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感覺到了,這幾個人的神態有些反常,她卻沒在意。

    他們的公主今個約自己來此,說白了也就是個鴻門宴。

    不過呢,牧瑩寶也沒當回事兒啊,怕,就不會答應前來了,隨便找個什麼身子不舒服的藉口就行了。

    那樣的話,公主也不會如何,只會感到得意,覺得牧瑩寶膽小。

    “我家夫人已經站這半天了,你們怎麼還不去稟報呢”丫蛋在一旁開口了。

    來之前東珠她們就擔心那公主會端架子,沒想到,這還沒見面就開始擺上譜了。這茶樓雖然很大,但是現在這個時辰,平常也沒什麼客人的,裏面再雅間,也不可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吧

    南珠原本斟酌着要開口的,但是一猶豫的功夫竟然被丫蛋搶了先,她往夫人臉上看了看,見夫人沒往自己看,可是心裏還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主子身邊的大丫鬟,按理說今天這個場合,應該她開口的。

    “回一品夫人,我家公主她,她還未到。公主口諭,若是夫人先到了,就請夫人先進去,公主安排好事就會來的。”一個侍衛咬咬牙,鼓起勇氣硬起頭皮說到。

    “哦你們公主還未到啊這是我來早了麼應該是這個時辰的啊。”牧瑩寶也不覺得意外,一本正經的說到。

    “回,回夫人,興許是我家公主初次遠離國土,有些水土不服,沒休息好,因此,還請夫人見諒。”那侍衛抱拳俯身說到。

    牧瑩寶看着那都不敢擡頭朝自己看的侍衛,他的脖子,臉耳朵都是紅的。

    顯而易見,這不是見到她這位一品夫人害羞,而是個不擅長撒謊的男人。

    牧瑩寶也不想爲難對方,畢竟是底下人,又做不了什麼主。

    “夫人,既然那公主身子不適,那不如咱先回吧,待那公主什麼時候身子能見客了,再見也不遲啊。”這次開口的是南珠。

    她的語氣、腔調不像丫蛋那麼橫,但是這話說得也是藏了刀子了。

    水土不服,那就是病了唄這可不是別人咒她

    牧瑩寶沒想到這丫頭會開口,有些意外的朝她看了眼,南珠接觸到她的視線,下意識的就想低頭,低下頭覺得不妥,立馬又仰起了頭。

    又沒做錯心虛什麼,幹嘛不敢跟夫人對視呢難不成她會生氣,在這樣的場合下訓斥自己,給自己難看不成

    “不妥,不妥,你也聽見了,他們公主也沒說不來赴約,姑娘家的不遠萬里,長途跋涉來此,也真是難爲她了。”牧瑩寶微笑着說到。

    “哼,不遠萬里長途跋涉的來跟別人搶丈夫。”丫蛋小聲的嘀咕着。

    雖然很小聲,可是那幾個侍衛還是都聽見了。

    直着身子的皺起了眉頭,看向丫蛋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好。

    公主再怎麼刁蠻,也容不得一個婢女說三道四的。

    可是,他們是男人,又不能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那豈不是更讓延國人看扁了,所以只有在心裏生悶氣。

    牧瑩寶裝做沒聽見,仍舊笑着問;“那你們公主可曾交代,若是我先到了,如何麼還是,讓我在這門外等着呢若不,我回馬車上等着去”

    說話的那個侍衛俯身就沒敢擡頭,可是一聽她這話的語氣,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還很風趣,心裏鬆口氣趕緊擡起頭;“公主定了樓上幽蘭間,夫人請先上去吧。”

    牧瑩寶點了點頭,等在一旁的茶樓老闆這才趕緊上前迎了她一行人往裏走。

    雲寧國的公主身份再高貴,今個再出了高價把他整個茶樓都包了下來,他心裏也沒有多興奮。

    他老家就在跟雲寧國交界地,年前雲寧國舉兵來犯,他家所在的那個鎮子就遭難了。

    他自家至親雖然沒有人送命,可是,鎮上的兩個鋪子都被洗劫一空,幾個叔伯,表兄堂弟都受了傷,鋪子裏的幾個夥計因爲反抗,六死一傷。

    所以,在他的心裏,對雲寧國使團是有恨意的。

    不成想,這雲寧國的公主,竟然看上了他家的茶樓,跟一品夫人見面。

    因此,茶樓的老闆,原本不甘心,想做點什麼報復一下雲寧國使團的心思,只好先歇了。

    當今聖上年紀雖小卻是位明君,還管這位夫人喚一聲母親,民間都傳說當今聖上在幽城的三年裏,多虧了這一品夫人的呵護。所以,茶樓老闆也不想連累了這一品夫人。

    眼見着本國的一品夫人落落大方,知道對方公主故意如此,還不惱不怒的應對,他覺得自己白擔心了。

    真誠熱情的把牧瑩寶等人引進那幽蘭間;“夫人來壺什麼茶”

    “你們茶樓什麼茶最好,就上什麼茶好了,聽聞你們茶樓的小食點心很是不錯,也都送些上來吧。”牧瑩寶說到,她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就算那位什麼公主不來,這茶錢,本夫人還是拿得出來的。”

    “夫人說笑了,那位公主不來的話,夫人今個在小店消費的,算是小的孝敬夫人的也就是了。”茶樓的老闆見牧瑩寶隨和好說話,也就很是自然的跟着開玩笑。

    茶樓的老闆趕緊的退出去,命人喚了茶樓最有名氣的茶藝師來。

    很快的,煮茶的小爐子,各色小點心也都送了來,很快就把一張茶桌擺滿了。

    “南珠,東珠她們說你最喜弄茶,趁此機會跟這師傅交流一下吧。”牧瑩寶慵懶的靠在軟椅子上,看着那茶藝師舉止文雅嫺熟的煮茶,笑着對身側的南珠說到。

    南珠有人調教,但是人家這茶藝師畢竟更專業。

    牧瑩寶沒有藉此貶低嘲笑南珠的意思,但是她若是真的往那上面想,她也沒辦法。

    “是,婢子知道了。”南珠其實在那茶藝師一動手後,就知道人家的茶藝遠遠在自己之上,心裏就已經動了偷師學藝的念頭。

    牧瑩寶明說了,正和了她的意,移步到茶藝師身側;“南珠愚鈍,還往師傅賜教。”

    茶藝師是個中年女子,聞言擡頭朝南珠笑笑。

    牧瑩寶也沒想到,南珠竟然沒牴觸,所以,也挺高興的。

    茶是最貴的,茶藝師的技藝也很優美高超,但可惜的是,牧瑩寶不喜歡這種茶,將就着品了。

    已經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那公主卻還不曾來。

    “太過分了,夫人,咱回吧。”丫蛋氣鼓鼓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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