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只能暫時這樣了。”
劉兵微微蹙眉,轉身對羅珍凌說了幾句,隨後,他拿起電話想撥打給陳哥,這時他才注意到手機並沒有信號,不禁喃喃了幾句。
“怎麼又沒信號了。”
“劉同志,那是因爲木吉土村的山石多,村裏的信號都被大山屏蔽了,要不回村裏用座機試試”張遠墨解釋道
“好,那就麻煩了”劉兵點點頭
就這樣,因石板橋坍陷之故,劉兵與羅珍凌只得暫時留在木吉土村.
而在這期間,他們只能等待族長他們把橋板再次修建起來,以便將車子開回甘寧市。
或許等到那天,我們也處理完張大爺遺體的事情,那便不用再次來跑一趟送我們回去了。
回到四合院,在劉兵通過座機把情況告知了陳哥,得到了批准後,劉兵也鬆了口氣
剛好這時,我們只見高婆婆從院內走了進來,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紀,她那大圍巾還是緊緊的裹在脖子前,也將她的臉遮掩了起來,令人看不清她的全貌。
此刻,她見我們都在一起,目光中有一絲閃爍,尤其是當對上秦一良的目光,我發現她的眼色有絲閃躲,像是在迴避什麼。
只是不待我深究,這時的張遠墨已經迎了上去,對高婆婆噓寒問暖,隨後,在張遠墨的攙扶,他將高婆婆送回了她的房間。
就在我們所有人沒注意到的背後,高婆婆目光幽深的望了我們一眼,神色複雜
午時,我們喫過午飯,因爲心裏想着張大爺的事情,我見族長還沒回來,便問張遠墨說張大爺的家住在哪裏,我告訴他我想去看看張大爺的遺體,隨便見見她妹妹張大梅。
張遠墨想了想說,他現在可以直接帶我們過去,但我知道他還要去幫他父親處理石板橋的事情,擔心麻煩了人家,便拒絕了他。
我讓他指個方向給我就行,張遠墨應該是看出了我的擔憂,他笑着說他父親那邊的事情有族人在幫忙,少他一個不少,他過去最多也是出個力氣,還不如跟我在一起聊聊天,見識見識
從他的話間,我不免聽出他的落寞
也是,他作爲族長的獨子,族裏一大部分的事情就需要去幫他父親承擔,而這些事情則佔據了他大半時間,在所有同齡中該有的玩伴,歡樂,他只能遠遠看着。
因爲在此之前,他必須像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一樣,與族人團結一心,共進共退,以將來承擔他父親族長的一職,帶領着所有族人美好的生活在這木吉土村
可似乎他們都忘了張遠墨他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啊,儘管人高馬大,可內心呢,是否也一樣強大堅硬
而現在,他遇到了一羣與他年紀相仿的人,儘管這一羣人性格各異,來自不同的地方,但不得不說,在見到我們的相言笑談,與一些神奇的本事,他突然內心沸騰,不再想着族裏的大事小事,心中有了融入我們之間的樂趣
所以當我們在問及三人要不要一起去時,這三個女人則毫不猶豫的拒絕我,然後轉身便朝村子的一個方向,面有喜色的笑嘻嘻而去
至於秦一良與三兒吧,秦一良說族裏人的蠱咒不宜拖太久,他需要儘快配製解除蠱咒的藥方,既然他有這能力幫助別人,他不希望木吉土村再有因爲發作身亡之人,而三兒,按秦一良的話說,是純粹給他打打下手。
對此,我十分支持秦一良的做法,並表示回來一起給他幫忙,就這樣,在三兒無奈且委屈的表情下,我們三人大笑走出了四合院
張大爺的家住在村尾,跟張大梅住一家,對於張大爺的印象,聽張遠墨說,他只記得小時候張大爺曾抱過他一次,就那次,他便再也未見過張大爺人了,因爲這一走,就是二十來年。
直到長大後,他才聽父親說張大爺是離開了木吉土村,獨自去外生活了,至於去了哪裏他父親也不知道,因爲張大爺一直未曾聯繫過族裏人。
所以要不是這次我們送來了張大爺的遺體,怕是族裏人都快忘了有張大爺這麼一個人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張大爺和她妹妹張大梅之間的事情”我問道。
張遠墨想了想,猶豫道:“這幾年一直跟隨父親忙着族裏的事情,對於張大爺的過往我倒不曾瞭解過,不過記得有一次,我曾聽過族裏的人聊起過張大爺,好像說張大爺是因爲她妹妹的什麼事才離開木吉土村的。”
“那會是因爲什麼呢”劉兵有些好奇。
“這我就不知道了。”
見張遠墨聳着肩膀攤開兩手,一副搞笑的模樣,我們兩人都被他逗得一樂,索性也不再說這事情,張遠墨見此,自己也一笑,讓我們跟他說說這外頭的趣聞奇事。
尤其是對秦一良這人,自從知道秦一良是個小道士,張遠墨更是直接坦言,昨夜還曾問過秦一良能不能也教他幾手,可能是大男孩心裏都有個武俠夢,總幻想着自己行俠仗義,或貧窮救濟的樣子,只不過他的話剛開口,就被三兒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退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三兒跟秦一良的關係,但見他這不善的面孔與那兇惡的目光,張遠墨就此不敢再向秦一良提起此事
想起昨夜的事,我笑道:“其實做個簡單平凡的人沒什麼不好的,平凡才是最簡單的快樂,你別看那些身懷絕技,神通廣大之人,他們的內心都是經過風霜雨打的,而且當你的能力越大時,你所要揹負的責任就越大”
“是這樣嗎”張遠墨沉思了。
很快,在我們說話間,我們漸漸來到一處屋瓦房,一眼看去,屋上炊煙裊裊升起。
而此刻,在一處柵欄圍着的雞圈外,兩個扎着小辮子的小女孩正光着腳丫撒着大米,發出一陣陣鈴鐺般的歡笑聲
“糖糖,果果,回屋喫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