐搖搖頭,欲哭無淚道:“我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話,還會這麼害怕嗎”
張欣欣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算從頭上滴落,打溼了胸前的衣物,顯露出誘人的弧度。
但這時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點,房間中的三名男性沒關注,張欣欣本人就更是如此。
這一刻,她突然想起那幾個被她一步步用pua精神控制法拉入深淵,並在她收割完所有錢財後,選擇自殺的男人。
忽然,她眼前一花。
那幾個被她誘導自殺的男人,此刻都雙眼帶血的出現在她面前,並向她撲來。
“都怪你,賤人”
“爲什麼我死了,你還活着”
“我在下面好寂寞......”
仿若詭異般熟悉而又陌生的幾人,一邊撲咬着她的身體,一邊發出不甘的聲音。
“不要過來,走開你們走開”
張欣欣揮舞着手臂,惶恐地大喊道:“我們是公平交易,我又跟你們睡又跟你們結婚,拿點錢怎麼啦我承認我是用了點套路,但那還不是你們自己的心理素質差,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般瘋言瘋語,頓時吸引了代斐三人的目光,聽着她口中提及的內客,三人都有些鄙夷。
長得還挺漂亮,沒想到會是這種人。
妓女都比她高尚,好歹不會騙人錢財,甚至謀害性命。
看着有些瘋瘋癲癲的張欣欣,他們並沒有理會的想法。
生死關頭,誰會管一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女人。
海普斯拿出作爲總裁的氣度,強作鎮定道:“沒事的,林不是沒事嗎我們有槍,也一定會沒事。”
“休斯,這一次就看你的了,只要做得好,回去之後,我給你這個數的獎金。”
說着,海普斯立起一根手指。
然後又在休斯與代斐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一百萬西元。”
聽到這個數字,休斯眼中浮現一抹貪婪,他每個月的工資不過一萬西元,全年下來加上獎金也不超過二十萬西元。
一百萬,最少需要五年才能賺到,這還是在全年無休的前提下。
他用力點了點頭,臉上的緊張被一陣狠色所替代:“放心吧,老闆,我一定會解決它”
“一百萬西元,等於九百二十三東元,也就是差不多一千萬東元”
代斐眼中浮現羨慕和嫉妒,這麼多錢,他最起碼要三四年才能貪到。
在項目遲遲沒有進度的情況下,既要做出好看的報表,又要申請到可供做手腳貪掉的資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頭髮都快掉光了。
咚咚咚
敲門聲越來越響。
隨即在幾聲巨響後,安靜了下來。
房間中,幾人緊緊盯着那道厚實但卻沒有任何安全感的木門。
就連張欣欣也從瘋癲的狀態中脫出,驚恐地看去。
咔嚓一聲。
木門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被推開,更讓屋內幾人增添了一份恐懼。
頂上的電燈忽然閃爍了兩下。
隨着房門被推開,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袍詭異出現在門口。
休斯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但一想到那些錢,又很快鎮定起來。
“去死吧垃圾”
他面露狠色,用力扣下板機。
呯呯呯
接連三聲槍響,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與此同時,黑袍詭異的身軀也隨之抖動了幾下,上半身被打得向後仰去。
“有效果”
見到這一幕,代斐面上露出欣喜。
但下一刻,又再度化爲驚恐。
黑袍詭異的身體以極不符合力學的原理,突然又折返回來,並慢悠悠地飄進房間。
屋內燈光的閃爍也越發厲害。
“我就不相信你死不了死死死”
休斯眼中浮現無法掩蓋的懼色,朝着黑袍詭異的腦袋瘋狂扣動扳機。
短短三秒,就傾斜出所有子彈。
黑袍詭異的腦袋伴隨着一道道槍聲,如同不倒翁一般,被打得後仰,然後又立了回來。
頭上不時閃爍燈光,讓他們窺得一絲黑袍詭異的面容。
那是一張皮膚腐爛,瞪着血紅大眼,長有膿包的恐怖臉孔。
“不可能,不可能”
見黑袍詭異沒事,休斯迅速把空了的彈夾取下,拿出備用彈夾裝上。
因爲緊張,原本能在三秒內完成的動作,硬是拖到了五秒。
看着再度飄近,離自己只有幾個身位的黑袍詭異,休斯這一次轉換了目標,朝着黑袍詭異心臟以及關節處扣動板機。
一連串的槍聲響過,這些子彈除了讓黑袍詭異的動作停頓幾秒外,幾乎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休斯顫顫巍巍的退下彈夾,取出最後一個備用彈夾準備裝上。
“吼”
近在咫尺的黑袍詭異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身形一躍便撲到了他身上。
張開嘴巴,露出一口如鱷魚般的尖齒,一口咬在休斯的喉嚨上。
休斯僅僅掙扎了幾下,便失去了聲息。
海普斯緊縮在旁邊,看着被活生生咬死的休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他很想跑,但身體的自我保護卻讓他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
代斐看到這一幕,驚恐之餘卻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從海普斯那裏得知,拿了硬幣的只有休斯一人。
從黑袍詭異直接撲向到休斯的情況來看,它應該會如同他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只收取那些拿錢不還之人的東西。
至於自己幾人,應該可以活下來。
幾分鐘後,休斯已經變成一具白骨,上面隱隱帶着幾絲猩紅的血肉。
黑袍詭異在一陣吞食聲後,收起散落在地上的硬幣,站了起來。
看着旁邊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三人,他發出陰森的笑聲。
然後便在閃爍的燈光下,朝着客廳飄去。
就在黑袍詭異準備穿過客廳,飄出大門時,一道聲音卻在漆黑的雙人沙發上響起。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林子安面帶笑意,手持狗腿刀,神色輕鬆地從它後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