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老闆辦事效率超快,很快的,唱小曲的來了,舞娘也來了。

    牧瑩寶一行人在茶樓雅間裏,品着茗茶、聽着小曲兒,欣賞着歌舞,晌午都沒回宮,午飯外面酒樓叫的酒菜。

    喫過之後,繼續又在茶樓泡了一個多時辰才下樓。

    等候在茶樓門外的雲寧國的幾個人,沒想到人家一品夫人不但沒有惱怒的離開,反而還真的不客氣的留下了。

    聽着樓上傳來的小曲兒,不時的笑聲,還從酒樓定了席面送來。

    而他們呢,站了大半天,又渴又餓啊。

    好不容易盼着人家下樓要走了,就看着那一品夫人的倆侍女,抱着幾個像枕頭樣的東西。

    他們看得真真的,這玩意她們進去的時候可沒有。

    “茶老闆,你們可真會做生意,我說拿茶回去自己做枕頭吧,你居然還幫忙給做好了。放心,回去睡得香的話,再來跟你定茶,哎呀,今晚我夫君和皇上就能枕到這南邊的雀舌做的茶枕了,定然是解乏的。”牧瑩寶當着雲寧國的幾個人的面,笑着對茶老闆說到。

    “夫人客氣了,莫要嫌棄賤內的針線活不好啊。”茶老闆一副油滑商人的模樣迴應。

    什麼雀舌做枕頭八百兩銀子一斤的雀舌,拿來做枕頭艾瑪,這一品夫人可真夠奢侈的。

    不對,今個這一品夫人在茶樓的開銷,可都是公主出啊

    這一個枕頭得好幾斤雀舌了吧

    有個對茶略知一二的,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着那幾個枕頭傻住了。

    公主是金枝玉葉沒有錯,可是,那也不代表她很富有啊。

    使團離開雲寧國的時候,他可是無意中聽到老王爺說,皇上給撥的路上花費的銀子不是很多啊。

    這次來送降表,可不止是送降表這麼簡單的,不能空手對吧,出了來聯姻的公主之外,還帶來了幾車珠寶玉器,還有黃金萬兩,白銀五萬兩,這還不算是朝貢的供奉,只能算是作爲雲寧國攻佔延國幾座城池的補償。

    雲寧國的國庫也不是特別的充盈,皇上昏庸,底下官員更是除了貪,一點正事都不幹,坐喫山空已經快把國庫喫空了。

    偏偏來的路上,公主因爲覺得委屈,路上喫的住的都要最好,老王爺稍微克扣了點,她就賭氣用自己私帶的銀子。

    到了這裏,估計也沒剩太多了吧

    公主包下這茶樓,茶樓老闆黑心的要兩千,公主那叫一個大方,玉手一揮,兩千兩而已,給

    公主想的很好,約了人家一品夫人來,她自己卻爽約,想着這位一品夫人會生氣立馬離開。

    那樣的話,兩千兩銀子至少也沒算打水漂。

    然而,但是,這一品夫人她不按照公主的節奏行事啊

    他們一行人在茶樓裏究竟花費了多少,還不清楚,但是,單看這幾個雀舌灌的枕頭,咳咳,那侍衛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了。

    這,等下回去怎麼跟公主稟報

    照實說的話,公主的怒火怨氣肯定要撒在自己身上。

    那不說呢由着這茶樓掌櫃的送賬單去那公主豈不是更氣不管她如何對這老闆的,都一樣要把怨氣撒底下人身上啊。

    侍衛心裏這個悔啊,當初怎麼就覺得護送使團來延國是一件偉大而光榮的使命呢

    挑選人手的時候,還拼了命的脫穎而出

    這下好了吧,自己這純屬是自己放着好日子不過,來找虐的

    安生的待在本國多好,只要沒有戰事,不當值,跟軍營的弟兄們喝點小酒,賭幾手小錢兒多自在啊

    “幾位真是辛苦了,我也不知道貴國的規矩,所以也沒敢冒然請你們進去飲茶。再說了,這次也是貴國的公主請客。下次吧,下次有機會,請各位喝茶。

    對了,回去覆命的時候替我謝謝你們公主,到底是大國來的公主,就是大氣。人沒到,這招待的實在是周全,真真是讓她破費了。

    說到這,真是有些慚愧,按理說你們是遠來的貴客,理應我請你們公主纔對,可惜,我們延國前任皇帝是個昏庸無道的,把國庫折騰空了,我們新君才登基,又是個體恤百姓的,這哪哪都要花銀子,我也委實不好在這種時候請客喫飯什麼的。

    哎,看我這嘴,囉嗦起來就沒個完。

    各位,千萬替我謝謝貴國公主的盛情款待啊”牧瑩寶聲情並茂的說完,一副有些乏了的樣子上了轎子。

    轎伕擡着轎子經過雲寧國幾個人身邊的時候,忽然打了個飽嗝。

    把他們幾個人鬱悶的,都快吐血了

    “三子,跟使團的幾位爺去跟公主送賬單。別忘記給公主帶一筒咱茶樓的鎮樓茶,雪頂翠芽。”茶老闆大聲的對自己的掌櫃的交代着。

    掌櫃的連聲應着,進去準備,很快的就抱着一個小竹筒出來;“幾位爺,咱這就走”

    走當然走了,老子們可是餓得前胸貼肚皮了。

    晌午了,也不敢私自去買喫的,更不敢自己做主去食肆喫東西

    看着自己的掌櫃跟雲寧國的幾個人離開,茶老闆一甩袖子冷笑着回了茶樓,進了後院。

    他的妻子,兒媳女兒,都是很緊張的等着呢。

    “你讓三子一個人跟去,能成麼”他夫人唐氏很是擔心的問。

    那掌櫃三子,是她親戚介紹來的,真出事她也過意不去啊。

    “放心吧,三子可是個有膽識的。再說了,這次的事,咱身後也有人呢,怕什麼。”茶老闆不以爲然的說到。

    “父親,咱家身後有啥人啊那幾個皇子不是都被髮配走了麼”他小閨女不解的問。

    以前,是前任皇帝的幾個兒子給父親的茶樓撐腰呢。

    那也不是白撐的,一年茶樓的三分之二收入,都孝敬他幾個了。

    那周至安跑了,他的幾個皇子被新皇帝下旨發配得很遠,父親這個自己開茶樓,辛苦多年卻只能拿小頭的憋屈日子纔算結束,一家人才算真正的過上了好日子。

    可是,卻不曾聽父親說,什麼時候又有了後臺了誰呢

    而且,看父親的表情,說話的自信那個語氣,好像那個後臺很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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