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他們一看急了,但是不知道女主子到底什麼意思,於是一起朝她看過去。

    “衆位等下,忘記跟你們說了,你們可以離開,他不行。”牧瑩寶收起了笑。

    佟武等人一聽,就怔了一下,旋即就很不解的看向牧瑩寶;“夫人既然打算放我等一馬,因何還要留下一個”

    “嗯你們的意思是,這個不放,你們也都不打算離開了是麼”薛文宇一看這些人這些人質疑的眼神,和語氣,立馬就怒了。

    在他看來,這件事,無需解釋。

    原本就該統統殺掉的,好心饒過他們,居然還得寸進尺的質疑

    “國公爺莫怒,若是留下他只因要有人承擔後果,付出代價,那可否讓在下代替呢我們這十六人當中,就他去年底才成親,媳婦懷着身孕,再過倆月就生了。他自幼是孤兒,本就可憐呢。”佟武抱拳跟薛文宇商量着。

    “我願意替他留下。”

    “我也願意。”一個個的都爭先恐後的開口表示。

    “你們都趕緊閉嘴吧,吵什麼吵既然你們之間感情如此的好,你們怎麼可能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你們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能冷靜的想一下,爲何我們主子不留旁人,只留下他”牧瑩寶還沒開口,林川不幹了。

    語氣比主子薛文宇還要兇,就差指着對方的鼻子了。

    嗯是啊,爲何只留下了他那些人一聽,也有些納悶兒了。

    “我之所以放你們一馬,是因爲你們對彼此都講義氣,重情義,願意爲了他人活而自己去死。如果這個人跟你們是一樣的,我怎麼會故意刁難他,不肯放過他

    你們今個也親眼見識到了,想對付我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這樣的事,我們經歷的也多了去,早就當成家常便飯了。你們以爲,我非得弄死一個纔會心理平衡是麼

    審問你們每個人的問題,都是差不多的,你們的回答和反應也都大同小異。

    那時我心裏很是矛盾,既希望審問你們十六人都是一樣的結果,又擔心會出個另類,會讓我覺得很遺憾。

    結果呢,還真有這麼個不爭氣的。

    他對我說,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蹣跚走路的孩子呢,求我放他一條生路。

    我問他,佟武你是不是才當了爹,你知道他怎麼迴應我的麼他說他不清楚

    這樣的一個人,我看着不順眼,留下來處置了,權當給這次出京的事,也算是做個交代,這很過分麼很難理解麼

    說到這裏了,你們還有什麼疑惑的

    信不信都隨你們,我其實沒有跟你們解釋的義務和必要。

    不管如何,你們想帶他一起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牧瑩寶雖然不是喜歡殺戮的人,但是我也不是那亂用善心的人。”牧瑩寶說到這,還想繼續說。

    卻被身邊陰沉着臉的薛文宇打斷了;“他們想同生共死的話,成全他們就是了。”

    “宇哥,你先別急着生氣,其實他們如此也是可以理解的。一起以爲肝膽相照多年的好兄弟,他們怎麼能相信其中會有個這樣自私貪生怕死的人”牧瑩寶趕緊安慰着身邊的這位。

    她知道,他會如此反應,完全是因爲心疼自己。

    佟武他們此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同伴。

    原本他們是不信的,可是,躺在地上的人,卻不敢跟他們對視,目光遊離。

    “佟哥,你莫要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故意的,想挑撥咱們兄弟間的情義。這女人陰毒的很不是麼她哪有這麼好心這麼大方輕易的放過你們。

    想想看吧,她是怎麼對那周至安的

    腦袋砍了都不肯善罷甘休,還弄個什麼遺臭萬年。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好心的放你們”躺着的,糾結到現在,心裏能肯定自己是凶多吉少了,索性豁出去了,既然如此,大家都別想好了

    “去你的。”剛進帳篷的花梁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卻聽清楚這廝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了,按捺不住的爆了粗口,問候了那人的母親同時,擡起一腳把人踢出兩米遠,好在是帳篷,這若磚頭的牆,半條命就沒了。

    踢完還不解恨,朝邊上的幾個自己人瞪了一眼,就這麼任由這廝辱罵女主子不踹死他留着過年啊

    花梁的舉動,倒是讓薛文宇的神情緩和了不少,嗯,很好不留餘地維護女主子的,都是好的。

    佟武那些人一見,卻沒顯得太牴觸。

    因爲剛剛他們也注意到躺着的那個同伴的反應和他所說的話了,大家雖然都是武夫,都是粗人,但是不是說粗人就知道打打殺殺。

    一隊十六個人中,就屬躺着的那個人最活絡,腦子最靈光。

    他們現在也都冷靜了下來,思考着這件事。

    這位一品夫人和薛國公此次出京,也不是查什麼要案,非得弄個人回去好有個交代。

    “你們也不用不敢相信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們也不用疑惑,他怎麼忽然變了。其實,也許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原先你們沒有發現,那是因爲,還沒到暴露本性的地步。”牧瑩寶看着這十五個人,難過的表情,知道這件事對他們來說,難以接受。

    “夫人,小的請求允許,再問他一句,可否”佟武回身跟同伴們低聲的交流了一下,轉身跟牧瑩寶懇求着。

    “沒關係,問吧,隨你問幾句。”牧瑩寶爽快的應着。

    佟武和另外倆人,擡腳往帳篷腳躺着的自己人走去,解藥雖然服用了,能走了,卻還不是很有力氣,有點像喝醉了酒,腳踩到棉花上一般。

    “高小官,你若還是個男人,就坦誠的告訴我們,一品夫人所言是真的吧”

    “你說實話,你的妻兒,我們還是一樣會照拂的,不管你妻子將來生下的是男是女,我們都不會告訴她他實情的。”

    其中的倆人,好言好語的對他說到。

    高小官一聽這話,一看自己這幾個同伴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是已經信了那女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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