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超市裏邊沒有動靜,弱勢的一方,有些失望,站在隊伍前列的大鬍子,用一種恨其不爭的眼神死死地瞪着超市的方向。

    彷彿瞪着瞪着就能把人瞪出來一樣。

    對峙的雙方都把注意力轉回到對手身上。

    這時只聽見大門口一聲沉悶的彷彿在挪到重物的聲音傳來,對峙的雙方瞬間都把注意力轉移到過去。

    萱萱柔軟的頭髮披在肩上,正好擋住了那隻在肩頭蹲着的小黑鳥,小洛冷着一張金童般的俊臉,當先走了出來,小洛在生氣,因爲媽媽看上去不開心了。

    都是外面那些人吵吵的,惹媽媽生氣了。

    王林悄悄戳了戳夏凱悄悄的說,“感覺榮姐家的小暴龍要上線了,這下不好辦了”王林的心情有些奇怪,既擔憂,又有一種想要看好戲的錯覺,嗯,肯定是錯覺。

    堵在門口的雙方,看到當先出來的兩個小孩兒,都有些錯愕。

    安全區裏有收容孩子的地方呀,這麼小的孩子又不需要幹活,只要父母上工,或者父母雙方有一方不在了,都可以通過申請,領取補助也好,直接住進孤兒收容所也是可以的。

    有孩子需要養育的,應該都進了安全區吧,在外面這種環境下,帶着孩子不是累贅嗎

    榮嫺仙不知道外面的人看見兩個幼童後的心理活動,她心情十分複雜的看着人多一方,站在隊伍前列的那兩個女子,都穿着利索的運動裝,一個長髮飄飄,一個短髮幹練。

    這兩個都是她的大學室友。

    那個短頭髮的女子一眼看到了榮嫺仙,她皺了皺眉,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厭惡的表情。

    看了看榮嫺仙身邊零星的幾個人,又回頭看了看自己這邊20多號人的陣容,彷彿得到了勇氣一般。

    腰桿一挺,下巴微微上揚,很自然的把嘴一撇,“喲,這不是我們青醫中醫系的系花嗎沒想到竟然還是老熟人,看在是老同學的份上,你們把身上的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短髮女子名叫張霖雨,她身邊的長髮女子名叫張瀟瀟。

    張霖雨施捨般的語氣包含着不屑與嘲諷的意味,激的王啓瑞雙眼一瞪,上前一步,“啪”的一聲甩了一個鞭花,火紅色的長鞭優雅的一個迴旋,心情不爽的王啓瑞不自覺的催動了金雷訣,那鞭聲彷彿炸雷一般震耳欲聾。

    “讓我們把東西放下,你好大的臉啊。”王啓瑞冷冷的看着張霖雨。

    崔烈不滿的瞪了王啓瑞一眼,這聲音正在他耳邊上,就不能離遠點再甩嗎

    張霖雨嚇了一跳,聳肩塌腰,雙腿打顫,就差沒抱頭蹲下了。

    她身後的隊伍也是一陣騷動,隊員之間交頭接耳,而張瀟瀟望着王啓瑞手中的長鞭,眼神卻變得越來越炙熱。

    這是寶物

    張瀟瀟不加掩飾的眼神引來了雙方的注意,“他手中的那件武器是怪物身上掉落的寶物,他們身上肯定還有別的寶物,包圍起來。”

    張瀟瀟話音剛落,她身後二十多人的小隊“忽啦”散開,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他們圍在中間。

    手中有槍的那幾個人擡起槍口對準被圍在中間的榮嫺仙幾人。

    看看,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人類的道德底線一再打破,光天化日,衆目睽睽,搶東西都搶的理直氣壯。

    榮嫺仙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張瀟瀟,前世遇到她是在末世開始的三個月後,在北上的路上。

    榮嫺仙心情複雜,她並不想手上染血,不過,張瀟瀟性格偏執,今天不動手恐怕無法善了。

    “榮嫺仙,之前聽說你傍上了有錢人,當了小三,怎麼,這幾個不會都是你偷偷養的情夫吧”張霖雨的語氣聽起來輕挑又嘲諷,跟以前一樣,張瀟瀟扮淑女,張霖雨就是她的傳聲筒。

    “你他媽纔是小三,你們全家都是小三。”王林也受不了了,這個女人的嘴欠給她扇腫了。

    大學畢業已好幾年,雖然有一個班級羣,但是大家其實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面了。

    榮嫺仙生下萱萱的時候,班裏一個要好的同學曾經來這邊出差,榮嫺仙招待過她。

    後來在同學們之間就流傳着榮嫺仙嫁入豪門的說法。

    張瀟瀟,張霖雨則一直不遺餘力的抹黑她,說她是給有錢人做了小三。

    現在看來,即使已嫁人多年,張霖雨的嘴巴還是一往一如既往的惡毒。

    張瀟瀟張霖雨是榮嫺仙的大學室友,女生宿舍裏的交情可以很親密,也可以很塑料。

    榮嫺仙和張瀟瀟都是青春貌美的女孩子,經常被同學拿來比較,榮嫺仙書讀的多功課好,張瀟瀟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學渣,功課好在當時在校園裏還是很加分的,再加上榮嫺仙骨子裏就有一種恬淡的氣質。

    總之,在同學們的一次次比較中,差不多都是榮嫺仙佔了上風,張瀟瀟卻淪爲了陪襯的綠葉。

    張瀟瀟心中雖然不服氣,頂多暗地裏說說榮嫺仙的壞話,搞點不痛不癢的小動作,好歹面子上還算過得去。

    一心讀書,懶於同學之間交際的榮嫺仙並沒有什麼察覺什麼。

    直到榮嫺仙的男朋友商悅戈的到來,徹底打破了這個局面。

    後面的事情很狗血,不知道是心裏不服氣,還是真的看上了商悅戈,張瀟瀟撬走了榮嫺仙從初中就相識,高中畢業確定戀愛關係的初戀男友。

    榮嫺仙扒拉了一下散落到額前的頭髮,從往事之中回過神來,曾經傷心欲絕的過去在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

    前世,雖然沒有等到寧青雲,但是在和寧青雲近五年的婚姻生活中,榮嫺仙過的隨心所欲,自在安然。

    和寧青雲的婚姻,即使是前世在絕望的環境中,曾經恨過他,榮嫺仙也從未後悔她的婚姻。

    榮嫺仙痛恨的是自己的軟弱怯懦,錯失良機,沒有盡好母親的責任,給孩子撐起一片天。

    這邊榮嫺仙的思想如脫繮的野馬,張霖雨卻是直接把手中的槍指向她。

    “把手中的武器,包裏的東西,全都放下,我們可以放你們離開。”張霖雨一臺手中的手槍,對準榮嫺仙命令道。

    他們手中雖然沒有刷怪刷出來的武器,但是他們手中有槍,熱武器對冷兵器,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手槍對付皮糙肉厚或者靈活敏捷的怪物可能不夠看,但是眼前這幾個肉體凡胎的人難道還敢用身體來堵槍眼不成。

    雖然熱武器受到彈藥的限制,以後用起來肯定沒有冷兵器來的方便,但是在現在還有彈藥的情況下,冷兵器難道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嗎

    至於寶物的威力,寶物再好,有子彈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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