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是因爲如此,才更刺激。
不到一分鐘,殉葬者便停下了腳步。
在它身前,是一個由黑色腐爛木頭製成的十字架,在墓碑以及血月的襯托下,顯得陰森而又恐怖。
殉葬者大手一伸,抓住眼鏡男的腦袋,然後把他整個人按在十字架上。
眼鏡男雖然連連慘叫,但雙手卻不自覺張開,剛好橫放在十字上。
“迷途的羔羊......”
殉葬者依然在重複着同一句話,鬆開按在眼鏡男頭上的手。
眼鏡男就像牢牢被粘在上面,身體沒有一絲滑落的跡象,若非神情中壓抑不住的恐懼,不知道人還以爲他是在角色扮演某個上帝之子。
殉葬者從身上掏出幾根小臂長的鋼釘,隨後取下鐵製十字架,空洞的眼孔望向眼鏡男。
“不要不要”
眼鏡男驚恐的叫道,但卻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殉葬者把鋼針生生釘入他手掌。
一根
兩根
三根
一連定了四根。
雙手與雙腳都被牢牢的固定在十字架上。
眼鏡男的聲音在這短短几十秒中,由高聲的慘叫,變爲無力的哀鳴。
殉葬者收回十字架,對着眼鏡男涌唸了一番,高大的身軀轉身離開。
眼鏡男虛弱無力的垂下腦袋,眼中滿是絕望,似乎已經喪失希望。
十餘後,林子安從暗處走出。
“這十字架是什麼材質,看起來並不簡單。”
林子安雙手抱在胸前,圍着十字架轉着圈。
這時,眼鏡男才擡頭看來。
“你他媽”
見到是林子安,眼鏡男剛想破口大罵,但又硬生生把那些話憋了下去,轉而救道:“救......救我......”
能來到救贖之島的人,可沒有一個會是心善之輩,真要罵過去,說不定不止不救他,還會讓他雪上加霜。
“怎麼救”
林子安伸出手敲了敲十字架,被敲擊的地方傳來的並不是木頭略帶空虛的聲音,反而如同堅硬合金似的低沉聲。
眼鏡男無力地回道:“拔掉......釘子。”
“我試試。”
林子安點了點頭,抓往露出一截的釘子,向外拔出。
本以爲很難拔出的釘子,卻是異常輕鬆。
不要說體制超人一等的他,哪怕是個普通人也能拔出,最多多費點力。
隨着釘子一分分拔出,眼鏡男臉色也在不斷轉換,傳出各種慘叫。
林子安眨了眨眼,本可在五秒內拔出的釘子,硬生生延長了四倍,到二十秒後才撥出。
餘下三顆釘子,也同樣如此,讓眼鏡男好好享受了一番。
不過,眼鏡男對此卻沒半點懷疑。
顯然在他的標準中,二十秒就算不快,但也絕對算不上慢。
四顆釘子全部取下後,眼鏡男緊貼在十字架上的手腳,也瞬間掉落下來,朝着林子安砸去。
林子安一個後撤步,然後華麗轉身,輕鬆躲過。
眼鏡男落在地上,再次慘叫一聲,隨即擡起頭幽怨地看了眼林子安。
“今晚這月亮似乎挺圓的。”
林子安擡頭望了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然後才低頭說道:“跟我說說,這層樓是什麼情況”
眼鏡男點了點頭,手腳並用翻身坐在地上。
神奇的是,他那被釘子針得血淋淋的手腳,竟在落下之後短短几秒,就奇蹟般的結成了幾道疤。
若非上面的血跡,可能還會以爲這些傷勢最少經過數天的恢復。
“我長話短說。”
眼鏡男取下眼鏡,拍了拍臉。
他知道以林子安那身強悍到可以躲子彈的能力,來到這裏前絕對是一個凶神,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想着利用,互惠互利反凡對雙方都有利。
而且聯手之下,最後一個小時也並不會太難熬。
片刻。
聽完眼鏡男的話後,林子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這就是一場因爲手賤引起的殺局”
眼鏡男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雖然確實是我手賤,但你也不用說出來吧。
林子安感覺有些好笑,簡而言之,之所以會有現在這一番局面,是因爲勝利之誓的在攻下十八樓後,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了奇特的物品。
那是一個普通的方方正正的大盒子,盒子上面有着一個紅色的按鈕。
按鈕旁還寫三個字:“不要按”
然後然後眼鏡男在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後,認爲這很有可能是獎勵,毅然決然的按下按鈕。
之後就被傳送到了三十樓,享受了一番刺激的追殺。
上來時的二十六名成員,現在只剩十一名。
該說,不愧是做得一手好死。
明明白白寫着不要按,讓你手賤,現在活該了吧
“迷途的羔羊......”
殉葬者的聲音突然在遠處響起,並逐漸朝這邊接近。
“不好,殉葬者來了”
眼鏡男掙扎着想要起身,但手腳的傷勢雖然奇蹟般恢復,身體還是不免虛弱很多,幾次都沒能成功。
這時,一隻手伸到他眼前。
眼鏡男神情詫異地看向這隻手的主人林子安,疑惑道:“這是”
林子安說道:“來吧,抓住我的手,不過就是一隻詭異,有什麼大不了的。”
眼鏡男雖然看不見林子安的表情,但從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中,卻彷彿看到林子安堅定。
他有些羞愧地伸出了手,並低聲說道:“謝謝。”
“謝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面罩之下,林子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把眼鏡男拉起後,並沒有鬆開手,而是繼續拉着朝與殉葬者相反的方向跑離這邊。
“朋友”
跑動的同時,眼鏡男看着被緊握住的手,眼中生出感動,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們是朋友”
但說完話,他嘴角卻不自覺地向左側翹起微小的幅度,轉瞬即逝。
但說完話,他嘴角卻不自覺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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