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只有這種厚臉皮之人,才能說得出這種話來。
忽然,一聲巨響從廁所傳來。
張欣欣立馬轉頭望去,發現林子安一隻拳頭正印在鏡子上,一米長高的鏡面以他的拳頭爲中心,朝外面擴散。
鏡子已變得破破爛爛,最大的一塊碎片也不過指甲蓋大小。
“難道鏡子是廁所詭異的本體”
就在張欣欣猜測時,又發現林子安突然向身後甩出了狗腿刀。
鐺
一塊光亮的瓷磚應聲而碎。
“消失了”
林子安看着破碎的瓷磚,撿起掉在一旁的狗腿刀。
剛纔在他打碎鏡子的那一刻,忽然感到一道異樣的視線正盯着自己的後腦勺。
由此,他毫不猶豫的向後甩出狗腿刀,並在同一時間轉過頭去,果然瓷磚上看到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倒影,正帶着惡毒的笑容看來。
但只可惜,就在狗腿刀即將命中瓷磚的前一刻,那個倒影消失了。
“本體不是鏡子,能在反光物上傳梭,不知道有沒有限制”
林子安沉思道,擁有這種能力的鏡中人,如果一直躲着不出來,恐怕很難解決。
尤其不知道是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鏡中人,還是所有房間只有一個鏡中人。
如果是後者,那難度無疑直線上升。
雖然林子安能輕鬆破開臥室門,但大門與外面的販賣機一樣,堅固無比。
面對上鎖的大門,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進入。
一旦鏡中人躲入那些房間,任他有什麼本事,都無用。
“看來還要另想辦法。”
林子安最後看了眼破碎的鏡面,便轉身走出廁所。
一出去,就見到了守候在客廳的三人。
張欣欣正一臉嬌柔地看着他,雙眼柔情似水,含情脈脈,裏面似乎還夾雜着對他深深的崇拜與愛意。
可惜,林子安對此無感。
而原本囂張的海普斯,現在臉上盡是無害的笑容,甚至略顯謙卑。
至於代斐,身上再度多了股莫名的自信。
林子安笑了笑,也只有在這種特殊的地方,才能經常看到這種精彩的變臉。
“林子安。”
代斐開口問道:“你是怎麼殺了那黑袍詭異的”
聽到自己的稱呼再次改變,林子安笑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代斐眯了眯眼,自信滿滿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手腿上那把刀吧”
既然這個地方有這麼多詭異的事物,那麼再多出一把擁有神奇力量的刀也不奇怪。
掌握了那把刀,自己也一定能殺得了詭異。
林子安懶得理會,擡頭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多。
他轉身便準備去臥室睡個回籠覺。
“等等”
代斐突然叫道。
林子安平靜的轉過頭,卻見到代斐正雙手握着手槍,槍口指向他。
他嘴角勾起笑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有趣,你真以爲是刀的原因”
林子安身體微微顫抖幾下,隨之發出大笑聲。
“笑吧笑吧。”
代斐說道:“笑完了,就給我把刀乖乖放在地上,然後慢慢退入臥室,否則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張欣欣與海普斯驚訝地看着代斐。
張欣欣從沒往刀這方面想過,對於代斐這種僅因爲懷疑,就做出不理智的行爲很是不解。
至於海普斯,卻樂得見到這幅畫面。
代這樣做,肯定會把林得罪狠,到時自己就可以利用他們兩人的矛盾,達到自己的目的。
“爲什麼你就是看不清形勢呢”
林子安嘆了口氣,抽出狗腿刀,走向代斐。
“別過來把武器放在地上否則我開槍了”
見到這一幕,代斐臉上半是緊張半是狠厲:“別逼我”
“那你開啊。”
林子安腳步也不快不慢,渾然不懼。
“是你逼我的”
代斐看着已經與他拉近大半距離的林子安,咬牙扣下扳機。
呯
伴隨着槍聲響起,林子安的身體竟先一步發生位移,躲開了子彈。
與此同時,後方的牆面上多了一個細小的彈孔。
而就在代斐見一槍不中,慌張地準備開第二槍時,一道白光忽然從他的手腕上劃過。
一把手槍與兩隻手掌掉落在地。
代飛也慘叫着倒在地上。
“你說你,這都幾次了,怎麼還是沒學會教訓”
林子安搖搖頭,從地上撿起手槍,打開彈夾一看,十二發的標準容量,還剩十一發子彈。
“不錯。”
他手腕輕輕一抖,手槍在他指尖打了幾個轉,便被他收了起來。
實際上,早在殺死黑袍詭異吋,他就想收走這把手槍,只不過手背上浮現的圖案讓他一時忘了。
後面見槍在代斐手中,他又打消了念頭,槍械是對他有幫助,但就算沒有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既然代斐這麼不知好歹,那他也無需客氣,正好能名勝言順的把槍收爲已用。
林子安看也不看代斐一眼,轉身又準備回臥室。
“好痛好痛”
代斐一邊發出悽慘的叫聲,一邊對林子安的背影投去惡毒的目光,心中暗暗發下詛咒:“我的手沒了,你也別想好過,只要我還活着,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
林子安突然停下了腳步,迅速轉過腦袋,捕捉到代斐來不及收斂的惡毒目光。
他笑了笑,又轉身走了過去:“我這人向來不喜歡留後患。”
“不,林哥林爹......”
代斐下意識想要開口求饒,但不過纔剛說出幾個字,脆弱的喉嚨就被劃破,鮮血直流。
他捂着喉嚨,不甘地吐出微弱的聲音:“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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