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琛已經沒有耐心再去等江洛那邊的消息了,她一次次的躲藏,一次次的避讓,讓他突然有種親自去揭開她身上祕密的衝動。
他就是想看看,她一心維護的那個丈夫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這個傻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到他。
她知不知道,他腳一跺,別說她什麼老公,就是她身邊的所有人和事,他都能瞭如指掌的掌控在手心裏。
顧若兮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謊再編下去,可是關於劉家的事。她不想讓易景琛知道。
“還不說是嗎”
低沉的聲音帶着威脅,顧若兮眼底一慌,“我說,你別去查了好麼。”
“只要結果令我滿意。這也不是不能考慮的事。”
看着她動容憂傷的小臉,他心該死的痛了,那麼一個不是人的東西,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死心塌地的護着他。
“我和司家婚約之事,被他知道了,他本就疑心病重,所以一直懷疑我和司耀然發生了什麼,這才報復性的把我送給別的男人。”
“難道你和他沒發生過什麼嗎”
顧若兮
她和司耀然的事就是易景琛心底一個結。他現在僅是一個喜歡她的身份,想着她對司耀然的愛戀深情都不禁有妒意,更別說做爲她丈夫的那個男人。
易景琛心裏做了會掙扎,最後,“算了,那些男人給了他什麼條件”
“啊”
顧若兮被易景琛問得臉色慌措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睛全是問號。
“我是問,把你送給那些男人,他有什麼好處”
“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公司上一些利益交換。”
“把他號碼給我,從今天起,你的餘生我易景琛買了,無論他出價多少,只要我有,定會傾盡所有。”
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又一次打亂了顧若兮的思緒,純真的眸子望着眼前俊美不凡的帥氣臉龐,她嘴脣抽搐了好幾下,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些日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讓她心跳加速的話了,可這一回他說什麼他說她的餘生他買了,他還說,只要他有,定會傾盡所有。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吱吱的碰撞。火光四射,顧若兮驚得整張小臉都漲紅,彷彿剛纔男人嘴裏說出的那些話語都是幻覺般。
“易景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也不可能不動容,在所有人都嫌棄她輕蔑她的時候,眼前這個人卻告訴她,往後餘生,他來對她負責。
這麼動聽的話應該是耀然哥對她說纔是,可現在卻變成了他。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說過,我愛上了你。還是你以爲我只是對你說着玩或者逗逗你的”
“不是”
叮叮的手機聲打破了兩人凝重氣氛,顧若兮看了眼手機裏陌生的號碼,擰起細眉,輕聲開口,“喂。”
“若兮,是我。”
轟的一下,顧若兮本還平靜的一張小臉這會突的愕然起來,瞳孔放大,“耀然哥”
“你在哪,我想見你一面。”
司耀然的聲音沙啞無力,一聽就知道是疲憊所至,想來也是。酒吧那夜的事雖說被壓下去了,但他這個當事人,心裏定不好受。
“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
怎麼回事耀然哥對她說話怎麼這麼客氣了
“對不起。我現在真的不方便。”
啪的一下,不等司耀然再度開口,她直接將電話掛斷了,心口怦怦而跳。
擡眸的剎那,她對上了易景琛似笑非笑的深邃眸子,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她覺得男人的眼睛好像閃着受傷神色
“果然,感情都是睡出來的。”
低沉的聲音落下,卻像塊巨石一樣砸在了顧若兮胸口處,她知道他是誤會了那晚和司耀然在一起的人是她。
“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若兮,看着我爲你神魂顛倒,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
易景琛突然性的吼聲。把顧若兮嚇了一大跳,她擡着小臉看着他發紅的雙眼,身子突然忍不住打顫,現的他全然就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鷹隼一樣犀利的眸光勢有一種要將她拆吐入腹的悚然。
接觸這麼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發如此大火,他沉重的呼吸撲灑在她臉上,渾濁絮亂。這也顯示着他此時內心究竟有多暴戾。
易景琛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他就是個傻子,明知道這個女人心裏住着別的男人,他還對她說什麼她的餘生他買了,呵呵,可笑至極,人可以買到,她的心呢
以他在市的勢力,他也完全可以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可他想要的不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可現在,這個女人已是司耀然的女人,不僅如此,她還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這種種的一切,讓向來神情倨傲的他怎麼能接受
砰。
房門被易景琛用力拉開再關上。巨大的砰響聲砸在顧若兮心裏隱隱做痛。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看着他生氣難過,她發現自己心情也非常不好。
易景琛從酒店出來,一路狂飆來到了季家。
“呵,大清早的不照顧小棋子,你來我這幹什麼”
季衝陽無視於他陰鬱嚇人的臉色,打趣的說着,他覺得這清冷高傲的男人就該被顧若兮治治好些。
“有酒嗎”
季衝陽這會愣了一下。眯緊眼,“沒有。”
真是,大清早的找酒喝,他是找錯地了吧。
“又和她吵架了”
易景琛沉默,視線在他大廳睨了一圈,最後自己在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
“我去,易景琛,你抽什麼風,大早上就來訛我,有你這麼當朋友的嗎”
他想一把奪了易景琛手上的酒,但是他動作太快,他酒沒搶到,反而被他直接打了開來。
再接着,他仰頭擡起瓶子就猛灌了起來,季衝陽這會愣在原地,這傢伙,什麼時候見過他心情糟糕成這樣
果然愛情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什麼話爲什麼不當面說清楚,你以爲你這麼喝酒,小棋子就會知道,就會心疼還有,你別忘了,她現在還是個病人,身邊離不開人的。
我就不信,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你只是想來我這兒買醉。”
易景琛低沉無助一笑,苦澀的內心深處一想着顧若兮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就隱隱的蝕骨痛着。總裁的天價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