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就是人家給了她回扣。
程芸楠漲紅着臉，她倔強的朝着黃瑩瑩搖着頭：“沒有，我沒有收回扣，我只是覺得這家公司不錯，經過多方考察之後，才把這筆業務交給了天瀾公司。”
程芸楠擡起頭，直視着黃瑩瑩，站在程芸楠身旁的鄭洪明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別頂撞黃瑩瑩，在整個秦漢公司，誰不知道，這位總裁自尊心薄弱，掌控欲極強，根本受不得別人頂撞。
可程芸楠沒有半點退步的意思，對就對，錯就是錯，她沒幹的事情，爲什麼要承認，憑什麼讓黃瑩瑩扣一個屎盆子在她腦袋上。
黃瑩瑩怒視着程芸楠。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着什麼心思，我要是沒記錯，這家天瀾公司，就是你之前任職的公司吧！”
“一家小破公司，靠東騙西騙起家，現在倒是好，騙到我黃瑩瑩頭上了！”
黃瑩瑩擡起手，指向程芸楠：“你，包括你們從天瀾公司出來，跳槽到秦漢娛樂的那些員工，是不是就等着這一天呢，捲走我三百萬的合同，然後再辭職離開？”
黃瑩瑩言語中沒有半點委婉之意，她就是要程芸楠認清現實，認清她計劃敗露的事實。
程芸楠被氣的渾身顫抖。
一旁的鄭洪明眉頭緊鎖。
“黃總，您說的這話，有些過分了吧，天瀾公司的情況我不清楚，風險評估工作是程總監做的，但是程總監入職這半年來對公司的貢獻，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您不至於爲了一份合同，就發這麼大的火吧？”
鄭洪明想要替程芸楠開脫，卻不料，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猶如給火堆澆上了汽油。
黃瑩瑩冷笑着。
“有目共睹！”
“還功勞？”
“鄭洪明，你看看，這是什麼！”
黃瑩瑩把手機打開，將一篇帖子放到鄭洪明面前。
鄭洪明接過手機，低頭看了幾眼，這篇帖子的創作者，起底了一家三江市的企業，從這家公司建立開始，到老闆欠債不還到逼出人命，再到討債者下跪，公司員工頤指氣使，還屢屢破產。
但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這家公司，正是他們要合作的天瀾公司，這字字珠璣，無疑天瀾公司打進了深淵。
黃瑩瑩看向鄭洪明：“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鄭洪明有些語塞，他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這篇帖子說的是真的，那黃瑩瑩發火，也不是沒有原因，可程芸楠的工作從未出現過錯誤，怎麼這次，找了這麼一家公司承接公司業務？
莫非，真的跟黃瑩瑩說的那樣，程芸楠，拿了人家的回扣？
站在鄭洪明身旁的程芸楠，咬緊了牙。
“這只是一篇帖子，能證明什麼？”
“能證明天瀾公司欠債不還？能證明天瀾公司的業務能力？”
“黃總，我堅決認爲我對天瀾公司的風險評估程序公正客觀，正是因爲我瞭解它，所以我才做出正確的決定。”
黃瑩瑩點了點頭：“好，行，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正好，我約了天瀾公司的人到公司來，我就當着你的面，徹底拆穿這羣騙子！”
黃瑩瑩的話聲落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黃瑩瑩的話聲落下，辦公室的門把手旋轉了一週，蕭若嵐和喬雅雅走了進來，看着屋裏的三個人，蕭若嵐心中的緊張，徒然一鬆。
這三個人裏，除了黃瑩瑩，她都認得，最讓蕭若嵐意外的，莫過於程芸楠在這。
自從半年前一別，她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面了，沒想到，今天在這碰到。
“小楠！”
蕭若嵐看向程芸楠。
程芸楠低下頭，叫了一聲：“蕭總。”
要是換個場合，換個情況，她看見蕭若嵐，當然十分高興，但是現在，別說秦漢娛樂的三百萬合同黃了，黃瑩瑩還懷疑她跟天瀾公司勾結，騙秦漢娛樂公司的錢。
她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蕭若嵐見程芸楠興致不高，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鄭總，您叫我們過來，是來簽署合同的嗎？”
蕭若嵐臉上帶着幾分笑容，看向鄭洪明。
鄭洪明搖了搖頭：“抱歉蕭總，事情出現了一些變故，這位是我們秦漢娛樂公司的總裁黃總，和貴公司合同的問題，恐怕您得和她洽談了。”
鄭洪明說的比較委婉，畢竟就如同程芸楠說的那樣，黃瑩瑩拿出來的證據，只不過是一個帖子，真實性還有待進一步瞭解，，他不願意給黃瑩瑩當槍使。
“黃總。”
蕭若嵐看向黃瑩瑩，臉上帶着幾分笑容。
黃瑩瑩冷笑了一聲：“蕭總？天瀾公司的蕭總？”
蕭若嵐點了點頭。
“對，黃總，我們是天瀾公司的。”
看着黃瑩瑩，蕭若嵐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女人，爲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看向她的目光，彷彿能喫人一樣。
黃瑩瑩靠在椅子上。
“聽說，你們想要和我們簽署一份價值三百萬的合同？”
黃瑩瑩翹起腿。
蕭若嵐有些不悅，這個黃瑩瑩，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模樣，她是來籤合同談生意的，但是這最起碼要雙方站在一個平等的角度上，這黃瑩瑩是什麼意思，把她們天瀾公司當成孫子了？
蕭若嵐強忍着發火，臉上帶着幾分微笑。
“沒錯，黃總，我們剛剛接到電話，鄭總說，讓我們到秦漢娛樂公司來簽署合同，不知道，您這面，合同準備好了沒有？”
黃瑩瑩冷笑了兩聲。
“合同嗎，我們秦漢娛樂有都是，但是，不是什麼人，都能從我們秦漢娛樂公司拿走合同，在簽署合同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黃瑩瑩看着蕭若嵐，蕭若嵐點了點頭。
爲了錢，爲了這第一筆業務，她忍了。
黃瑩瑩指向程芸楠。
目光卻停留在蕭若嵐的身上：“蕭總，請你告訴我，你爲了拿到這三百萬，是不是從半年錢就開始佈局了？”
“程芸楠帶人跳槽到我們秦漢娛樂公司那一刻起，你就在策劃着，怎麼才能從我們秦漢娛樂公司，騙走這三百萬了？”
“但是你沒想到吧！”
“你們天瀾公司東騙西騙，名聲早就已經臭了！”
“這三百萬還沒到手，你們的陰謀詭計，就被我戳竄！”
“是不是覺得有些無地自容？”