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生生的被她這副鬼樣子嚇了一大跳,臉上長滿紅點不說,那道傷口也更是源源不斷的一直流着膿水。
房裏清新空氣頓時變得渾濁難聞,他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他才離開兩天時間,這裏爲什麼到處充斥着讓人噁心的臭味。
“嘴巴倒挺硬氣,行,不求饒是吧,老子今天就打到你求饒爲止。”
啪啪的幾鞭下去,顧若兮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後背衣服早已被他甩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隨着鮮血滲出,刺鼻的腥味驟的在房裏蔓延開來,夾着原來的味道,這房間彷彿注了一股骸屍味。
劉伯志幾鞭抽下去,突然感覺胃裏翻江倒海,該死,以前虐女人可從沒虐到想吐的,看來這丫頭真是噁心得連他胃都受不了。
顧若兮悄悄側着臉看了看劉伯志那難看的臉色,手心緊緊攥着,清秀的小臉上早已佈滿疼痛的冷汗,還有鼻尖聞着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的想吐。
嘔
終於有人忍不住吐了出來,而這個人是劉伯志。
他甩下鞭子,逃似的離開了顧若兮房裏。
房門巨聲一響時,顧若兮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身子來到浴室,顫抖着小手再次擰開那支去角質的劣質產品往臉上塗抺。
刺痛感像是玻璃扎進指尖一樣,顧若兮瞳孔緊閉,細眉擰出的弧度,生硬的將她小臉扯成了樹皮樣。
很痛很痛,痛到她幾乎無法忍受的那種,下脣狠狠咬緊的同時,她做着最後深呼吸,把臉塗抺均勻開來。
再然後,她虛弱無力的跌坐在了冰涼地板上,透過窗戶邊,她看到了天空翱翔的鳥兒,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嘩嘩落了下來。
如果可以,來生她想做一隻天空自由飛翔的小鳥。
劉伯志下樓來時,臉上清清楚楚的透着戾意,幾個傭人看着他這樣,都顫顫巍巍的一動不敢動。
“該死,太太房間是誰在收拾”
他話一落,一女孩抖着雙腳來到了他面前,顫顫巍巍道,“是我。”
毫無預警,劉伯志直接兇狠的一巴掌打了過去,“沒用的東西,劉家養你們來是幹什麼的當神供着嗎你知不知道她房裏成什麼鬼樣子了還有,老子剛纔是嘔吐着從那出來的,媽的,找死吧你。”
劉伯志的吼聲很大,女孩直接被他嚇得眼淚滾了下來,一手捂着受傷的臉,一手低着頭怯怯的低泣起來。
見着她這副樣子,劉伯志又是火氣上來,擡腳就將人一腳踢飛,“滾去收拾,房間要是再收拾不乾淨,老子拿你是問。”
氣戾之中,劉伯志陰冷的聲音響遍整個大廳,大夥緊低的頭顱大氣不敢喘,腳下也都顫悚站立不安着。
“該死,老子花了4萬,就要了這麼一個殘花敗柳貨色,還是個醜得讓人噁心的女人,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
劉伯志目光的狠意順着燈光一路滑進每個人腳底,大夥怔住的身子僵硬不敢動上分毫。
“轟出去”
劉伯志冷嗤的睨了小跟班一眼,“白紙黑字,這女人戶口已上在了我劉家,哪怕你轟到天涯海角,也改變不了她是我劉家太太的事實。
只怪我當時太心急,人還沒到手,就他媽的和她扯了證,早知道她會變成這副鬼樣子,老子就是沒女人,也不會要她。”
想起初次見顧若兮時的那水靈模樣,劉伯志到現在還忍不住垂涎,可再看看剛纔,要不是她那雙透亮的大眼睛他記得,他真懷疑這還是不是顧家當初的那個顧若兮。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小跟班說話很小心翼翼,因爲他猜不透此時劉伯志心裏的想法。
“怎麼辦老子的錢可不是白花的,睡不到喫不到,她也休想好過,等着,我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劉伯志從來沒上過這樣的當,心裏自是氣憤到不行。
劉家進進去去不下於十幾個女人,但都沒有現在的顧若兮讓他這般措手不及又難堪。
片刻。
傭人來到顧若兮房門前,臉頰的淚水還是源源不斷滾落着,手敲響門的同時,她一個勁的吸着鼻尖。
心裏氣憤到不行,昨天她明明纔剛給她收拾完房間的,並沒什麼異常。
可今天劉總突然就大發雷霆,定是哪出問題了,說不定就是她特意搞的鬼。
而現在房門緊鎖,任她怎麼敲響,裏面的人就是沒動勁。
無奈之下,她只能再次下樓,劉伯志看着她紅腫的一雙眼睛,一記刀子眼飛了過去,傭人一個顫瑟,“劉劉總,太太房門打不開,好像是反鎖了。”
呵,劉伯志聽着她話忍不住陰笑了起來。
小妮子脾氣不小啊,他就隨手那麼教訓她一下,她還敢和他鬧上了把門反鎖,她當這還是她顧家嗎
“走,上去看看。”
冰冷陰森的聲音一落,身邊的小跟班立即跟着他上了樓。
顧若兮此時坐在牀上,百般煎熬着身上臉上的痛楚,聽着敲門聲響起後,她皺了眉頭沒有理會。
“賤人,你最好給我把門打開,否則,一會我有你好受的。”
外頭傳來的是劉伯志聲音,大夥都以爲顧若兮聽到會害怕的,哪知,半晌過去,裏面依然沒有動靜。
劉伯志臉色掛不住了,在他劉家還從來沒哪個女人敢這般囂張的將他驅之門外。
眸光片刻陰冷了下來,渾身上下染上撒旦厲鬼一樣的駭聲,“來人,給老子把門踹了,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小賤人到底玩的哪出把戲。”
那聲音分明就是要撕了她的節奏,顧若兮現在身上臉上都很痛,再也經不起他折打了,可是
突然。
裝暈,他再怎麼變態,應該也不至於對一個暈過去的女人動手吧
想到這個可能,她索性堅難的挪出步子,直接往地上血跡最多的那處昏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