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第一足球經理 >第17章 10-0-0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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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分落後,場面被動。

    場邊的高遠清醒的意識到,這落後的比分和被動的局面,全是源於球隊自身錯誤的戰略戰術安排

    換句話說,就是自己作死

    對這種作死行爲,外國諺語早就有精闢的分析闡釋,nozuonodie

    比分被改寫之後,場上形勢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觀。

    東郊87聯的一羣老頭,踢的更加遊刃有餘,各種傳切配合,短傳滲透。

    二過一,二過二,二過三,玩的不亦樂乎,踢的行雲流水,眼花繚亂。

    反觀泉城星期六,球員們依舊疲於奔命。

    被對方的傳球不停的調動,始終處於玩命奔跑狀態,體能消耗極大。

    防守陣型在不斷的移動中,更是破綻百出。

    球在左路,泉城星期六的隊員們都一窩蜂向左路撲去;但對方只用簡單的幾腳傳球,球就又打到了右路,一羣人又得玩命往右路跑。

    東郊87聯的老傢伙們像是在逗弄剛學會走路的孫子一樣,輕鬆的倒着腳,不緊不慢,看着對方在自己屁股後面追,眼瞅着快要追上來時,才把球踢出去,故意把對手累的要吐血。

    隨着比賽時間的推移,泉城星期六的防線破綻越來越明顯,很容易就被對方把球打進禁區腹地,接連幾腳射門都頗具威脅。

    好在,東郊87聯隊員們的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射門靴都沒穿在腳上。

    幾腳有威脅的射門不是稍稍高出橫樑,就是擦着立柱劃過,還有兩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門框上。

    直驚的場邊惋惜聲響成一片。

    高遠在場邊也是嚇得直冒冷汗,這要是再被幹進一個去,那基本上就宣告泉城星期六出局

    同時也宣告自己的足球夢碎了

    他把目光投向老王,只見這傢伙的模樣比場上的球員們還慘,汗水已經浸透了雪白的襯衫,頭頂那數的過來的幾縷頭髮也因爲汗水糾纏在了一起,頭頂隱約冒着熱氣,就像武俠電影裏高手修煉內功一樣。

    這麼被動了,這老傢伙該信自己自己一次了吧

    高遠想再努力一次,也許糟糕的戰局是最好的說服工具。

    可還沒等他邁步,就聽見老王扯着破鑼嗓子向手下的隊員們高喊。

    “全收回來堅壁清野撤到禁區打1000陣型守住現在的比分就是勝利”

    1000陣型

    守住比分就是勝利

    高遠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被老王的話給雷趴下

    究竟誰是落後的一方

    比分領先者攻的風生水起比分落後者卻龜縮在禁區裏寸步不前

    堅壁清野

    老王的腦子是不是被踢傻了,你當這是玩戰略即時遊戲呢,把這當成了1942年的斯大林格勒了

    泉城星期六的隊員們卻忠實的執行了主教練的戰術,全線龜縮防守。

    麻桿一樣的高中鋒撤回來打了中衛,速度奇快的邊鋒收回來成了邊後衛,連平時踢球隨心所欲的高富帥都撤到了禁區線附近成了一名負責掃蕩的清道夫。

    沒了任何後顧之憂的東郊87聯,更是徹底放了心,陣型全線壓上,整條後衛線都過了半場,前鋒、中場全都殺進了對方禁區。

    現在的泉城星期六禁區裏熱鬧至極。長40.32米、寬16.5米的大禁區內擠了雙方至少15、6個人

    這已經不是半場攻防演練了,而是名副其實的禁區爭奪戰

    不過,這在客觀上確實壓縮了對手的空間。

    地窄人密,東郊87聯的技術優勢和配合意識沒有了發揮的空間。

    皮球在禁區裏兜兜轉轉,15、6個人,30幾條腿如同密集的叢林,遮天蔽日,混雜在一起沒有任何起腳的空間。

    皮球飛進禁區,一片人仰馬翻。足如同撞球一樣,在不同人腳下、身邊飛來飛去。

    球到腳下,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只能本能的或向球門裏、或向禁區外捅一腳,稍有猶豫,球就被身邊伸出的另一隻腳捅飛。

    而球無論飛向哪裏,都會被另一人的身體擋住,無論他是有意爲之,還是避之不及,球都會再次彈下來,又形成了一次新的爭奪。

    反覆多次之後,東郊87聯調整策略,試圖在外圍發炮,想要通過遠射轟擊球門。

    但禁區內密集的人叢就是最好的屏障,每一腳遠射幾乎都會打在對手或隊友的身上,然後再次形成新的禁區內肉搏。

    看到這羣人在禁區裏拼命糾纏,高遠終於明白了老王“堅壁清野”的意思。

    這個禁區就是斯大林格勒

    這裏就是蘇維埃紅軍和德軍廝殺的戰場

    雙方寸土不讓,每一寸土地都浸滿了鮮血,每一處廢墟雙方都反覆爭奪。

    慘烈的巷戰,每一米都以血肉鋪就;漫天的炮火,人的身體就是最堅實的堡壘。

    高遠彷彿看到,屍山血海間,身着蘇制棉大衣,頭戴五角紅星棉帽的高富帥同志,手持波波莎41衝鋒槍,帶領麻桿中鋒、胖墩後衛、腎虛男中場、快腿邊鋒等人,迎着德軍的猛烈炮火,前進

    流彈飛矢,炮彈硝煙,阻擋不住革命戰士們堅定而沉穩的步伐。

    他們一邊射擊,一邊前進,時不時的擲出幾顆燃燒着引信的手榴彈。

    突然,一處廢墟後露出了敵人黑洞洞的槍口,馬克沁重機槍

    隱藏在廢墟後的機槍手露出得意而猙獰的笑容,機槍口瞬間噴出殘暴而絢爛的火舌

    “快臥倒”

    高富帥同志高喊,但爲時已晚,麻桿中鋒的胸前冒出了朵朵血花。

    他高大的身體重重倒下,鮮血沁滿了這片土地,也染紅了他胸前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裏是他笑靨如花的妻子和剛剛滿月的兒子

    “吱”

    一聲尖利的哨音響起,把高遠從胡思亂想里拉回到了現實。

    這裏不是斯大林格勒

    這裏是泰山足球訓練基地的球場

    中鋒麻桿躺在禁區裏捂着胸口哼哼唧唧,但不是中彈,而是被對方一記力道十足的遠射悶在了胸口。

    因爲有人受傷,裁判鳴哨暫停了比賽。

    他跑過去看了看麻桿,又看了一眼手錶,已經過了45分鐘,索性也不再補時,直接再次鳴哨,吹響了上半場結束的哨音。

    0:1,泉城星期六上半場暫時落後於東郊87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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