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不解的注視中，謝知點頭道：“不用迴避了，班納先生有個數也好，你是想說佐拉算法吧，正好，班納先生這方面應該比我們更懂。”
是的，這是從皮爾斯哪裏得到的情報，所謂佐拉算法，涉及到了九頭蛇的終極目的，清除一切對九頭蛇構成威脅的人，計劃稱爲洞察計劃。
而因爲知道了浩克的存在，所以這件事謝知他們排後了。
事實上謝知、巴基也真不在乎，主要是九頭蛇的終極計劃太過於耗時，起碼皮爾斯自己都認爲，他們的計劃至少十年內別想成功。
無他，洞察計劃需要的硬件非常耗費人力、物力、財力，當然還有高科技，他們需要新的衛星網絡，需要一種可以飛到太空中的航空母艦，目前正在製造之中，而這種天空母艦，至少需要三艘，花的時間可不少。
史蒂夫也明白這點，但他很好奇，佐拉算法，真的能預測一個人的過去未來麼？
聽到算法二字，班納來了興致：“關於什麼的？”
謝知道：“有人說，二十一世紀就是一本數碼書，可以通過銀行記錄、病例、投票模式、電子郵件、通話信息、大學考試成績……就可以預測出一個人的行爲模式，過去的，未來的。
你是專家，從專業角度來看，你認爲可行麼？”
班納直接樂了：“這不可能，這麼幹的人，根本得不到正確答案。”
史蒂夫道：“爲什麼？”
“很簡單。”班納豎起一根手指：“變量，只有常數是不夠的，理論上來說，大數據是可以預測一些事的，但沒那麼絕對。
知道蝴蝶效應吧，那是位氣象學家發現的，同樣的大數據，但僅僅是小數點後的微弱變量，就讓兩組預測曲線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再細微的變量，也能影響大勢，時間問題而已。”
史蒂夫一笑：“雖然沒聽懂，不過知道沒用就夠了。”
班納倒是好奇了：“誰搞出的這個算法？要幹什麼？”
巴基聳聳肩：“篩選威脅，殺掉。”
“什麼？！這不是濫殺無辜麼！算出來的都是錯的！”
謝知笑笑：“也不都是錯的，起碼那數據裏有你，有我們，確實是某些人的威脅……不過這個還用算麼？明擺着的威脅，畫蛇添足。”
巴基也道：“所以他們不行啊，廢了，東方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書生造反十年不成，這二戰都結束了多少年了，他們還不如書生，也就是施密特死的早，要不還得氣死。”
史蒂夫道：“沒效率不是挺好的麼，少了很多災難。”
巴基道：“是，得感謝你，當然還有我們倆，還有小艾，還有你兩位嫂子……”
班納納悶：“你們說的他們是誰？”
謝知正要回答，忽然接到通訊，做了個噤聲的收拾：“漢克的……哈嘍……什麼？好吧，我們儘快回去，這事你別管了。”
巴基眼神一動，嘆道：“小……艾？”
謝知撓撓頭，苦笑道：“是啊，還能是誰，熊孩子真是一會都不能離開，不過事情可能不怪孩子，你說也怪了哈，那貨跟咱家這麼有緣麼？得，本來也要找他的，這回一塊了。”
……
兩小時前。
三個小孩溜達在街頭，一手拿着冰淇淋狂舔，一手抱着變裝版滾滾，謝艾腦袋上還趴着個咕咕。
作業是沒寫完，但是倆大人暫時不在，作爲大姐頭的謝艾，總能找到理由，自然攛掇着倆師弟出來嗨皮。
沒別的，本來想着儘快搞出進入量子域的設備，可謝知讓他幫忙，臨時充當一下輔導老師，輔導仨孩子做作業，要不是欠人情太多，堂堂天才科學家會幹這活？不要面子麼。
正好，仨孩子想出去玩，玩去吧，寓教於樂嘛，小屁孩就算惹禍，能惹多大禍？
卻說仨孩子游逛的開心呢，奇魯忽然止步，看向一個人。
“大師兄，怎麼了？”
奇魯伸手一指：“那是個壞人，他要殺人。”
謝艾頓時來勁了，擼着袖子道：“嘿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還想殺人，好大的膽子鴨！削他！”
奇魯說的，是個警察，正站在路邊一輛汽車前，要求司機出示駕照，而一隻手，已經放在了槍套上。
而司機是位黑人，外貌也很有特點，戴着個眼罩，是個獨眼龍。
那司機嘆了口氣：“怎麼又來這一套，我說你當警察就不能有點眼力……”
話沒說完，司機愣了，嘴角抽抽，眼珠子瞪得老大，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而其視線所及，卻是警察身後接近的一隻……小貓，相似的貓可能很多，但貓的銘牌他可忘不了。
更讓他恐懼的，是小貓趴在一個小女孩腦袋上，小女孩不可怕，可怕的是，小女孩手指上的戒指。
沒錯，這位司機，正是現任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
弗瑞喃喃道：“要不要這麼巧，怎麼每次碰上警察都沒好事，我跟警察犯衝？”
警察聞言板起了臉：“是麼？我懷疑你攜帶違禁品……”
砰！
警察被一拳懟暈了，不是謝艾乾的，而是弗瑞。
謝艾不禁愣了，擡頭瞪着弗瑞，吹了吹劉海：“手真快鴨！浪費了我的正義感！哼！”
弗瑞則一臉諂媚笑容：“哪敢勞動女巫大人，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您這是恢復青春了？哦，咕咕，還沒跟你打招呼，你也好呀。”
“耶？你認識咕咕鴨？女巫……”謝艾看看四周，一指自己：“你在說我？”
弗瑞不明所以，再看看跟過來的兩個男孩：“呃……那麼我該怎麼稱呼您……們？”
“別您您的！少套近乎！說，你怎麼認識我家咕咕的！奇魯，他是壞人麼？”
奇魯歪頭道：“是不是壞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那就妥了！不是好人，還認識咕咕，必然有大陰謀！我知道了，你是海盜！”
弗瑞苦笑道：“女巫大人，我沒得罪您吧，您這是玩哪一齣啊？”
“我在玩……呸！我纔沒玩，我在幹正事！老實交代，你都幹過什麼壞事，有沒有非法走私辣條！”
弗瑞畢竟是特工頭子，一瞬間已經聯想了多種可能，忙道：“我認識你們家長輩！兩位女士，很漂亮，還有隻超級大的白虎，還會飛，對不對？”
謝艾頓時警覺，小臉緊繃起來：“你……沒見過我！小的們！風緊！扯呼鴨！”
說完撒丫子就跑，奇魯、阿納金只得跟上，奇魯還邊追邊道：“我說大師姐，還有壞人呢，你管不管了？”
“你報警鴨！”
弗瑞浮現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恰逢綠燈了，便驅車行駛，準備跟上去看看那三個神祕小孩。
然而剛出十字路口，轟的一聲，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重重撞在了弗瑞的座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