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半夜,夜深人靜,尖叫聲刺耳而起。

    房間中,一個黑影站在窗臺,目光冷冽,與尖叫的美女子對視着。

    月光下,若隱若現的白玉,透剔着狐腥味,猶如不詳也。

    房間衣裳撩亂,美女子從赤腳大漢身上跳起,手抓住了一張玉絲被子,如若受驚的兔子縮了起來。

    赤腳大漢不驚不慌,緩慢的坐了起來,從抽屜中拿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點燃,而後抽了一口,吐出一縷煙雲。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對於窗臺上的小偷,他一點也不懼怕,氣定神閒的問了一句。

    對方點了點頭,他接着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樣的行徑,足以讓你”

    黑影緩慢地蹲下,將面具拿開,笑看着赤腳大漢,他的話就像魚刺卡在咽喉間。

    頓了頓的他,皺了皺眉,這張臉他自然認識,但是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與對方見面,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是林七叔叫你來的”

    他口中的林七叔正是林家主,林家主排名第七,輩份比同輩還有高,熟悉的人一般稱他一聲“七叔。”

    “外公他並沒有讓我過來。”

    稱呼林家主爲外公的自然是喬卓了,赤腳大漢正是因爲喬卓這張臉感覺震驚,對方有恃無恐的到來,定然做了萬全之策:“你是怎麼躲過守衛的”

    “躲”

    喬卓笑看着一縷不掛的赤腳大漢:“你覺得我需要躲麼,張家主”

    沒錯,這位赤腳大漢正是張家主。

    張家主凝視着喬卓,在看清楚喬卓的模樣時,他手中的煙就抽不下去了,直接在玉線牀墊上按熄。

    “你是怎麼進來的”

    喬卓搖了搖面具,笑盈盈地回答:“呵呵,想要進來,倒是沒有什麼難度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我想要進來,還真沒有人能攔住。”

    張家主皺了皺眉:“我不管這些,你要是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否則”

    喬卓嘖嘖聲打斷,道:“張家主,你似乎搞錯了什麼,你這無用果的威脅,就不要說出來笑大嘴巴了。”

    張家主沉默了一會,喬卓接着說道:“當然了,我並不喜歡打打殺殺,我這深夜到訪是爲了跟你講道理的,張家主你也是個人物,應該明白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個道理吧”

    張家主沒有回話,喬卓繼續說道:“或者你覺得我這是在威脅你,但是你要明白一點,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中,只有你的拳頭足夠大的話,你說的話就是道理不是”

    張家主嘆了口氣:“是”

    喬卓笑了笑:“你可能不相信,甚至抱着僥倖心理,行吧我給你機會,讓你精心佈局一番,看看我明晚能否像今晚一樣來去自如。”

    張家主很想要說一句“我們拭目以待”,但話到嘴邊並沒有說出口,因爲喬卓已經跳下窗臺,架劍在他的脖子上。

    “看清楚了沒有”

    張家主木訥的看着,他身邊的美女子瑟瑟發抖,一股尿臭味傳來,喬卓嫌棄的退了開去。

    “黴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喬卓退到大門前,臨走前又回頭:“哦,對了,你有個兒子叫張念浩對吧要是快點搶救的話,應該還能來得及。”

    張家主聽到喬卓說要走,才定下了驚,又被他的突然回首一笑嚇了一跳,心裏咯噔一下,張念浩顯然是出事了。

    喬卓的身影消失,張家主推開身邊美女子,雖然是她的尿臭味趕走了喬卓,但是他也受不了這股味道,而且還有一股屎的味道在其中呢。

    張家主正要穿衣去看看,卻被一個下人闖了進來,那人一來就“好臭”的嘀咕,而後見到張家主便是一震:“老闆,老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話剛說完,他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傻了眼,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了,心說“有錢人真會玩“”的同時,“撲通”地跪了下來。

    “有話趕緊說。”張家主明顯不耐煩,喬卓的警告與威脅就像是在老虎頭上抓跳蚤,真當老虎的頭好摸

    “念浩,念浩少爺他他”

    “說”張家主沉重的喝聲,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他,廢了。”

    “廢了麼,沒事,只有還能生育”張家主的話一頓,冰冷地看着來人,怒吼了一聲:“你說什麼廢了,給我說清楚點。”

    “就就是,不能,不能”

    他顫抖的話未說完,張家主的大手落下,他的脖子一轉,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美女子用盡剩下的所有力氣,捂着了自己的嘴巴,她知道,只有她敢吭一聲,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瘋狂,這個世界太瘋狂。

    靈氣復甦以後,這些有錢人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古怪,最可怕的是這些人有錢有勢。

    在這個世界上,忽然之間消失了一兩個小角色,並不會有太多人關心的,除非是一個深愛着你的人。

    但是,她做的是什麼工作,怎麼可能會有一個深愛着她的人呢

    或者,曾經有過。

    張家主往張念浩那邊趕去,她算是得夠了,她決定要洗心革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放棄那可笑的野心。在那些有錢人眼裏,她的野心是真的真的可笑,完全是無稽之談。

    張家主很快見到接受着治療的張念浩,此時的張念浩臉色蒼白,本來已經孱弱的身體,現在看起來更弱了。

    張家主推開了幾個助手,對着執治醫師問:“我兒怎麼樣怎麼樣”

    執治醫師說道:“性命保持了,只是”

    張家主提着對方衣領:“只是什麼”

    執治醫師沒有回話,張家主鬆開了手,沉默了片刻後,滄桑般說道:“麻煩你們了。”

    張家主說完之後轉過了身,張念浩並不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卻是他最愛的一個,因爲是他的母親用生命救過她,並且

    “念浩啊念浩,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林家呵呵,沒有必要再存在了。”

    張家主臉色猙獰,邪魅的笑着,“林家唯一的繼承人是吧我能讓你們絕後一次,就能讓你們絕後一世,想要鹹魚翻身,別癡人說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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