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牧瑩寶相信,這個問題,薛文宇也肯定想到了。

    自己選的男人,當然不會差的。

    大理寺的幾位大人按照薛文宇的安排,各自準備離開的時候,纔有人想起,剛剛沒跟一品夫人見禮,可是現在再打招呼就有些不合適了。

    於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抱拳根薛文宇告辭的時候,也捎帶上了牧瑩寶;“國公爺,夫人,下官先行告退。”

    他們這樣做不完全是顧及薛文宇的面子,而是,在他們心裏,這個女人了不得。

    不說以往她怎麼獨自護得皇上在幽城平安度過的那三年,也不說她發現宮內的那些黃金解延國的燃眉之急,就說近日的事吧。

    這地牢中抓進來倆,倆人都被她親自審過,一個咋聽就覺得有趣,看似很胡鬧的刑罰,一根羽毛,折磨了那逃走之人兩天兩夜,慘笑出眼淚了都。

    另一個呢,則是用了老鼠和鐵桶還有火把,很快就讓那上位皇帝的皇子,老實的交代了。

    還是那種,明知道交代了,也是死路一條,卻還是妥協了的。

    而且,之後還連夜做噩夢。

    親眼看見當時場景的人,甚至都在想,這噩夢恐怕會伴隨着周運生一起下地獄,直到他走到奈何橋上,喝了孟婆湯後才能徹底的解脫吧。

    可是,據說生前爲惡的人,除了要投胎畜道之外,還很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呢。

    這樣的女子,得虧是站在了皇上的身邊啊。

    反之,如今那把龍椅上坐着的,就不一定是哪一個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不管是哪個坐在那把龍椅上,做的都肯定沒有現在皇帝做得好。

    想問爲何說得如此肯定很簡單,看看新皇帝登基這纔多久的時間,就算他登基的時候,邊境有戰亂,國庫也空虛,再然後是南邊的雪災。

    這樣種種的事,竟然都搞定了。

    失地不但收復了,侵犯國臣服送降表了,延國百姓沒有遭受預想中的戰亂之苦。

    國庫因爲新添的商貿司,也逐漸充盈,將士們沒有餓肚子,軍餉也是按時發放了,所謂的兵變也不存在了。

    雪災,不幸遇難的最可憐,而活着的卻因災而得福。

    國庫撥銀子給他們重建家園,撥糧食沒讓他們餓肚子,撥布匹棉衣讓他們沒有繼續受凍,甚至連開春播種的種子,都是免費分發的。

    真的,你不服想不承認新皇帝的能力,那也是不行的。

    年紀雖小,人家有魄力,滿朝的文武百官,當機立斷的就來了個大清理。

    現在好了,就算留下的那一小部分裏,也有幾個有貪念的,油滑投機取巧的,現如今也是根本不敢了。拼着老命的盡心盡力的做事,一點都不敢疏忽大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踢出朝堂了。

    要知道,這樣被踢出來,就等於是斷送了一家人的好日子,還有可能連累了小輩日後的前程呢。

    不但會在家人面前擡不起頭來,恐怕子孫後代都會記恨他這個長輩,就成了家族的罪人了

    延國的新局面,已經被新國君打開,以後只會更加的好。

    看看現在在朝爲官的各位大人們,都是信心十足,牟足了勁想做出政績,說好聽的事爲皇上分憂,說白一些就是讓自己的族人引以爲豪。

    這纔開春,戶部就開始做防洪的抗旱的措施了。

    擱以前你看看堤壩上,水渠邊,你頂多能看到幾個耀武揚威,一臉奸詐的管事的。再往上的官,根本就看不見影子。

    而現在呢,不但隔三差五的就出現在場地,而且還領着高價請來的行家,逐段檢查工程的質量。

    但凡有丁點問題,立馬拆掉重建,還要處罰監工管事的。

    上面的人抓的嚴謹,監工管事自然不敢怠慢,最底層的民工,仍舊一如既往的認真做事。

    自古以來,那些一衝就垮的堤壩,從來都不是民工的責任。

    上面撥出的銀子是足夠的,但是層層被剝削後,剩下的一少部分,怎麼可能買到足夠的好材料,那些可不是民工們能左右的事。

    上面爲了應付完工,讓他們把堤壩砌成空心的。

    粘土、石灰和沙怎麼便宜,怎麼省事兒怎麼來,根本就不按照標準的比例,該加的糯米汁和碎麻也是胡亂找東西代替,砌好的堤壩能結實才怪呢。

    民工們看在眼裏,卻也只能憋在心裏,哪裏敢檢舉,官官相護的,誰都不知道最頂端的那個是不是也參與有份。

    終於啊,這種狀況到新君上位後,咔的制止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開始大家都覺得不可理喻的改變,現在都證明了正確性。

    這一切,都取決於那位小皇帝。

    雖然,大家也都知道,他身後必定是有高人指點,絕非是他外祖父。一個跟大家讀一樣聖賢書的老夫子,怎麼可能給得出這麼多,新奇的卻有十分有效的建議。

    但是,有人給出好的,正確的諫言,那也要權力最大的那個人,夠果斷,會接受纔是關鍵。

    所以,新君就是一位千百年難遇的明君。

    而這位明君的身邊最親近的,就有這樣的一個女子。

    一個站在善與惡的邊緣,也可以是慈悲爲懷的菩薩,也可能是殘暴的惡鬼。眼下,她一心輔佐着皇上,以後呢,她會不會變

    要知道,人是很善變的,之所以還沒變,那是時機未到。

    牧瑩寶也就微笑着點頭回應,並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她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被人看成是跟別的女子一樣的,是男人的附屬品。

    薛文宇什麼都依着她,寵着她,慣着她。

    那麼,她也應該要顧及他的顏面。

    薛文宇再次在外人看自己媳婦的眼中,看到了些別的含義,折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

    袖下的手掌已經握成了拳頭,面上的慍怒也顯露了出來。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已經有多少的人如此了這些自以爲是的傢伙

    “夫君,夫君”牧瑩寶感覺到薛文宇的異常,趕緊輕柔的喚他。

    薛文宇轉頭看向瞅着自己一臉擔憂的人,感到心像被針扎。

    這麼好的她,他們怎麼能那樣想她呢

    “沒事的,我根本就不介意的。”牧瑩寶懂他看向那幾位官員的目光中的憤怒來源於何處。

    她又不傻,剛剛怎麼會看不出那些人看自己時的目光中,包含着什麼。

    她的確不介意啊,人家怎麼想,又不是她能控制的,難不成找他們當面跟他們辯解,自己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的人

    更何況,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會如此的想,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邊上的林川他們幾個,完全不懂主子和夫人這會兒在說什麼,一臉懵逼的看着倆人。

    難道,主子是擔心逃走的那個,肯定會報復夫人麼

    畢竟,是夫人出主意用羽毛折磨了他兩天的,這對於江湖上的人,尤其還是男人來說,等同如變相侮辱。

    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可不是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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