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的話,牧瑩寶無從反駁,因爲他說得是大實話,世間人千千萬萬,什麼人都有

    見她沒吱聲,薛文宇知道這是她認同了自己的話,不然,就她的性子早就精神抖擻的跟你辯駁了。

    薛文宇覺得啊,跟她坦誠的接觸的越久,就會發現,她的優點有很多。

    比如眼下這種,她也認同的觀點,就是認同,而不是那種明明心裏也不認可,卻偏偏還要強詞奪理。

    “你有醫者父母心我不反對,但是以後在對外診治的人上,一定要慎重些纔好。”氣氛剛剛好,薛文宇抓準了時機給她洗腦。

    當然,跟她這樣的聰明人說話,點到爲止就好,沒必要囉嗦的那麼詳細。

    那樣,指不定會起反作用,引起她的牴觸。

    薛文宇現在不是對自己不自信,而是已經確認,現在的自己,在她的面前,就算是她的不對,只要她堅持,自己都有可能會聽之任之了。

    哪怕,她錯誤的決定造成的後果,他負責擺平搞定就行了。

    以前沒跟她相互交心的時候,一直都覺得,人們所說的,所謂男人寵愛喜歡的女子,就是因爲她取悅了自己。

    而現在,薛文宇覺得不是,寵愛這兩個字其實是一個意思。

    因爲愛,纔會寵

    眼前這個女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愛她,所以就要寵她,讓她開開心心的。

    愛她,就是不管她的好與不好,都無條件的接受容納。

    薛文宇想給她世上最好的,二人牀上恩愛之後,他曾經問過她,最大的心願是什麼,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記得她當時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纔回答的。

    她說,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一個彼此相愛的寵她愛她的人,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她說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

    其實,薛文宇並不知道,當時的牧瑩寶心裏,還有一個心願是跟這個並排的,那就是,希望能回到現代,跟爸爸媽媽家人團聚。

    不過呢,牧瑩寶心裏也很矛盾,倘若真的有那樣的機會呢自己走不走

    而且那樣的機會又是無法把他一起帶走,該怎麼辦如何選擇

    她想念現代的家人,現在也離不開這個她愛的,也愛她的男人

    後來,她索性把這個糾結的問題冷凍在心底深處,不再去觸碰了。

    說她逃避問題也好,反正,她覺得是一個讓自己苦惱糾結的問題,難以做出決定選擇的問題,那乾脆就先不去考慮。

    珍惜眼前的人和日子,好好的過,不浪費

    此刻,聽着他見縫插針的給自己上政治課,牧瑩寶不惱,只笑着點頭輕輕說一個字;“好。”

    這夜,經過林川那麼一打岔,兩口子就只相擁而眠。

    雖然對那紫雲公主沒好感,而且十分的討厭,可是,現在這個局面,不讓他二人擔心,而是讓他二人煩心。

    就好像,有人跟你說了個謎語,你卻猜不出答案來。

    那紫雲公主生死未卜,究竟什麼原因不見的也不知曉,真的鬧心啊

    “不許想了,睡覺。”薛文宇揮手滅了蠟燭,放下的時候落在她的背上,把人往自己懷中攬了攬。

    牧瑩寶用頭在他胸前的位置蹭了蹭,調整了下姿勢,聞着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很快就入睡了。

    黑暗中,薛文宇的眼睛還睜着,不管紫雲公主到底怎麼回事,也不管那神祕的勢力怎麼回事,誰都不能來破壞他的好日子。

    皇位上的那個不是親生的,那也是他的兒子。

    和懷裏這個都是他薛文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誰跟她娘倆過不去,就是跟他過不去,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冬末的夜,仍舊是冷的,失眠的人可不止薛文宇一個。

    一個很小的宅院中,打外面看,屋內是漆黑的。

    但是裏面的底下密室中,卻亮如白晝。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乾坐着,就連炭盆裏的炭都已經燃盡了,也沒人想着添些炭。

    “他們兩個也太莽撞了,事先也不跟咱們商議一下就動手了,這下好了,騎虎難下了吧”牧瑩寶若是在,就會認出,說話之人正是她救治的那個人,溫奇山

    此時的他,一點都看不出,前不久的他差一點就命喪黃泉。

    “叔,他二人到底年輕氣盛,如此莽撞也能理解的,你想想看,咱們盼這個人,盼了多少年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哪個不激動萬分呢。

    而且,按照咱收集的各種信息來看,她百分百就是咱要等的人。

    可是,咱門中三位長老尚未到,又不能去跟她相見。

    那倆,這不是急着想爲她做點事兒麼”蘆笙開口勸到。

    “你給我閉嘴,這叫幫她做事麼這根本就是添亂好不好我看他倆就是出門沒帶腦子。”溫奇山聽罷,火氣更大。

    “行了,做都做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趕緊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能把這件事的危害降到最低的解決掉。”並不瞎的老瞎子,擺出了年長的威嚴來。

    年紀大,其實他輩分卻不大。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也就他年長些,當然考慮的周全些了,不然的話,豈不是白活一把年紀

    “你們說,他們把她傳得那麼厲害,而且她若真是咱要找的人,那她也應該是很厲害的,那這件事要是由她來處理的話,她會怎麼做”蘆笙蹲在地上,有些興奮的問。

    “想知道答案的話,很簡單,你直接入宮當面去問她好了。”一旁的溫小五性子很歡脫,蘆笙一帶頭,他就跟着附和了。

    蘆笙一聽,雖然知道是這小子在跟自己說笑,卻還是連連擺手;“我纔不要去呢,萬一到時候再挨幾針,跟他一樣的三天三夜不能動彈。”

    話音剛落,蘆笙就感受到利箭般的目光,趕緊閉嘴,沒有繼續往下說。

    溫小五那也潛入宮中,捱了幾針的事,後來雖然過了三天三夜自行恢復了,可是他的心理陰影面積,那可是超大,大到已經覆蓋了他的整顆心。

    恢復至今,沉默寡言的,就好像是那種被登徒子輕薄過的女子。

    “我倒是有個想法,你們聽聽可行不可行。”溫奇山再次開口。

    衆人一聽,都沒回應,因爲心裏對他的話都沒抱太大的期望。

    爲了近距離的跟那個人接觸,想什麼辦法不好啊竟然想到那樣險惡的辦法,差點把一條命都搭進去的人,現在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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