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不打擾你,手機就先放你這吧,你要是無聊就看會電視什麼的。”
顧若兮點點頭,低頭瞥了眼手上手機,在房門關上後,她忍不住指尖顫抖的再次撥通了那個心底倒背如流的號碼。
明明做好了失望準備的,可當那陣機械般的聲音再響起時,她鼻尖還是酸得難受。
耀然哥,你知道嗎,現在的我真的很需要你,很需要。
每當想到這個名字。顧若兮的心痛得如刀狡一樣,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躲在房裏低泣想他的日子。
而且這樣的日子她已撐了好幾年,只是現在淚水雖然如往常一樣落下,但她卻感到了甜意。因爲耀然哥回m市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們一定可以見面的。
“老申,要不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把她送醫院去看看吧,這麼讓她痛下去,我怕出事啊。”
申氏夫妻出了房間,劉嬌還是不放心的再次小聲說着。
整打整滿的算了下。僅是三天時間,顧若兮就暈倒差不多6回了,這讓她心悚不已。
她的樣子像是得了什麼重病,但卻又不像,總之就是讓人心驚。
申忠良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嘆氣道,“這姑娘性子犟,你沒見着每次我們一提說送她去醫院,她就蹙眉害怕嗎,看來那些人對她來說定是惡夢。”
“你說她年紀輕輕的,是怎麼招惹上那些人的”
“這個我哪知道,總之,你不要帶她出去亂走動就沒錯,我這幾天也請假了,除了出去買菜,其他時候都不在外亂跑,以免被那些人盯上。”
“行吧行吧,現在也只能暫時這麼做了,不過話說回來,真要是到了這姑娘撐不下去了,我們還是得送她去醫院。”
“這個我知道,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市區懷錶旗艦店。
易景琛修長的身影在椅子上坐了已經好一會了,擡頭瞥着不遠處那個還在搗騰懷錶的師傅。他眸色越來越黑。
清冷的俊臉這會看着更是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笑意,陰鷙的眼眸掃向暗地裏悄悄打量他的那些雙眼,更是自帶一種肅殺的冷意。
嗖的一下,被他冷光一迸射,那些朝他偷偷打量過去的小女孩都赫然把目光收了回來。
好冷啊,他的眼神彷彿要殺人一樣,只是這麼帥氣的一張臉,爲什麼眸光這麼冷,讓人情不自禁顫悚害怕。
“易總,相片已經取下來了。”
突然,工作人員的一聲聲音把易景琛思緒拉回,他倏然起身往前走了過去。
在見着那張小男孩相片被摘下後。冷峻的面容上終於柔和了起來,隨後見着他從口袋拿出張自己相片,低沉着聲音道,“把這個安進懷錶裏。”
工作人員被他這幼稚的行爲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多問,“好的,您稍等。”
沒了框架的束縛,小男孩俊逸的五官越加的丰神俊朗起來,易景琛灼灼的視線盯着櫃檯上面那張半寸大小的相片,心底略過妒忌之火。
還有,他和那晚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發瘋的想知道他在她心裏到底佔着什麼位置,可如今這一切他都得不到求證。
而對於那個女孩所有的一切。很莫名的,他心底便升了一層佔有慾,就像現在,他強行將自己相片安放進了懷錶裏一樣。
至此後,這個懷錶,他定會隨手攜帶。
揣在口袋中的大掌無意間碰到了那塊加工過的碎布,他眼神暗淡了一分,自言自語着,“會怪我嗎”
怪他的強勢,怪他的霸道,怪他的自私改動她東西,更怪他。恨不得想將男孩相片毀之一旦。
理智佔勝了衝動,到最後,易景琛雖然把男孩相片捏得死緊想毀之,可一想着那晚女孩紅腫的雙眼和無害表情。他最終於心不忍將它藏進了自己口袋中。
半個小時後,工作人員再次把懷錶遞送到易景琛手上。
陳舊的懷錶外觀沒有絲毫變化,但是翻開表蓋一看,原來安放着男孩的相片。如今已經換上了他本人俊朗英氣的一張帥臉,滿意,他很滿意。
他對那個女孩的心思還不算太明確,但是兩人這種合二爲一的感覺讓他覺得神清氣爽,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都狠狠將她揣進自己口袋中,寵她護她,愛她一生一世。
回到海景公館快5點了,疲倦的身影往沙發一倒,童媽立即端了一杯水上來,“易先生,喝點水吧。”
“恩,放這吧,我一會喝。”
也不知爲何,此時的公館沒了那個醜女人在眼前晃盪,他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這種不明情愫的心裏變化。讓易景琛很是不滿,一個醜陋的棋子,他怎麼一回公館裏就能想起她
童媽想和他說顧若兮的事,但見着他閉眼仰頭枕在沙發沿邊,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都三天了,也不知道顧小姐怎麼樣了,二爺那人會傷害她嗎
想着她之前傷痕累累的身體,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踱步緩緩離開。
易景琛聽着腳步聲越行越遠後,這才慢慢睜開了墨黑的眼睛,童媽心裏想的,其實他都懂,但是人是他派人親自扔回去的,是生是死,他這會再顯得關心起來,那不是很可笑
大手端起桌上水杯,薄脣淺淺抿了一口,怎麼回事,這水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易總,我洗了些水果,您趕緊喫點吧。”
琉璃知道易景琛心情不好,可她還是大着膽子上前來了。
易景琛銳利的眸子掃了一眼滿是粉黛的小臉,眼底閃過嫌棄。
顧若兮這幾天不在公館,最高興的就莫過於眼前這個琉璃了,看她整天心情很好的咯咯輕笑,就知道,她心裏生着什麼心思。
“誰讓你上前來的”
不冷不熱的一聲質問,嚇得琉璃險些沒手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