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對媳婦不利,薛文宇就會覺得焦躁。

    以前輝哥危險,那是因爲輝哥的皇族身份。

    有野心的男人,心中最高的那個位置,就是那金燦燦的龍椅。

    爲了爭奪那個位置,又或者爲了自己謀取更多更大的前程和利益,他們不顧仁義道德,對一個孩子下手。

    但是這些,也能說得過去,畢竟爭奪皇位那不是尋常的小事。

    可是,媳婦就是個小女子,目前面臨的麻煩並不比輝哥當時的少啊。那夥神祕人,還有那西越國的堂堂太子西門鴻,還有其他幾路人。

    這樣,薛文宇是真的無法理解,覺得太詭異,太誇張了。

    不是因爲還不放心輝哥那孩子,他是真的想帶着她遠走高飛了,讓那些人找去吧。

    媳婦易容的手藝已經很是出神入化了,隨便易容成什麼樣,他們若是能找到,他就跟他們的姓。

    此時,因爲牧瑩寶也在全神貫注的想藥方,所以也就沒注意到自己男人神情的變化。

    已經是快半夜了,薛文宇心疼媳婦,本想勸說早點休息,明個可以再慢慢想。

    但是看着她聚精會神的模樣,他開不了口,輕手輕腳的又加了兩根蠟燭,又去燒了等下給媳婦洗漱的水。

    他以前無意中聽一個婆子說過,女人家身子最金貴,洗漱儘量不要用冷的水。尤其,月事來的那幾天,還有生產坐月子的時候。不注意的話,會落下病根的。

    雖然媳婦是醫術高超的,即便身子不妥她自己也會調理醫治的,但是,那樣的話哪有一點病都沒有的好啊。

    所以呢,只要出門在外,住客棧不用他,不住客棧的時候,他都不嫌麻煩的燒好熱水備着。

    寵妻的思想已經深入骨髓,要跟媳婦幸福到老呢,媳婦必須要健健康康的。

    “哦哦,終於搞定嘍。”薛文宇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忽然見她放下手中的筆,伸個懶腰開心的說到。

    他這才笑着起身過去,俯身看着桌案上的藥方。

    藥方他不懂,但是,看着上面媳婦那好看的字,也是賞心悅目的。

    “這樣,他體內的毒就能完全清除,以後就是跟常人一樣了”雖然知曉媳婦的醫術多厲害,可是這次她又讓他開眼了。

    那獨眼婆婆不是尋常人,帶着孫子到處求醫,這麼多年了都無果,只能靠着那個什麼聖手陳的要維持着性命呢,媳婦一出手,搞定了

    “對呀,怎麼樣你媳婦我厲害不你崇拜不”牧瑩寶很是得意的問。

    “我該崇拜的是我自己纔對,這得是多有眼光啊,娶了這麼厲害的妻。”薛文宇也學她的神態。

    牧瑩寶伸手拍了他一下;“去你的,你那叫有眼光你是忘記當初出於什麼目的擡我進門的了是吧”

    薛文宇卻沒覺得尷尬,仍舊洋洋得意着;“別管當初怎麼回事兒,你現在是我的妻,這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吧”

    “懶得跟你掰扯,走洗洗睡了。”牧瑩寶伸手推他一起往外走。

    薛文宇回手滅了書房內的蠟燭,走到門口了,想了想,不放心的又摸黑返回。

    “幹嘛”在門口等着的牧瑩寶很是不解的問。

    話音剛落,他已經近前,對着她抖着手中的紙。

    牧瑩寶一看,這不是她今晚寫好的藥方麼;“不至於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薛文宇一邊迴應着,一邊小心的拎着手中的藥方,生怕未乾的墨字蹭花了。

    “就算被偷走,我自己寫的東西,不至於一晚上就忘記的,再寫也就是了啊。”牧瑩寶嘀咕着。

    “那也不行,萬一他們利用這東西使壞呢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收起來的好。”薛文宇其實就是不想媳婦辛苦熬夜想出來的解毒方子落在旁人手上。

    牧瑩寶一聽,歪頭想了想;“也對哦,萬一他們按照方子上的藥,提前到藥鋪安排好,用有毒的替換掉其中的某味藥,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萬一真的出了人命,那我不但成了獨眼婆婆的仇人了,我的醫術以後也會被人質疑。”

    “怎麼樣,你夫君我厲害不你崇拜不”薛文宇再次學着她剛剛的語氣和神態。

    牧瑩寶這回沒拍他,反而認認真真的仰頭看着他;“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厲害的,夫君還是我心裏的大英雄,自然崇拜你了。”

    她如此這般,真的看不出是在說笑,倒讓薛文宇很是難爲情起來。

    倆人回到臥室,把藥方先放在牀邊的小桌上晾着,然後一起洗漱。

    這後半宿,薛文宇摟着懷中的媳婦,小腹下的物件蠢蠢欲動的,卻還是剋制住了沒折騰辛苦了大半宿的媳婦。

    一覺,到天亮。

    “要不,咱隨便做點麪疙瘩”早起後見媳婦鑽進廚房,忙活和麪,剝小龍蝦的肉,這架勢真的是要包餃子呢,他又是高興又是不忍心媳婦挨累。

    牧瑩寶停下手上小刀靈活的剝離着蝦肉的動作,擡頭看向他;“這心話”

    薛文宇一看,媳婦大有自己若是點頭的話,立馬就停手的意思。

    “開玩笑的,你看,面都和好了,這蝦肉也剝的差不多了是吧。”

    對於喫的問題,薛文宇可以說是相當的不要骨氣了。

    邊說,邊洗手,捲袖子,準備隨時幫忙。

    包餃子,薛文宇現在可以算是出師了。

    雖然就倆人喫,可牧瑩寶因爲他喜歡喫這個,所以面也多和了,餃子餡也拌了。

    餃子包好,薛文宇燒了火,就忙活着往桌上擺碗碟,酒盞,還把酒罈子裏的酒舀了兩壺。

    他並不是個貪杯的,可是卻記住了媳婦說過的那句話,餃子就酒,越喝越有,所以,有餃子自然要來點酒的。

    鍋裏的水眼瞅着要開了,牧瑩寶端着蓋簾準備往鍋裏下餃子呢,隱約的就聽見好像有人在敲門。

    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往薛文宇那邊看了眼,蒜泥已經砸好了呀,再看他的表情,確定的確有人在敲門。

    倆人相互看了看,薛文宇擡腳往外走,牧瑩寶想了想也把手裏的東西放回案板上,追了出去。

    牧瑩寶猜呢,可能是獨眼婆婆。

    然而,薛文宇開門之後,外面的人是位六旬的老者。

    “是你”牧瑩寶脫口而出。

    薛文宇聞言朝她看了眼,認識

    那六旬老者,眼中同樣是詫異的,她看見自己的神態,分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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