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的尖叫聲響徹桑家,她定了定神就哭着去找夏至,夏至還沒起牀正睡得香,被小婷的聲音給驚醒一屁股坐起來的看着她:“怎麼了,鬼哭狼嚎的發生了什麼?”

    “二少奶奶,不得了了,林小姐,林小姐她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夏至睡眼惺忪的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就是,唉呀。”小婷把林羨魚留下來的字條遞給夏至。

    夏至接過來看了一眼,立刻,什麼瞌睡蟲都跑光了。

    瞪大眼睛莫名地看着小婷:“什麼情況?”

    小婷帶着哭腔:“我不知道呀,二少奶奶。剛纔化妝師來,我去林小姐的房間去找林小姐就看到了這張字條。”

    這應該是林羨魚的字跡,因爲夏至之前看過林羨魚寫的字。

    這幾天夏至就覺得林羨魚的情緒不對,夏至還以爲是小女孩忽然懷孕然後又緊接着結婚,沒有辦法接受突如其來的變化的正常反應。

    但現在看來林羨魚忽然逃婚是因爲反應太大,還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

    “怎麼辦啊?二少奶奶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不用不用。”夏至搖搖頭:“在桑家大辦喜事,新娘跑了算怎麼回事,要是弄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對桑家也沒什麼好處。”夏至說:“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別跟任何人說。那個化妝師你就讓她先在房間裏面等,就說大少奶奶有點事。”

    小婷點點頭:“我知道了。”

    夏至吩咐完小婷便起身披着衣服走出房間,正巧她在走廊裏看到一夜未歸剛剛回來的桑旗和桑時西。

    “這麼早就起來了?”桑旗看上去心情還不錯,跟夏至打趣:“又不是我們兩個結婚,不用那麼上心。”

    看樣子這幾天他跟桑時西相處的不錯。

    桑時西也面帶微笑,夏至跟他笑笑:“你先回房間,我跟大哥有幾句話說。”

    “好。”

    夏至走到桑時西的面前,等到桑旗回到了房間,她將手中的小紙條遞給了桑時西,看到夏至這麼嚴重的表情,桑時西心裏就意料到什麼。

    他接過小紙條匆匆的看一眼然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桑時西臉上的表情從看小紙條之前和到現在,壓根一點變化都沒有。

    夏至嘆了口氣:“桑時西,我猜小魚兒逃婚八成是因爲你的面癱臉,你的表情就不能稍微有一點點的變化,你不能高興的時候就高興,難過的時候就難過,就這個樣子小魚肯定覺得你是因爲孩子纔跟他結婚。現在小姑娘傷心欲絕地跑掉了,怎麼辦?”

    “這次你猜錯了。”桑時西仍是淡淡的,將紙條放進衣兜裏:“好了,我知道了。”

    然後他將邁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夏至在他身後問他:“什麼叫做你知道了?那怎麼辦?”

    “就先這樣吧!”

    “先這樣是怎樣?”

    “婚禮還要不要舉行?我和桑旗馬上幫你一起去找人。”

    “不用了。她存心想逃婚,你就是把她捉回來,她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那現在怎麼辦?”

    “砂糖好像哭了。”桑時西提醒她。

    夏至仔細聽了下,果然聽到了砂糖的哭聲,她嘆了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

    這次,大禹出了很嚴重的事情,桑旗一個人是沒辦法搞定的。原本衛蘭的意思藉此跟桑先生提出如果桑旗搞不定那就將桑旗的股份在分一半給桑時西,然後才能幫大禹。

    如果是以前的話,桑時西也覺得這是一個挺好的機會。

    但是他現在已經對一切都倦了,而且這幾天他跟桑旗合作挺愉快的,他還第一次有了兄弟的感覺,原來真的比孤家寡人的感覺要好得多。

    桑時西回到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剛剛把外套脫下來扔在沙發上的時候,口袋裏的那張小紙條就飄了出來。

    他將小紙條撿起來,林羨魚的字跡倒是蠻好看的。

    他認得林羨魚的字,那時候林羨魚剛剛做他的護士,每天坐在他的身邊分析病症,制定鍼灸的方案,把自己當做神醫了。

    不過從這寥寥數語上面,就能夠看出林羨魚字裏行間濃濃的絕望。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等他給她一個解釋,桑時西是知道的,不是他不願意跟她解釋,是因爲這種事情要坐下來慢慢說,誰知道大禹的事情這麼巧趕在一起了,他本來是打算等到結婚之後再跟林羨魚解釋的。

    對他來說撞傷小寧是個意外,不是他的本意,而且也不是不能解釋的大事。

    林羨魚的小腦瓜裏到底在想什麼?

    是不是他電視劇看的太多了,腦子裏面又勾勒出那種家族仇怨不共戴天那些橋段了?

    他剛換好衣服桑旗就敲門進來,把他的手機遞給他:“大哥,剛纔我讓監控找了一下小魚昨天晚上的行動軌跡。”

    桑時西接過來,看到林羨魚出現在畫面中。

    她提着她的小包從小門出去了,在門口有輛車接應她。

    “開車的是她的朋友,名字叫譚倩,她們的車往城郊開去了,我們馬上派人追上去。”

    “不用了。”桑時西看完了將手機還給桑旗:“我自己去找她,她們應該走了沒多遠,凌晨4:00才從這裏出發,大約現在也就剛剛到市郊而已,要不你在這裏籌備婚禮。”

    “不用了,婚禮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心想娶她。”桑旗打斷了桑時西的話:“你如果真心的想娶她,而不是因爲她有了你的孩子,那我覺得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大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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